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绮浅浅一笑,轻摇了下头,不再多说。
琴音总觉得这个老同学身上有一种很神秘的氛围,几次在银行遇到她,她一个人坐在椅子等待,眉梢嘴角时而微笑,时而苦恼,根本就是一副思春的样子,没有古怪才怪!
“算了,总之你当陪我去吃吃喝喝一顿好了,不可以放我鸽子!”
行员办事区突然产生轻微地騒动,一扇通往高级主管办公室的门打开,几道人影走出来。
元清绮一眼瞄到特别高头大马的那个人影,连忙一缩。
“你干嘛?”琴音被她吓一跳。
“没有,这集的专题报导好像满好看的。”她困窘地挑了本杂志,假装看了起来。
“那些人是谁?好眼熟的样子我知道了,他就是汪家的大少对不对?”琴音回去探头探脑。
“嗯。”“他们那种大头头不是都有自己的专属电梯吗?电视都这么演的,不晓得他跑到大厅来干什么”琴音一回头,突然看不见自己的朋友。“喂!”她抽掉元清绮打得开开的时尚杂志。“你干嘛?整个人缩得像只乌龟一样。”
“里面有一件衣服很漂亮”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时尚了?”
看见他就躲已经变成元清绮的本能。
他的侵略性太高,一出手就非赢不可,而她却是天生不爱与人争,他们两人就像狮子与羚羊的关系,完全不同层次的物种。每次和他在一起,她只有强烈的压迫感,这在前几个月甚至很严重地影响到两人的肌肤相亲。
其实他大可不必在意她舒服与否,径行索求他自己的愉悦,但是他每次总是花很多时间让她也兴奋起来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如果我的号码轮到了,先让你办!”
元清绮匆匆逃进厕所。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对于一时无法改变的困境,她所能做的,只是强迫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它。
她不敢想象有一天若让父母亲发现,从小深受“洁身自爱”为庭训的女儿竟然在当有钱公子哥的床伴
“对不起,借过一下。”
一位中年女士从厕所间走出来,元清绮马上退开几步,让人家洗手。
等对方离开,元清绮心烦意乱地抽出一张擦手纸,用水泼了泼脸,将水珠拭干。
刚才汪迎先应该没有看到她吧?不过这也难说,很多次在她以为他没看到她的地方,事后证明他都注意得一清二楚。
厕所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一看,一只铁掌猛然将她扣住。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拖出去,拉进一间无人的档案室,被堵进门后的空间里。
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这间档案室是大楼警卫和清洁人员休息的地方,虽然大家都在外面值班,可是清洁工随时可能会进来,一定会撞见他们的!
“好痛!”他咬她耳垂。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汪迎先对她仓皇失措的反应很不满,阴阳怪气地问。
“你、你要干什么啦?快放开我,我们说好不能被人看见的。”
“你说什么?”她一副亟欲撇清的样子让男人很不爽!
耳垂又被含住,幸好这次他没有咬下去,元清绮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地道:“没有。”
汪迎先对她识相的反应很满意,炽热的唇在她耳畔来回游移,弄得她痒痒的,元清绮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的味道很好闻,干净清爽,含着勃发的男性生气。
他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印了下去。元清绮不敢反抗,只好被他尽情吮吻了一顿。
“头发怎么湿了?”他拎起她额前一绺潮潮的发丝。
“我刚才去洗脸。”她小声道。
“明明一天到晚感冒,还爱在冷气房里把自己搞得湿淋淋的!”他的眉蹙起来,抽出手帕把她沾湿的发丝擦拭一下。
元清绮相信他绝对不是在关心她。今年年初她得了重感冒,连请了四天的病假,当然更不可能去陪他“那个”所以他的“权益问题”再度受到损害。事后她就被郑重警告,如果她敢再轻易生病的话,她的麻烦就大了——好像这种事她能够控制似的。
“我可不可以”出去了?话才讲了前半段,他的脸又黑了,她只好乖乖闭上嘴。
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可怜可爱到极点,汪迎先心痒难搔,真恨不得旁边就有一张床。
他执起她的手。她的十指纤纤,骨肉亭匀,不会丰腴也不至于无肉,每瓣指甲都像玉屑似的。他啃了一口她软绵绵的手背,换来一声细细的抗议。
她长得并不特别美,就是清丽秀雅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庞。比较让人不满的是,每次一见到他,她的水眸就开始四处瞄,明显是在找一个他看不到的角落,这女人真是欠教训!
她如果不躲,他还不见得会追,偏偏她越想躲,他就越想让她躲不掉!
汪迎先啄一下她的唇,强逼她软软地贴在自己胸怀。
他到底想要干嘛啦?元清绮头皮发麻,光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应付琴音的问题就头大。
“我有事得去日本一趟。”他终于低沉地开口。
“我知道,你已经打电话跟我说过了。”快放她回去吧!“呀”又被咬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我顺道帮你带?”
“不用”啊,回答太快了!她赶紧一脸认真地想了一想,再摇摇头“没有。”
真是土霸王!
“我会尽量在周末赶回来。”
“你不用急没关系。”她连忙说。
汪迎先利眸一瞪,她飞快低下头。一个类似气恼又类似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元清绮没有勇气抬头检查。
终于,他大爷大发慈悲地退开了。
“乖乖等我回来。”
废话,不然她还能去哪里?她又不像他事业做那么大,一天到晚四处飞。
“我先出去不,你先出去!”如果她先走,他才不会管别人看不看得到,一定直接就大剌剌跟在她后面,所以还是让他先走好了。
“奇怪,偶尔跟我走在一起,人家是会看出什么吗?”
“那可很难说。”她咕哝道。
“什么?”有人又不爽地瞇起眼睛了。
“哎呀,你好烦,你先出去啦!”她低嚷。
汪迎先又好气又好笑。
“随便你!”他不爽地哼了一声,大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