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武拿着刘夏寒非常的好,就像自己的亲身女儿一般,刘夏寒成了张耀武的眼珠,手心里的宝。张耀武首先拿钱给刘夏寒跑医院买药看腿,没出一年,刘夏寒的腿真的好了,不在残疾了。她又可以像正常孩子那样又跑又跳的了,这也许就是她最高兴的事情了。别看张耀武是个残疾人,他可是一点也不比正常人差。当身上的刀口好了之后,他就下地了。张耀武自己琢磨着做了一个四个小轮子的滑车,样子就像冬天里小孩子们在冰面上玩的一样,不同的就是爬犁底下是铁片,滑车下面是四个铁轮子。张耀武坐在上面利用两支铁钎子滑动滑车,很是方便,出来进去,大小便都不用刘夏寒来照顾的。并且他什么都可以做,做饭、喂猪、抱柴禾、提水,甚至是扒炕抹房子。张耀武还训练了一头小毛驴和一条大狼狗,做他的助手。他总是和刘夏寒把家料理的干干净净的。
在生产队的时候,中国的集体制时期是不允许人做小买卖的,一些地方搞“割资本主义尾巴”,不允许农民到自由市场出售产品,那时各城市、集镇都有“农贸市场”,俗称“自由市场”,允许农民和城镇个体户出售农产品和土特产。也有胆大人做,大多数不敢。张耀武就敢做,也是由于他是个残疾人,也就没人管他。
刘夏寒到张耀武家的第二年开春,张耀武和刘夏寒两个人就把自己家大大的院子翻耕起来,种上了蔬菜。还挖了一个大大的地窖,利用地窖的寒气,冻起了冰棍。张耀武负责冻冰棍,刘夏寒负责卖。到了夏季,冰棍不行了,两个人就把院子里的蔬菜,赶着毛驴车拉到集上去卖。菜卖完了,两个人又炸麻花油条卖,到了冬天,两个人又蘸糖葫芦、吹糖人出去卖。闲下来的时候,张耀武就赶上自己的毛驴车,走遍各个村屯去收破烂换钱。
他们两个一年到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做小买卖赚钱,几年下来,他们赚了不少的钱。赚回来的钱张耀武都是交给刘夏寒掌管着,刘夏寒买什么都可以。在那几年里,在闫家屯和榆树林屯里,和刘夏寒般上般下的孩子,谁也没有刘夏寒穿得好,吃得好。刘夏寒说,我们该盖子吧!张耀武二话不说,半年的时间里,张耀武就张罗着盖起来了附近村屯都没有的三间红砖大瓦房。他俩日子叫两个屯子里的人都羡慕极了。路人在路过他家是,都会砸着嘴说上一句,这是乡干部的家。张耀武和刘夏寒是在这一片村屯里第一个富起来的人。
刘夏寒也渐渐地长大了,长漂亮了。出落成了一个四乡八村少有的美人坯子。女大十八变的刘夏寒也找来了许多的媒人,踩平了刘家根家的门槛子。刘家根和佟语声都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并不是刘家根和佟语声不好办事,不好说话,因为刘夏寒还是不理他们,还在记恨他们,他们只能在背地里偷偷的看上几眼刘夏寒。媒人们呼啦的一下都涌进了张耀武的家,可都被张耀武给拒绝在了大门外。
两个屯子里的人就传言说,张耀武不想给刘夏寒找婆家,是想自己留下做老婆。张耀武听到了这些话,在两个屯子的大街上骂了三天的大街,说人们在侮辱他,他和刘家根一个头磕在地上,怎么会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丑事。流言蜚语传到了刘家根和佟语声的耳朵里,刘家根和佟语声气势汹汹的找到了张耀武,要把刘夏寒带回去。张耀武也答应了,可刘夏寒说什么也不回去,还把爹娘赶出了门。说心里话,刘夏寒倒是挺喜欢这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着一岁的残疾人,喜欢他的坚强,喜欢他的顽强生活,喜欢他的心不残脑不残,喜欢他是把过日子的好手。
1981年的夏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道闪电撕裂了漆黑的夜空,一声炸雷,惊醒了了深夜沉睡的人们,而那雷声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吼叫,低沉而绵长,震撼着每个庄户人的心。在倾盆大雨和隆隆声中,卖菜回来的刘夏寒发起了高烧,烧的昏昏沉沉,死去活来。张耀武拿来了白酒,来到刘夏寒的房间,亲自给刘冬寒用白酒搓身子降温。在张耀武解开刘夏寒衣服的那一时刻、和他的手触摸到刘夏寒柔滑的肌肤的时候,作为一个老光棍的他,彻底的崩溃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他在刘夏寒还在昏迷的时候,他爬上炕去,爬到了刘夏寒的身上,叫这朵红艳艳的玫瑰花呼啦啦的开放了。
等到刘夏寒醒来的时候,疯了似的把张耀武一顿的拳打脚踢,还给她挠了个大花脸,三天三夜的哭泣。张耀武也是后悔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丑事情,也没有还手也没有还嘴,叫刘夏寒出着气,最后还给刘夏寒跪了下去。刘夏寒没有原谅他,也没有消气。还给张耀武摔下了话。
