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红嘟着腮帮子,一边伸手暖着流景冰凉的手,一边气得嘟囔,“就是那个坏人,骗的流景姐姐吃了他们的什么药,害的流景姐姐被抓!二……宁敬对秋霰又是放心,便叫秋霰看着流景姐姐,只说留着性命便好。”
秋红顿一顿,“奴婢才探清,原来魏姑姑是秋霰的姑妈,魏姑姑今日惨死,秋霰自然嫉恨,害的姐姐吃了好些苦头。”
宁慧不语,只是眉心紧蹙,“此事不究。以后再有,先把负责买办丫头小子的管事吊起来打死!”
秋红诺诺应是。所谓此事不究,哪里是真的不究,只是旧日负责买办下人的管事早就死了而已,如今这个又和魏姑姑隐瞒身份有何关系呢!
宁慧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些,从前为了她身上那份名单,宁敬就曾将自己关在冰窖里逼她,那种滋味是做梦也难忘。
最后虽是流景救了她,但到底受了大寒,天气转凉便浑身骨骼刺痛,痛苦不已。
谁料这仇还未报,宁敬如今又戳了她心头的伤疤,拿流景下手!她默默盘算着这笔账该怎么清算。
秋红犹自嘟囔,“当时公主前去探望姐姐,定是秋霰故意叫姐姐人事不醒,过后又不知怎么在姐姐跟前编排,惹得姐姐伤心!”
宁慧想着城池交易那日秋霰来回话,迎面便是一句,流景说承蒙公主相救,谢公主大恩。从前她也曾救公主数次,这回便恩怨相抵,两不相欠,从此相忘于江湖了。
她本在病中,闻言更是又气又心痛,好一句“相忘于江湖”!真是刺进心头的一记狠伤。
好在宁慧心智坚定。她知道她们之间误会深深,她更不信一个屡次不顾性命相救与她的人,求的是相忘于江湖!
事到如今她还管什么身份架子台面,她就是要与流景当面对质,问个清楚。若她求得果真是相忘于江湖,她……她不敢想下去,大不了抓起来打到她改口为止!
宁慧平静下来,细想秋霰回话时的满面喜色,再细细回想诸般情景,不由心惊——打蛇七寸,秋霰拿捏她们两人的死穴未免太准!她竟是看中她们软肋痛下狠手。
她着秋红连夜追寻,费尽周折,最终才在出城官道边寻回早已冻得人事不醒的流景。
宁慧以宁荼封给自己的三座城池为价,赎回的流景,竟差点因为秋霰几句挑拨,冻死路边!
此仇不报,真是枉为人了。
如今城池交接事宜已毕,宁敬定然肯放她走了,她暗暗筹划,已在心里算计好了计策。
秋红尚不知她的公主想些什么,她想的却还是私逃之事,“公主身任参军之职,却擅离大军,又将三座城池白白送了宁敬,只怕陛下生气的很!”
“这事不急。”宁慧道,“当今之计是要先回皇都。只是路途遥远,我们带着病人不好藏匿行踪,就算求助母亲旧日部下,只怕也不易一路无事。”
秋红眉心顿时结成疙瘩,“若是流景姐姐醒了该多好!咱们还像来时一样,乔装暗行。”
“如今也只有且行且看。”宁慧从贴身衣物里摸出玉佩半枚,“送到城南花楼窃玉手中。”
秋红应了一声,恭敬接过。
作者有话要说:击破流景的办法很简单啦,轻者是公主恨死你了,重者是公主理都不理你了!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