与叶芳愉先前的艰难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对比。
她红。唇动了动,“嬷嬷小心”几个字到底没说出口。
……
送完保清,叶芳愉回了正殿,一边用着点心,一边等紫鹃的消息。
不曾想,紫鹃没等到,先把杜嬷嬷等了来。
她脚步匆匆,衣襟上有一小块布料被汗水洇湿,脸颊因为赶路泛着微微的红,鬓边缭乱,进来以后先朝叶芳愉服了服身子,“娘娘,老奴打听到,皇上今儿翻的是钟粹宫的牌子。”
叶芳愉手里动作一顿,眸底划过几分不敢置信,“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杜嬷嬷也是一呆,娘娘如今竟是连皇上去哪个宫里都不关心了?
亏她之前还以为,娘娘私下建立情报网是为了……为了争宠呢。
杜嬷嬷神情恍恍惚惚,做不出任何解释。
叶芳愉却是想到什么,朝杜嬷嬷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近过来,“以后,嬷嬷可继续打听着敬事房那边的动静,不过,若是翻了别人宫里的牌子,你便不必告知于我了。”
“只有翻到我牌子的时候,再来告诉我,知道了吗?”
她现在并不紧张皇上去别人那里,却很紧张他来延禧宫。
因为只要他来,基本只为着两件事,一件睡她,一件考她。
偏偏她还抗拒不得。
——她现在是有着原主的记忆不假,可却没有遗传到半分原主对皇上的爱意,皇上于她而言,说是陌生人,更像是反抗不得的大老板。
还是捏着她全部身家性命的那种。
是以每次面对皇上,她都是满身满心的不自在,考校与睡觉相比,自然也算不上什么了。
吩咐杜嬷嬷做好预警工作,便是为了提前做好准备,毕竟养生知识胡诌不来,需得翻阅大量典籍才行。
摸了摸鬓角,叶芳愉感觉自己近来勤于看书,好像头发掉得都快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一旁杜嬷嬷依旧恍恍惚惚,脑子转了半天,才慢吞吞吐出一句话:“可是娘娘,若是皇上翻了您的牌子,自有敬事房的人提前过来通知。”
她们探听消息的速度,还能快过敬事房那边?
叶芳愉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她又摸了摸发髻,表情十分忧心忡忡,“嬷嬷,我近来还有个难处,总感觉,我好像快要秃了……”
杜嬷嬷大惊,娘娘竟然抗拒侍寝,抗拒到了如此地步?她压着心中惊骇,试图平静劝说,“这些都是娘娘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