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宴席就设在韩准的府上,来的自然都是些武官,一番推杯换盏很快就进入了酒酣耳热的境地。而今日宴席的主人韩准一早就喝的人事不省的有下属抬回内院了。
鲁提督理了理袖口的皱褶,拢了拢松散的衣襟,欲要离去,“提督大人留步。”说话的正是荣流景,他着一身羽林卫的制服,十六卫的制服大同小异,轻甲样式是一样的,就是里面衬的袍子颜色不一样,羽林右卫是白色,一身银白轻甲的映衬下,甚为俊逸潇洒。
“小荣将军。”虽荣流景的父亲被册封为侯,但人人都知道荣恩伯还是朝廷册封的二品抚远大将军,所以也就习惯的称荣流景为小荣将军了。
“不知道小荣将军唤鲁某何事?”鲁提督甚为客气。
“借一步说话。”荣流景抱拳做了个拱。
鲁提督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两个武将应声退了下去,他手一扬:“请。”
待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廊下,荣流景才压低声音说:“家父有位好友的侄儿本在神武卫当差,去年因差去了趟北昭,却不料未曾回来,那位好友近来央烦父亲,希望领回这位侄儿的旧物,一来算是落叶归根,二来也好给家里长辈亲眷们做个念想,此事还需烦请提督大人。”
鲁提督听完面色一变,他自然知道去年唯一一个死在北昭的神武卫军士是何人,他神色凛然,严肃的朝荣流景拱手道:“按理说荣侯爷吩咐的事情,鲁某自当不敢推脱,只是此事鲁某也只是略知一二,年前正好适逢两
年一期的重新分配十六卫军士,正好花公公来找鲁某,选了十二名充当暗卫,职责自然是保护文丞相和花公公北上的安危。名册还是鲁某亲自交给花公公的,后来其中有一名暗卫在北昭出了事,也是花公公回京后鲁某才得知的。”鲁提督说话之间有些闪烁,话锋也隐晦了起来:“鲁某也是受上峰指派,还望小荣将军见谅。”
说完他往荣流景跟前靠上来一步,低语:“明天你派个下属到神武卫找韩准去取那名军士的旧物。”说完他一拱手,转身离去了。
“十二名暗卫有鲁提督亲自挑选的,上峰的指示,花公公,文丞相,这里的上峰所指何人。还有去年北上督军并不是圣上的意思。”荣流景把目前得到的信息一一抛了出来,很碎,看看似互相之间都有关系,但仔细推敲起来每一个线索都是单独成立,互不影响。
“不如我们换一个方向”。明面上似乎在查不出来什么,荣流景勾乐了勾唇角。
“景儿的意思是——”荣恩伯没有继续说下去,嘴角微微一动,挤出一个口型。
裴荣两人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一个“文”字来了,荣恩伯点了点头,一个念想不约而同的在三个人心里达成了默契。
他背手踱步走到窗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