“张耀武,你个混蛋,是你****了我,你给我记着,我有一天要叫你后悔的。”
那天,半夜里他想到一死了之。在他选择死之前,他先来到了自己的家窗前,他想叫起来爹娘,一头扑进爹娘的怀里,哭诉一下自己的委屈。可就在她的手要叩到窗户的那一刻,她突然又抽回了手来,她想起来这一切都是爹娘给造成的,要不把她送给那个老畜牲混蛋,自己怎么会身遭凌辱,失去清白身。想到这些,刘夏寒捡起一块砖头,砸烂了家里的窗户,还一砖头打破了刘家根的头。之后,跑离自己的家,哭着跑到了屯子里的大水井前,她要投井一死了之。谁知道这个时候,张耀武也爬到了井口边,还未等刘夏寒到跟前,张耀武已经爬了进去。刘夏寒大惊失色,慌忙喊来了人,把张耀武打捞了上来。刘家根和佟语声跑过来,质问张耀武怎么欺负刘夏寒了,在井里打捞出来张耀武吓得堆了灰,说不出话来。刘夏寒大喊大叫的把爹娘给顶了回去,说是无论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你们来管,她已经不是刘家根和佟语声的女儿了。刘家根夫妇伤心极了,真是后悔莫及,悔当初不该头脑一热,感情用事,把好端端的女儿送给人家做干女儿,真是个糊涂虫。
刘夏寒把张耀武弄回到家里,张耀武还是睡在外屋,刘夏寒还是睡在里屋,刘夏寒还是每天早上起来做饭,做好饭叫张耀武起来吃饭,张耀武还是找时机给刘夏寒赔罪,刘夏寒还是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但在他的心里有了一个不可告人的主意,他要亲手杀掉张耀武,然后自己再去死掉。刘夏寒偷偷地准备好了一把刀子,在深夜里张耀武睡熟的时候,幽灵般的来到张耀武的身边,举起了手里的刀子,自幼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刘夏寒,哪里敢杀一个人,她害怕的没有落下刀去杀死张耀武。半年的时间里,她一共杀了十几次,都没有把张耀武杀掉。后来,她想到了投毒,在酒杯里放毒药。那天,她秘密的找来了一包鼠药,悄悄地放到了张耀武的酒杯里,张耀武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刘夏寒扑过去,打飞了他手里的酒杯,一头扎在张耀武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晚上,刘夏寒抱着自己的被子,来到外屋,上炕挨着张耀武躺了下来。从那一时刻起,刘夏寒秘密地做了张耀武的老婆,张耀武也不在是刘夏寒的干爹了,他做了刘夏寒的丈夫。
两个人的夫妻生活在这个小土屋里如火如荼的秘密展开着,两个屯子里的人,甚至是刘家根夫妇都是不知道的……
1982年的冬天,生产队分家了,张耀武家也分到了40几亩地,还有三只羊。张耀武和刘夏寒高兴极了,脸上有了喜悦的笑容。刘夏寒拿出家里的存钱,又买了100多只羊,刘夏寒摇身变成了一个地道的牧羊女。这时候,张耀武也想到了自己和刘夏寒的婚事,怎么也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过一辈子啊!咋也要光明正大的过一辈子。再说,刘夏寒一天一天的在长大,她要嫁人的,总不嫁人,屯子里的人又会整一些事情出来了。张耀武和刘夏寒商量了一下,张耀武提出叫刘夏寒回家,先哄得爹娘高兴,他才可以明媒正娶。最后刘夏寒听从了张耀武的话,她回家了,和爹娘说话了,也有笑容了,也开朗起来了。刘夏寒还叫刘家根也买些羊,她给放着。刘家根当然高兴了,买了一百多只羊,叫刘夏寒给放着。
在火炉一般的阳光的照耀下,这片草甸子,赏心悦目,既是一幅图画,加上那群羊,还有张耀武和刘夏寒,也是一种最美的风景。
好一会儿,刘夏寒和张耀武才停下热吻,相拥相抱着,缠缠绵绵的爱,恩恩爱爱的情,滋润着两个人的心田。
张耀武悄声说:“刘夏寒,还要吗?”
刘夏寒羞涩的一笑:“不要了,晚上回家再要。”
“我还想要。”
“那也不行,你快起来吃饭吧,吃了饭,去镇上吧破烂卖了,回来给爹割的草拉回去,昨天割的那些都丢了不少了。”
“哎呀,那你不早说,还在这里扯淡,给老丈人拉草多重要的事啊!”
张耀武说完,在刘夏寒的身上滑落下来,坐起身来,抓过衣服,往身上套着。“我的小绵羊,你也起来吧,起来穿上衣服,把那糖饼吃了。”
“那糖饼我是给你烙的,给你吃的。”刘夏寒惬意的偎在张耀武的身旁,温柔无限。
张耀武呵呵的笑道:“你看我什么时候吃糖饼了,是你想吃,自己还懒,不想做,我只有说我吃了,起来给我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