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钟睿瑶坐上陆淮宁的凯迪拉克车子的时候,她依然在回味着会场上那一幕情景,自己直接把薛构亮给弄短路了。
过瘾,真是过瘾。
钟睿瑶就忍不住自己偷偷笑了起来。
而坐在车子中的陆淮宁,相比自己喜怒形于色的老婆而言,就沉稳平静多了。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车子中,低着头认真地翻阅着膝头上摊开的关于伊兰自杀案件的那一厚摞材料。
本来按照他原计划,应该是今天在单位把这些材料通读一遍。但是,因为事情发生了变故,他今天在办公室中,把应该用来审阅材料的时间用来打人了,所以,现在就只好在下班后加班加点进行阅读了。
下次,如果遇到相同的情况,不能这么鲁莽了,而应该更科学地安排处理步骤。他在心中暗自告诫自己,最有效率的安排是,应该充分利用时间,不计前嫌地同徐明渠坐下来好好地分析案卷。然后,利用下班后的业余时间,再把徐明渠痛扁一通就对了。
这样,当自己是下班后加练了一场健身训练课而已。
想到这里,陆淮宁微微一笑,深邃俊美的容颜上露出迷人的神采,风姿优雅而高贵,再配上一身笔挺的军装,简直是帅出了天际。
看到这样安静温柔的陆淮宁,很难有人会把他同几个小时前,痛扁徐明渠时候的那个疯狂凶狠的男人联系到一处。
“你在笑什么?”钟睿瑶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不解地问。看个公文能看笑了?
“那你又在笑什么?”陆淮宁发现,尽管他可以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全神贯注地研究地图,而不被耳边的枪炮声打扰到一分一毫。但却无法在这个傻妞面前,集中精力,把膝头的东西给读完。
所以,陆淮宁索性就把资料给合上了。
“我先问的,应该你先来回答。”钟睿瑶不吃亏的样子,她俏皮地看着陆淮宁,美丽的面庞仿佛是一朵绽开的洁白莲花。
“我后问的,后发置人,所以该你先回答。”陆淮宁淡雅一笑,慵懒向后一靠,深邃乌黑的眸子中是戏虐。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钟睿瑶一嘟嘴,算了,谁先谁后说都无所谓的,她懒得跟陆淮宁在这些琐碎事情上墨迹时间。
而且,她现在确实是心情兴奋,迫不及待的想着跟陆淮宁来分享刚刚在会场上发生的事情。
“这话从头说起,你不是让我去开会么?我出了门……”说到了这里,钟睿瑶突然想起了一个件事情,先不说薛构亮如何被自己给捉弄,而是应该先把安琳琦告诉自己的消息跟陆淮宁讲了。
梁宇跟徐明渠打得一团火热,这说明,他是暗藏在陆家的奸细啊。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陆淮宁听到了钟睿瑶的话,却没有显得过分意外。他从房车的酒柜中拿出两个杯子,为自己和钟睿瑶各倒上了一杯苏打水。
“你早就知道了?”钟睿瑶有些失落,她还以为自己是挖掘到了一个独家情报呢,可以让他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还是比自己提前了一步。
“你没有感到奇怪么,最近我没有让你到我卧房中来。”
“我没有留意啊。”钟睿瑶到底还是个粗枝大叶的女人,对这些细节问题,她根本不走心。
经过陆淮宁的一番提醒,她才反应过来。你还真别说,最近每当陆淮宁对她动手动脚“耍流氓”的时候,犯案地点都不是在他的卧室中。
陆淮宁不禁摇了摇头,幸好自己不像钟睿瑶这么马虎。否则,他跟钟睿瑶之间那些亲密狎昵的举动,还不都要被微型摄像头给拍照下来么?
那么京都军区的“艳照门”就瞬间爆发出了。
轻抿了一口微甜的苏打水,陆淮宁的脸上泛着一个嘲讽轻蔑的笑容。
梁宇鬼鬼祟祟的,自以为把微型摄像头伪装成吊灯上的一枚螺丝钉,就可以蒙混过关,随意偷拍了?这也未免太不把他陆淮宁放到眼睛里了,他可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老手,这些招数都是他玩得不原因再玩的库存货。
不对,也不能说是梁宇没有把他放到眼睛里面,而应该说是指使梁宇的人,比如说徐明渠那帮人,太过小看自己了。
所以,说徐明渠今天挨打一点都不冤枉,他跟自己对峙了这么就长的时间,为什么没有一点点的长进呢,还是会下出来梁宇这么一步臭不可闻的昏招出来。
算了,估摸着现在这个时间,梁宇也差不多应该把微型摄像设备给取了下来,应该是递送到了徐明渠的手中了。
那么自己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好节目”,此刻差不多也要开始上演了。
想到这里,陆淮宁端起杯子,对着空中遥遥一祝,不花钱的戏,希望你们看得过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