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扬起右手,轻轻给她顺背,小心安抚。
他有时会埋怨她,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让他这么心疼,每每想走远的时候,总能毫不费力把他拉回身边。然后,继续不冷不热的相处,甚至朋友都算不上。
埋怨过后,是无念无想的释然。
罢了罢了,多大点儿事,能再见,已经是老天爷莫大的恩情。
☆、金龟弟妹
去厦门的航班是下午三点二十的,全程不过两个小时。
见面地点就定在落脚的酒店,东西一搁,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便差不多到约定见面的时间。
陈卓今天不大在状态,昨晚陪她在顶楼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回家床没捂热,又被程牧扬一个电话叫回公司,处理紧急情况,在飞机上眯了一会儿,落地就忙公事,着实有些伤精费神。
祁冉晕机,说话都有气无力,再一看那张白得病态的脸,也便打消了带她去见那几位的念头。来的路上在药店买了些纾解症状的药,盯着她服下,又钻回被窝里,他才安心下楼,到二楼餐厅候着。
说是出差三天,其实办正事,不过个把小时的事,一并过来的助理小王,签完合同就带着文件资料赶去机场,当天往返。
陈卓在酒桌上喝了几圈,又疲惫困顿,散场时,人都是恍然飘忽的。
纵然如此,还是记挂着楼上不舒服的人,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式,准备打包带走,怕她不吃,又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份味道微甜的稀饭,一并带上去。
门边的女人穿着素雅及膝的睡裙,发梢还挂着水滴,肩背的薄透布料晕湿一片,隐隐透着底下如雪的肌肤,门口的小灯昏黄,她站在光晕里,说不出的朦胧魅惑。
陈卓动了动喉结,赶忙别开视线,把袋子递过去:“有饭菜和稀饭,你自己看吃什么,要是都不喜欢,就打电话点几个自己想吃的,大该三十分钟就能送上来。”
祁冉揉着眼睛,才睡醒一觉,眸子里泛着水光,说起话来低声细语,有些含糊:“你拿回去吃吧,刚才在飞机上垫吧的那几口都吐了,我怕吃了这个,半夜还得折腾。”
“吐了?”他拧着眉。
“吐了倒舒服了,不然一直胸闷犯恶心。”
“还是吃一点,胃受不住。”
淡淡的香气自袋子里飘出,嘴巴不觉分泌出口水,祁冉砸砸嘴,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谢谢,多少钱?我转账给你。”
“不用。”他眼睛往下一瞟,看到细小肩带下的暗色纹身。在锁骨下方,一半没入蕾丝缀边的睡裙,但特征明显,不难看出是花的图案。
那下面,应该盖着难以言喻的伤痛。
他默了默,嗓音柔和几分:“吃了早点休息,明天精神好了出去四处转转,或者你想去鼓浪屿,就上去住一晚上,正好,把上次没看成的日出补上。”
“你想去吗?”她反问。
陈卓勾了勾唇角,笑得随意:“看你,要么你想回母校看看也行,我初来乍到的,全听你的安排。”
祁冉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