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没啥意见,去哪儿都行。
我看着他,没来由的烦躁。
“你妈现在?”
“放心吧,坐牢而已,她律师团够价儿给她洗脱罪名了。”夏沉舟语气轻浮,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转头问我,“你呢,没听你提起过你妈啊?”
我冷哼一声,说:“我妈在火车上被人强jian怀的我,什么事儿都不懂直到打不掉才知道自己怀了个孩子。后来想攀高枝儿出意外死了。可惜了勇叔,照顾我这么一个拖油瓶。”
等你成熟,你才会知道。
任何你觉得过不去的岁月,会在以后被你轻描淡写的提起。
就像从来没有给你带来伤痕一样。
夏沉舟皱着眉,猛的站起身收拾行李。
“你发什么疯?”我扯了扯他的衣服。
他没搭理我,收拾完东西后,打开门问了问乘务员,过了二十分钟后,回来拉着我手就往外走。
走了一会儿看他不是要去厕所的样子,反而是把我往车厢外面拉,愣神之际自己和他已经站在车厢外了。
火车停留的时间很短,不一会儿就关上门呼呼呼的开走。
我看着荒凉的站台,说:“这是哪儿啊?”
夏沉舟背上行李,说:“不知道。”
我气得没脾气了,拿出地图看,却发现自己连一晚上火车开了多远都不知道。
“你就疯吧。”我把地图往他身上一甩,转身准备出火车站。
不知道夏沉舟发什么神经,出了火车站后才发现这个地方还真是挺荒凉的。
火车站外只有一个公交站台,人也很稀少,上面写着公车的班次。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住的地方。
等了好一会儿,公车才晃晃悠悠的开来,车上也只有两三个人,各做各的事。
我上车直奔最后一排,靠着车窗不言语。
夏沉舟知道自己做得欠考虑,公车上也怕我脾气一上来做出什么事儿,于是坐在另一边的车窗边,时不时借着喝水契机看我一眼。
火车的确不能给我什么好印象。
从来都是。
但是……如果是夏沉舟的话,我可以忽略这种感受。
我不怕把我伤疤掀开给他看。
“坐过来,我困得很。”
夏沉舟闻言脸色稍微好了点,慢慢移动座位,把肩膀凑了过来。
给了台阶,夏沉舟知道我不气了,握住我的手,轻声说话。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回话,突然觉得跟着他去哪儿不是玩啊。
自己最开始不是也想着有他在就行吗。
可见人就是这样。
得到了一丁点就幻想着全部。
破地方连酒店都没有,青年旅社的环境又让夏少爷住不下去,在街头打转的我俩陷入一个晚上不知道住哪儿的尴尬局面。
“要不咱俩租个房子吧?”
我啃着肉夹馍,白了夏沉舟一眼说:“夏少爷,咱俩最开始决定的是玩一周。”
夏沉舟顺着我咬的部分狠狠的咬了一大个月牙,说:“玩一周也是玩,一个月也是玩嘛。”
我拗不过他,只得又跟着他去租房子。
等到签完一个月的房屋合同,我竟然有一种跟夏沉舟同居的错觉。
之前再怎么亲密,最多也只是待在一起半天而已,但是现在要住在一起了。
夏沉舟没刮胡子的样子,睡觉打呼的样子,自己都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