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案子的事本县自有把握,当日,刘主薄跟本县提了本案的疑点时,可却也没拿出任何可以解决的方案啊,本县本以为刘主薄也是无能为力,如今看来,怕是留了后手也未可知。”那曹县令说到这里时,淡淡的扫了刘主薄一眼。
“县父母大人多虑了,属下只是凑巧发现的线索,只是县父母初来本县,对许多事情并不了解,办案着急了点,手法简单粗暴了点,那田玉氏冤的很。”刘主薄干脆撇开结不结案的事,直接拿曹县令的办案手段说事,这话却等于控告曹县令屈打成招。
“嗯,刘主薄怕是误会本县了,这样吧,本县让你见个人,到时你便明白本县的良苦用心。”那曹县令说着,那一脸的平静让悠然咋舌啊,这家伙的养气功夫足比定力极高的高僧了。
这时,曹县令走到门边,跟候在外面的护卫王超说了几句,那王超就离开了。
而席上的贺客窃窃私语,不知这曹县令要弄什么明堂。
就在众人猜疑间,那王超领着一个****进来,那****一进来,走到太妃和楚王面前跪下,悠然在边上看着却是一脸惊喜,那女的居然是福大娘,瞧着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刘主薄一见到福大娘,也不由的疑惑了问:“这田玉氏不是流配去石城了吗?”
“这就是本县要告诉刘主薄的,这办案手法嘛,各人都不相同,比如说刘主薄,喜欢去等那个凑巧,而本县嘛,却喜欢布局,让人自露马脚,其实事情嘛很简单,本县先故作屈打成招,重判了田玉氏,将她流配到石城,给人一种此案已结的假相,只有这样,真凶才会因无后顾无忧而露出马脚,实则,本县仍在暗中清查此案,而果然的,那田有才赚钱心切,田玉氏流配没多久,他就按奈不住要出来开店,还要娶新妇,这就将问题直接****了出来,于是下面的一切,就正如方才刘主薄所呈的案情。”
说到这里,那曹县令停顿了一下,又含笑的道:“另外有一件事刘主薄怕没说清楚,那就是绿梅的毒药从何而来,这一点,本县倒是查到了一些线索,据城外药农赵七所说,二月前,有个人曾让他帮忙采些王母雷公藤的根,我问过这赵七了,那个收王母雷公藤的似乎是刘主薄府上一个叫四喜的,只可惜前几日,本县要传那四喜之时,这四喜却失踪了,这个,刘主薄还要给本县一个交待才好,而这田玉氏,本县只是让她在邻县的牢里待了一阵,前几日已经押了回来了,这回也算托刘主薄之功,自然是沉冤得雪了。”曹县令道。
于是低下一众贺客都明白,人家曹县令早就布局好了,你刘主薄枉做小人。
甚至还有人再想,那绿梅是你府中的丫头,这会儿,曹县令又查出个四喜,也是你府中的人,呵呵,这刘主薄该不会是贼喊抓贼吧。
刘主薄此时却无话可说了,只觉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自己本布好的局,没想叫这曹畏连消带打,不但没讨到好,反而叫人看了笑话,想到这里,那脸便不由的阴沉沉的下来。
“好了,此案到此我们都清楚了,曹县令和刘主薄用心都是极巧的,也是一心为民,刘主薄之所以误会也是因为不熟悉曹县令的办案手法,毕竟曹县令刚来,这人于人之间的了解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个以后多合作就好了,王弟,今天是太妃的生辰,即然误会弄清,我看这事就暂时不管了,后继的事情自由衙门按程序处理,免得扫了太妃的兴。”那康王对楚王道。
“也好。”楚王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不想自家太妃祖奶奶扫兴,便收了案卷,却冷着一张脸对刘主薄道:“做为下属,不了解情况,就胡乱告上官,实在太过草率,你回家闭门思过三日,以示惩罚吧。”
那刘主薄只得请罪,灰溜溜的退下。
一边的老太妃含笑点点头,眼神之中有欣慰。
而悠然却有些诧异,那曹县令手上还有一个人哪,那个叫四喜的呢,他可是知道刘主薄不少的事情,怎么这县令不用?反而让事情如此和和平平的解决?这人做事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接着,福大娘被老太妃叫到跟前,安慰和勉励了几句。
一边的悠然看着福大娘,连忙上前招呼,那福大娘看到悠然,苑如隔世,抱着悠然痛哭起来,这些日子她即伤心于田有才的绝情凉薄,又想念着两个女儿,心中更有一口咽不下的冤气,如此种种,若不是有曹县令的吩咐,若不是为等待那冤屈大白,她还真要撑不下去了。
“今儿个可是大喜,福大娘应该高兴才是,红袖和绿萝两个可是天天的盼你回来,还说着,等你回来,咱们要大干一场,也让那些人瞧瞧,咱们****能顶半边天。”悠然有些高兴过头,说的话没经大脑。
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曹县令听得直皱眉头。
那天机夫人曹紫苏则是望着悠然,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后又转脸看了看身边的曹县令,两人用眼神交流。
“你不是说她是一个即野蛮又粗俗的乡村泼妇吗?还怨娘当初没眼光,如今娘瞧着不是那么回事吧”
曹县令看了眼正抱着福大娘红了眼眶的悠然,然后收回眼神,摸了摸鼻子,嘴里嘀咕了句:“谁知道这女人抽了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