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实在不甘,竟然随心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乌涂尔才听了一半,就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卞大人,你还记得我帮你的前提是什么吗?不可伤害殿下!你若是有什么贼心,我第一个先杀了你!”
他如此凶狠,卞旭辉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冷汗落了一地,赶忙安抚乌涂尔说道:“三王子何必如此……老夫,老夫没那个想法,只不过是为殿下考虑……”
“你助我登上王位,我保你全家平安。”乌涂尔说道:“卞大人,你自个儿也晓得你是什么人,也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事。我能保你全家平安已然是极难……旁的,就不要想了!”
“是是是……”卞旭辉明白,乌涂尔所言,的确是为事实。
但真要到了那个地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不知道是谁笑到最后!
卞旭辉瞒下自己的心思,又是开口:“三王子,若想让您王兄下台,恐怕只有一个办法。”
“越国重巫,虽然前任大巫已被太子斩杀,但老夫这里却是有些秘闻。”卞旭辉道:“当初越国老国王和王后殒命,是为德王,但其中也有大巫身影。假作真时真亦假,只消得将此事与木禾联系起来便可。”
他说的隐晦,乌涂尔却是听懂了。
当初德王诱导木禾与自己联手,而现在,卞旭辉要借此事诬陷木禾。越国重巫,只要此事由大巫出面说明,全越国的人都会对木禾杀害父母夺取王位一事深信不疑。
到时候越国军队肯定哗变,木禾这个王子再怎么名正言顺,都难逃一劫。到时候只要自己出手,越国王位就唾手可得。
乌涂尔承认,这等方法是有些不齿。但当初木禾可以将利器对准太子,那么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他睨了一眼卞旭辉:“哦?既然卞大人这么说,想来只能让越国大巫出手相助了?”
卞旭辉这才笑了笑:“三王子,老夫从来不信,这天下还有没有私心之人。人的弱点就是私心,只要知晓,便什么也能掌控了。”
“真是受教。”乌涂尔抚了抚自己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细灰,对着卞旭辉拱了拱手道:“卞大人,我也告知你一件事情。京郊东大营巡防、兵力,我最为清楚。而郑大将军的西北大营,若想勤王,可是要走好一段路呐!”
乌涂尔说完,再没有去看卞旭辉的脸色,而是招呼了跟他一同来的近卫:“赵钱,牵马。咱们去越国!”
……
呼啸的风刮过耳畔,这已是乌涂尔行至路上的第十日。
这一路上,他几乎日夜兼程,不知道换了几匹马,把赵钱也要累得半死。而他却乘在马上,好似一点疲惫之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