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安然一世,今日再疼我也会挨着!”
“呆子。”苏折雪只能摇头一叹,亲手给子鸢解开了内裳,目光落在了她沁血的右肩纱布上,“忍着些,换了药会好些。”
子鸢点头轻笑,“姐姐就动手吧。”说完,双臂一展,抱住了苏折雪,“只要抱着姐姐啊,这疼的感觉也能轻七分,哎呀……嘶……”这话才说完,纱布揭开的瞬间,子鸢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强压的低嘶。
苏折雪知道弄痛了她,手上的动作轻柔了好几分,“是我下手重了些,现下可还疼?”
子鸢忍痛摇头,兀自笑道:“不疼……不疼……”
苏折雪心头疼得厉害,“若是疼了,便抱紧我些,我也好知道用什么力道……”
子鸢忍住痛,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衣架上那条洗干净的汗巾上,不禁蹙眉“咦”了一声,“奇怪……嘶……”
苏折雪停下了上药,问道:“怎么了?”
子鸢摇了摇头,轻轻道:“没事,姐姐继续,我不疼,能忍住。”子鸢忍着右肩上的阵阵灼痛,眉心又蹙了起来,心头道,“昨日分明将这汗巾泡在盆中,原想今日都尉大典打完后回来再洗干净,为何竟被人洗干净了?”
思来想去,只有一人可能帮她动手洗这汗巾……阿翎姑娘!
定是阿翎趁着她去窗外见苏折雪的时候,帮她洗干净了这条染血汗巾——堂堂大晋宗室女子原本应该是十指不沾尘的,竟肯为她洗汗巾?
这是收买人心,还是……
还是什么,子鸢暂时想不分明,又想到之前她给她的承诺——过了这个月,我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苏折雪。
她如何还?
子鸢方才在气头上,没仔细想明白她究竟打算如何还她苏姐姐,可现下她仔细想想,发现阿翎其实也是无可奈何。
阿翎身在大云,可用之人只有这醉今宵中的苏姐姐与老鸨,要让艳冠临安的花魁苏姐姐全身而退,她究竟会用什么办法?
子鸢越想越愧疚,暗暗自责方才不该那般待阿翎,可转念又想,难道说阿翎想到的法子跟自己想到的法子一模一样?
“姐姐……”
“嗯?”
“阿翎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折雪微微往后退了退,定定看着子鸢,又问了一句,“今日你与主上可是发生了什么?”
子鸢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反问道:“姐姐,你可喜欢孩子?”
苏折雪被她这样突然一问,反倒是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啊?”
子鸢又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突然想问这个,姐姐不想回答的话,不说也罢。”说完,子鸢提醒了一句,“姐姐,这时辰不早了。”
苏折雪点头道:“可要答应我,今日比试,量力而行,不可再负伤了。”说着,苏折雪放下药酒,拿起纱布,缠起子鸢的伤口来。
子鸢嘿嘿笑道:“姐姐放心,我答应了妈妈不受伤,便就是答应你不受伤。”说完,子鸢又幽幽地道了一句,“姐姐,你要记得,我只想你能安然过这辈子,不让那些酒肉之徒再接近你,欺负你。”
“嗯。”苏折雪含笑点头,“这个我知道。”
“那等我大胜回来,姐姐可要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