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梅也不想理赵树山,不想和这个乌鸦嘴在说什么了。钱冬梅抬屁股转身一屁股坐到了刘冬寒的病床上。
“二妮子,你看我设计的新房咋样?”
此时的刘冬寒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眼皮乱跳,心绪烦乱,不时的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团团零乱的心绪。心中翻滚的万千的愁绪,为连日的挫折、大姐的婚事、突发的情爱而忧伤着。这种愁绪,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就感觉心头被砸了千金重石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生活也许对她来说就是在不断的理清人生中零乱的目标,理清了一个小的,然后又是一个大的。累了的时侯,停下来歇歇,在短暂的时间里,似乎又觉得茫然了,似乎又错过了什么。在忙时,是感觉有那么一点充实,这时也不用多想什么,一心只在做的事上。但一个人总有闲的时候。只要她一闲下来,她就会想很多事情,多是关于人生,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想得多了,心也就乱了,心乱了人也累了。大半年来,自己费劲巴力的帮着大姐理顺了情感,找到了幸福安稳的情感,谁知自己又把一份情感惹上了身,自己莫名其妙的暗恋上了赵树山,赵树山成了他一个卸载不掉的重担,也是一份忧愁栽到了自己的心间,铲除不掉。时间正一分一秒的逼近着下午的时段,刘冬寒清楚,到了下午,大姐就该来了。等大姐来了,赵树山就彻底的属于她一个人的了,到了那时候,自己再多看一眼赵树山都是一种犯罪感了,更别说叫他背着抱着了。到了晚上,赵树山和大姐两个人躲在红彤彤的围帐里,点上红艳艳的蜡烛,钻进红烈烈的暖被窝里,相拥相抱的说着悄悄话,这个时候,赵树山的心里还会想着自己吗?自己不知道,明天开始,自己就要恭恭敬敬的喊赵树山一声大姐夫了,自己的那个树山哥又该去哪里去寻找……
钱冬梅说了句话,见刘冬寒直勾勾的看着窗外,没有搭理自己,她便拉了一下刘冬寒的衣服。刘冬寒就是一激灵,回过了神来,扭回头来:“嫂子!”
钱冬梅温和一笑:“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刘冬寒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没想什么,有事啊!嫂子。”
“啊,我是想叫你看看我不布置的新房咋样?还缺什么少什么不?”
刘冬寒抿嘴一笑:“嫂子,挺好的,我都想在这里结婚了。”
钱冬梅笑着说:“好啊!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去给你布置新房。”
“好啊!”
“那你就快点找婆家吧!”
“我一块臭肉都臭了一个屯子了,谁肯要我啊!”刘冬寒自嘲着。
钱冬梅心一动,这疯丫头是不要冲我开炮啊!可别的,现在,我可不想招惹你的,不管咋说,刘秋寒还没进赵家门呢,你还是娘家人,惹不起你的。钱冬梅温和的一笑:“谁说的,这么说话的人就是不了解我们的刘冬寒,嫂子知道你是个啥样子姑娘,我都说了,等过了赵树山的婚事,我给你保个媒。”
“谁啊?”刘冬寒爽快的问了句。
“其实也不是我想给你保媒。”
“那是谁啊!”
“我的公公婆婆,你的叔婶,想给你找个好人家,咋样?”
“他们要把我给谁家?”
钱冬梅半开玩笑的说:“听爸爸妈妈说,张媒婆找过他们,叫他们给说说,把你给她家的驴子做老婆,你喜欢骑哪个就骑哪一个?”
刘冬寒一听,咧开嘴,就如同一时间吃了几个苦瓜相仿。“拉倒吧,要那样,我还是跳楼先死掉算了。”
钱冬梅笑了。“你不同意啊!”
“可以的,张媒婆要豁出去她那几头驴子,不怕我给祸祸死下汤锅,我可以去她家骑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