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却冲他挤挤眼:“放心老哥,我可是有心理咨询师资格证的,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江桥叼着烟,冷静评价:“妈的智障。”
“是我想说的。”程牧扬搭腔。
陈诚听惯了他们的揶揄调侃,或者说冷嘲热讽,早就不痛不痒,哼了一声:“等着看吧,等会儿她出来,某人可别喷鼻血。”
说得煞有介事,陈卓差点就信了。
效果却是不错的,祁冉底子不错,只是不爱打扮,平时不施粉黛也不输别人分毫。虽然他曾大言不惭地说过人家不好看,顶多算得上可爱。
腹有诗书气自华,她往人群里一站,就是不说话,又瘦瘦小小一个,也让人忽视不了。
凌喻安手巧,干别的不行,编发美妆是有一手的。给祁冉编了两个蓬松的小辫,刘海微卷,衬上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说不出的俏皮可爱。一身洋装也搭得走心,不过分暴露,也算不得十分保守,曾几度让他失控的完好弧度,勾勒得恰到好处。
是适合和长辈见面的装束无误。
陈卓吞了吞口水,不敢再看。
陈诚斜眼看他,满脸得意:“就说我老同学气质出众,这小辫,嗯?这身段,啧啧!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往后谁娶了谁有福咯。”
祁冉安静站着,看她可亲可敬的老同学说单口相声。后背不期然被人轻推一下,鞋跟不稳,踉踉跄跄倒到陈卓身上,那人条件反射,伸手扶着她的腰把人稳住。
哄笑声口哨声接连响起,祁冉面上一阵羞赧,借着他的胳膊急忙自己站稳,往后退了两步,又跟到凌喻安身后藏着。
他掌心灼烫,透过薄薄的布料,连带着,她的耳根也烧着了。
这顿饭吃得实在艰难,她冲虚空吁气,盼望着饭局尽早结束。
饭桌上倒是其乐融融,陈诚是个活宝,看着不靠谱,其实说话办事分寸拿捏得很好,颇有种大智若愚的风范,和读书时候那个单纯耍酷玩笑无聊的少年相比,倒是成熟稳重不少。
人大多是见过的,就是长辈在桌上,她很难不拘谨。话也是别人问一句答一句,并不主动搭腔。
都开车来的,没人喝酒,一顿饭,至多个把小时就结束。祁冉和凌喻安帮着收洗碗筷,几个男的又摆了几张牌桌出来,四处找麻将和扑克。
二老不掺和小年轻的业余活动,吃晚饭就说上楼看电视,让他们尽情玩。
中途陈卓进来,问她:“多玩会儿,散了一起回去,还是你着急回去,我先送你过去也行。”
这来回一趟少说也两个小时,祁冉不愿给人添麻烦:“就再玩会儿吧。”
他笑了下,挺满足:“好。”
人一出去,凌喻安立马靠过来:“一起回去?听着可真暧昧。”
“哪里暧昧?”她开了水,接了满满一池的清水,漂洗第二道,“隔壁邻居的,分开走还嫌麻烦。”
正好,还有事要问问清楚。
凌喻安掩嘴偷笑,撞了撞她的肩:“卓哥的车,是迈巴赫s级,你坐着感觉咋样?”
“还行,开着也挺稳。”
凌喻安砸砸嘴,想到另一面:“你的车是什么?”
“宝马七。”她顿顿,“不过不是给我的,我弟考了驾照,给他提的,他嫌开去学校太张扬,一直放我那儿,我上班见朋友的,用得比较多。”
“人生赢家啊。”
“谁?”
“你。”
祁冉莞尔,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