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死了?」塞卡西皱起眉头,看向岩铜。
“我……我不知道。”岩铜摇头,茫然而痛苦。
「……重新找一个人跟上,要去疗愈洞的人肯定不止一个。」
塞卡西很快有了主意。
而在临走之前,岩铜怔怔的看了一眼厄铁的尸块与那滩粘稠的秽物。
随后,他转过头,眼神空洞的咽了咽口水……
……
事情的确如塞卡西预料的那般,三人重新找到了一个疫病患者跟上,朝着疗愈洞前进。
不过这耽误了不少时间。
途中,他们也经过了潦草地图中提到过的【大洞穴】,也就是泽罗们居住的地方,类似于人类的城镇。
由于疗愈洞的钟声,此时的大洞穴中内空无一人。
前进之余,张明也看到了【祷告坑】,这个倒没什么好看的,的确就是一个露天大坑,用来祷告的。
一番毫无波澜的路途之后。
三人终于是看到了那所谓的【疗愈洞】。
但张明却在此刻眉头一皱。
因为附近的灰色尘埃在此刻变得愈发浓郁了!
而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张明忽然感到喉咙一阵难以忍耐的干痒。
“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随后就感到嘴里有异物和腥甜味,将其吐在手心一看,他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一颗带血的牙齿正在他的手心。
与此同时,一道提示也在此时响起。
【你受到了“疫病”的侵蚀,异常进度积累中……10%】
【注意,受到此力量的侵蚀后,你的各项属性将随病症的加深而逐渐下降。】
【注意,由于特定因素影响,在此期间死亡,你的身体将会进入“病变”状态,直至躯体彻底崩溃。】
“草!肯定是这灰色尘埃有毒……咳咳,咳!”
张明一边说一边骂,蜡烛人居然咳血,毫无疑问是这“疫病”的锅。
而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些漂浮在空中的灰色尘埃。
毕竟那些已经患上疫病的患者们,每一次呼吸都会喷吐灰色尘埃,让空气变得浑浊不堪。
说着,他捏了一下手头的牙齿。
随后便发现这牙齿竟是像酥脆的饼干一样,轻轻一捏就成了碎渣。
他下意识舔了舔缺口,腥甜的味道传来。
妈的!
这该死的疫病效果,跟自己做噩梦时候的场景一模一样!
张明顿感头皮发麻,他做过不少次这样的梦,印象深刻,没想到现在却要切实的体验一把。
“小明大哥,你没事吧?”岩铜顿时一惊,走上前担心的抓住了他的袖口。
张明再次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同时也摆了摆手。
都已经中招了,还能怎么办呢?拖着呗。
“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这些病变怪物的弱点……”
信息提示中有一点虽然说的不太明确,但很重要,张明注意到了。
那就是“进入病变状态,直至身体彻底崩溃”这句。
结合之前病变厄铁的情况来看,这些病变怪物有着一个毋庸置疑的缺陷,那就是看上去强大的病变状态其实就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不管它,它自己就会崩溃。
但那个【特定因素】,张明还没有搞清楚。
将其说给塞卡西听后,后者也若有所思。
“幸好塞卡西你没染病……”张明看向塞卡西,无奈一声:“我没多少时间了,这下子,只能直接杀进去了。”
塞卡西沉默不语,也没有写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带头朝着疗愈洞走了进去。
疗愈洞其实是一座小山,看上去应该是被泽罗们掏空了,顶部有一处十分显眼的缺口,上面吊着一口大钟。
那通知所有泽罗的声音,明显就是来源于此处。
来到疗愈洞门口后,两名守卫看到他俩这明显不同于泽罗的外貌,顿时大怒,同时想要通知其他人。
但塞卡西明显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轻松将其解决。
“要不就让他在外面躲着吧……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
张明咳嗽着看向塞卡西。
这异常状态的进度条两分钟左右就会提升百分之一,看的张明心惊胆战,
这意味着张明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了。
彻底死去的时间都要比这些原住民短的多,蜡烛人还真是脆弱……
「你留在外面看着他。」
塞卡西忽然唰唰唰的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看到塞卡西的这句话,张明愣了一下,随后哑然失笑。
“要不是你救我一命,我早就死了。”
“反正现在患病也撑不了多久了,还不如最后帮你一把,这样就算死了也不亏。”
说着,张明一笑。
“放心吧,我们烛灵也是可以复活的。”
塞卡西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说着,张明又跟岩铜小声交代了两句,这才与塞卡西一同朝着疗愈洞中缓缓走了进去。
岩铜愣愣的看着二人离去,直到他们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之后,周遭的灰色尘埃也愈发浓郁,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在四周一阵寻找后,岩铜来到一个角落,靠着身后冰冷的石头,缓缓蹲了下去。
……
“……世间一切病痛皆来源于我们心中的罪孽……向神忏悔,清除罪孽,病痛与疾病便会随之消失……”
“祂降下了这能治愈病痛的圣物,与病痛对抗,正如我们的虔诚在对抗罪孽……”
“病痛只是罪孽的显现,洗涤罪孽,病痛自除……”
“遵从古籍中的的谶言……”
“遵从银拉尔酋长的意志……”
“我们……终将迎来治愈!”
刚进疗愈洞没多久,一阵极富感染力的声音便传入了两人的耳朵里。
抬头一看,便只见到疗愈洞的中央高台之上,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人正挥舞着手臂,声音高昂,语气抑扬顿挫的大声宣讲。
“治愈……治愈!”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前方也传来了海啸般的吼声。
而在二人的前方,就是一群群如行尸走肉般的泽罗们。
他们的身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栽倒,有些则身躯抽搐,像是痛苦到下一秒就会倒下。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表现的极其亢奋,疯狂的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高喊。
白袍男人似乎对此情形很是满意。
“那么,各位患者,今天的治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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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