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帝听得心暖,“父皇……父皇只有你了,楚山。”
叶泠兮点头笑道:“父皇还有四皇妹啊,只要她心里还当你是父皇,沈贵妃心里便依旧当父皇是丈夫,那么镇国大将军沈佑便依旧是父皇的人,我们便能集中一切力量先扳倒安乐王曹衙。”
云徽帝一声叹息,“还好,这几个蠹虫不是一条道上的,否则,朕真的是回天乏术,愧对先皇了。”
叶泠兮摇头道:“父皇莫急,来日方长,明日父皇只须顺水推舟地该罚的罚,该赏的赏,禁卫营自然会重回父皇手中。”
“楚山,辛苦你了。”云徽帝轻轻地拍了拍叶泠兮的手背,“他日朕肃清奸党之后,必定为楚山你好好挑一位好驸马!”
叶泠兮脸颊一红,连忙低头道:“父皇,儿臣不嫁,儿臣只想像皇姑姑一样地守护着父皇,为父皇分忧!”
云徽帝脸色微微发青,干咳了两声,“逝者已矣,莫要提你皇姑姑了。”
叶泠兮抬眼看着云徽帝,欲言又止,差点就问出口来,为何要那般对待皇姑姑?可是转念又想,这些事还是放到父皇肃清奸党后再问,以免现下惹得父皇不快,让父皇与她之间起了罅隙,坏了明日大事。
“诺,是儿臣不懂事,又让父皇伤心了。”叶泠兮说完,起身朝着云徽帝一拜,“父皇,这时辰也不早了,儿臣也该回去了。”
“嗯。”
“儿臣告退。”
叶泠兮退出了大殿,发出了一声长叹。
她立在高高的殿阶之上,看着夜色中这错落巍峨的皇城,只觉得前途崎岖,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她再次站在这儿之时,才能够云淡风轻,无牵无挂。
“祁子鸢,明日一定要胜!”叶泠兮喃喃嘱咐,虽然知道那个远在皇城之外的子鸢根本听不到,可依旧还是这样对风嘱咐了一句。
第二日,临安,卯时。
柳色浓绿,皇城肃穆,乾元殿殿前,四方大擂已经布置完毕,擂台两侧,齐刷刷地摆放了三排兵器架,上面放满了今日禁卫将士比试用到的兵刃。
文武百官分列左右,一一入席,只等云徽帝御驾来此,便开始三年一次的禁卫都尉大典。
卯时一刻,禁卫营都尉刘平带着禁卫营一百有资格参加比试的校尉们劲装入场,分组列位擂台之下,准备一一上擂台比拼。
“皇上驾到——”随着内侍的一句高呼,面容略倦的云徽帝在叶泠兮的搀扶下,走入了众人的眼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齐跪倒,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云徽帝倦累地挥袖示意大家起身,被叶泠兮扶着走到了龙椅前,端然坐了下去,示意内侍可以开始今日的都尉大典。
内侍迟疑地看了一眼蔡克恩,蔡克恩连忙哈腰道:“回皇上,这九千岁还没来呢。”
云徽帝脸色一青,也只能强笑道:“朕……是朕急了些,想早些回去歇息,这身子是越来越老了,那就再等等曹卿家吧。”
“遵旨。”
卯时三刻,安乐王曹衙才缓缓出现在众臣面前,当他走近众臣,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定是昨夜贪杯,这才误了今日的时辰。
“微臣昨夜贪杯,来迟了片刻,还请……”
“九千岁来了就好,就莫要拘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