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雨同意了,所以才有了他这一趟的出差。
就在时听雨要在合约上签字的时候,家属院的广播响了起来。
有人找时听雨。
陆母听见动静走了出来,“我去门口把人带进来吧。”
时听雨接过陆母手中的儿子,道:“那行,就辛苦妈跑一趟了。”
袁仁杰听到有人找,心中突来一种紧张感,莫不是有人过来买画的吧?
这么想着,他有些急切地开口,“时老师,细节咱们都谈好了,您把名字签了,我这也好赶紧把画带走,我这次可是带着车来的。”
时听雨也没有为难,爽快地签上了大名。
看着新鲜出炉的购画合约,袁仁杰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他又跑去看了看画,真是越看越喜欢。
这才是正儿八经考验画工的画啊,之前刘婷婷的那个画真是没法比。
就在他准备喊司机帮忙一起抬画的时候,陆母带着一个熟人过来了。
来人正是何北同。
何北同满脸带笑,与之相反的是陆母,她的脸色可称不上好。
之前这人爽约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若不是不想门口卫兵为难,她当场就能把人给撅回去。
袁仁杰看到何北同的时候,心中陡然一惊,转而想到刚刚签好的合约,他的心又放下了一些。
但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若是对方帮着时听雨出了违约金,那这画还真说不准是谁的呢。
毕竟时老师这方的违约金可只有五百块。
相比于袁仁杰,何北同的心只能用拔凉拔凉的来形容了。
他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果然有其他宾馆的人看上了时老师的画,尤其是这人还是他们同城的白云宾馆的人。
顾不得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何北同开门见山地道:“时老师,我这次是来求画的,您上次画的画还没出手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何北同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希冀。
然而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时听雨道:“要让何经理失望了,那画我卖给了白云宾馆。”
何北同的急忙道:“只要合约没签,你就还可以选择的。”
不待时听雨说话,袁仁杰走上前,在何北同面前抖了抖手中的合约,“不好意思了何老哥,购画的合约我们刚刚签好,还热乎着呢。”
何北同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差点喷出来,他一脸求证地看向时听雨,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时听雨看着袁仁杰手中的合约点了点头,“合约我们刚签。”
何北同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道:“时老师,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这次我们也是诚心求画的,不知这合约的违约金是否还是五百,是的话,我帮您垫付这个违约金,咱们画的事情可以另谈。”
袁仁杰闻言,满目不快,“何老哥,这话就有点过了啊,哪有人当面撬墙角的。”
何北同道:“袁经理,如果你肯割爱,我可以另外再付你五百,你们还可以继续跟时老师约画,没必要买一幅我们曾经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