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有时候很奇怪,当你越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反而越是见不到,比如说,悠然如今天天盼着那叫花子出现,可叫花子却是无影无踪。
这天,悠然一大早起来,就在后院的自留地种菜,而那几株快要死的果树在神水的浇灌下已经焕发了生机,尤其那株桃树,居然花开二度,又打花苞了。
只是双儿这几天还是郁郁寡欢,悠然也只得叹气,双儿这性子,有些事要慢慢来。
“悠然姐,我给你送烧鸡来了。”这时,绿萝拿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烧鸡进来。如今,敢时常到悠然这里走动的也就福大娘和绿萝了。
“来,快坐,最近店里生意还好吧。”悠然拉了绿萝坐下。
“好着呢,如今清水周边,已经开了四家田氏烧鸡坊了。”绿萝有些得意的道,如今她自己单管一处,已能独当一面了。
“对了,你姐红袖呢?”悠然问,可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红袖了。
“我姐去曹县帮占元哥了,我娘也说要磨练磨练我姐,省得她一天没个正形。”绿萝伸着舌头道。
“倒也不错。”悠然点头。
这时,那绿萝又担心的问:“悠然姐,你如今这事怎么个结果?”
“这个,我哪能知道呢,要看天意。”悠然回道。
“唉”绿萝长长一叹,悠然姐这事,自家一点也帮不上忙。
“好了,别叹气,我这事别说你们,就我自己也使不上力,我都想开了。”悠然现在很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了。
绿萝点点头,然后告辞,悠然将她送到门边,这刚转身进屋,没想瓜儿背着个包裹急匆匆的来。
“大嫂,我就呆你这里了。”瓜儿一进门就哭丧着道。
“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大嫂如今的处境吗,这屋子外面可都是差役和侍卫守着,等着抓你唐值大哥的呢。”悠然道,自己这里已经够纠结的了,怎和瓜儿还来凑热闹。
“就这样我也呆,反正那刘家我是决不回去了,那一家除了青素姐,没一个好人。”瓜儿哇的哭道。
那秦三和秦三娘子在边上瞪着火眼金睛。
悠然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声道:“刘主薄的家事,你们也要听吗?我可听说,秦将军很器重刘主薄吧。”
那秦三和秦三娘子相视一眼,然后悻悻一笑回屋,只是仍时不时的探个脑袋看着。
悠然皱了眉头,干脆拉了瓜儿回宅子说话。
“瓜儿,到底怎么了?”悠然问。
瓜儿哭的一脸泪痕,好一会儿才道:“那一家都不是人,这几天,家里来了两个客人,品行极差,都是对瓜儿动手动脚的,瓜儿跟夫君说,没想到夫君居然让陪他们,瓜儿跟青素姐说了,青素姐骂了他一顿,夫君才作罢,没想到,今天家里又来了一个人,好象是那两人的主子,那人一进门,也是两眼色迷迷的,青素姐瞧着不对,就让我到你这里来,说这段时间,千万别回刘家去。”
听瓜儿说完,悠然倒吸一口气,几乎要不顾一切地骂出口,做人做到这等卑劣低贱,那也是极品了。
“瓜儿,你就呆在这里,嫂子能护你一天是一天。”悠然道。心里又想着,那刘主薄如今已被曹畏盯上,这回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瓜儿的事,先观望两天,到时若不行,就算是求得曹夫人,也要让她出现告到老太妃那里,为瓜儿谋条出路。
晚上,瓜儿同双儿两个头靠头的说了一晚,两人各有伤心事,这说一阵哭一阵,倒是把一些不快给宣泄了,第二天起来,两人除了眼睛红肿,那精神反而比之前好了。
转眼,又是春风似剪刀的时节。
这天一大早,悠然在秦三娘子的陪同(其实是监视)下去买米油,一路上,老看人一脸惊讶的在谈论什么,那秦三娘子是个好打听的,便扯了悠然往人群里钻。
终于找到一个认识的,便上前问道:“老杆头,出什么事了?看大家议论纷纷的。”
“嗨,是秦三娘子啊,这大事你怎么不知道啊?”那叫老杆头的一脸惊讶。
“唉,我这几天有外差呢。”秦三娘子回道,看了看边上的唐娘子,每天就盯着这一家人,偏偏这一家人生活极其的简单,弄得她没趣极了。
“那我告诉你啊,那刘主薄和他的二公子昨晚上暴毙了。”那老杆头神秘的道。
“啊,谁害死的呀?”那秦三娘子两眼精光的问。
“嗨,哪里是叫人害死的,都说是畏罪自杀,头天,那刘主薄带着二公子私通戎人,倒卖箭支,正好叫县父母大人抓了个现行,那县父母当就把整个刘府控制起来了,听说抓到两个戎人,不过还有一个头跑了。”
“啊,私通戎人,还倒卖箭支,那可是死罪。”秦三娘子一脸惊讶的道。
“所以喽,这刘主薄和他二公子就畏罪自杀了。”那老杆头最后下了结论。悠然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听着,显然的,曹畏开始揭盖了,下来该是双方的短兵相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