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家联手把你打成这样?”想着国师大人不敢还手的狼狈样子,慕容岩不由得心情更好,“纪南也和他们一起动手了?”
“没有。”陈遇白嘶嘶吸着凉气,简短的答。
慕容岩欣慰的点点头。
若不是陈遇白抢婚,纪南那日可没有这么容易蒙混过去,如非如此,如今被纪家大小围殴的就是他了。
看来他家神武大将军还是挺懂事的。
“纪北纪西打完了,她单独上来的。”陈遇白见他一脸“看我是如何管教得力”的表情,冷冷的补上了一句。
慕容岩顿时沉默。
“大将军最先,纪北纪西联手,纪南最后。”陈遇白将场次报了个清楚,也不枉对这一脸一身的大小淤青。
这下,慕容岩对他肃然起敬。
这下换国师大人幸灾乐祸的冷笑,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你也会有这一天的”
“咳……”慕容岩情不自禁的颤了下,“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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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个赌约……现在到底怎么算?”酒至半酣,陈遇白踢了慕容岩一脚,冷声问。
慕容岩大笑:“这上京我反正是待不下去了,以后就如约离师弟你千里之外,养养信鸽,闲了无聊差遣师弟替我天南海北找些好玩的……”
话音未落,陈遇白的掌风已经到了面前,慕容岩笑嘻嘻的偏脸躲开,疾疾伸指在他肋下伤处轻轻一戳,陈遇白痛的低呼一声,人收了回去。
“从小时学艺,只要比不过我你就恼羞成怒,一晃十多年过去,遇白,你一点没变。”慕容岩眼里的桃花泛滥了整片星空,绝顶风流之色,熠熠发光,恍若如妖。
“算了吧,这天下我都不要了,还要你俯首与我做什么呢?”他抱着那坛子痛饮,饮罢痛快出声,“只是可惜了——我为了算出你的星宿,可耗费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陈遇白正无声的抿那陈酿好酒,闻言忽然笑起来,转脸看着正仰头观星的慕容岩,字正腔圆叫道:“师兄。”
慕容岩打了个寒颤,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我自认推演算卦当世第一,可这星宿的运算,在你面前我的确甘拜下风。”年轻的国师微微的笑着,从未有过的释怀,“其实,我从未曾算过你的星宿。”
慕容岩脸色未变,紧盯着师弟,轻声问道:“遇白?”
“你嘴上说我厌恶你是因为嫉妒,但你我都知,你拜师父为师不过为了学星宿推演,师父也知,所以只传了你这个,他真正教授全部心血的人是我。”
“我厌恶你这么多年,并无其他原因——师父虽不是为你折那二十年阳寿,却终究是为了你。”
“此话何解?”慕容岩抓着酒坛的手指,用力到指尖都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