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远很久没碰展淮了,前段时间巫今阳生病,展淮一直在带他,后来年末,事情堆积得太多了,巫行远自己都忙得团团转,跟在巫行远身边的人也不得歇息。
明天是周末,好不容易终于可以休息了,巫行远拿着展淮死命折腾。
大衣被甩在地上,展淮整个人像虾一样蜷缩着,巫行远拉了床帘,提前挂好请勿打扰的牌子,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
“还可以吗?”
展淮在床上,扯了把身下的被子想把自己裹起来。
“裹什么?待会儿也盖不了。”
是了,只要是和巫行远在一起的晚上,被子床单都是报废的,展淮松开了手,被巫行远握在手里揉捏。
巫行远欺身压下来的时候展淮撑了一下他的腹肌:“明天……”
“知道了,明天要陪阳阳。”巫行远低喃,在展淮裸露的肩头亲吻。
展淮被他按过来平躺着,巫行远撑在他上面开始了细细的磨蹭。
胸膛起伏的四目相对,巫行远微笑着,眼下的卧蚕被压出来,展淮伸出手在那里摸了摸。
巫行远的手不老实,对着展淮又揉又捏,搓热揉涨了,心干口燥,拉着展淮接吻,唇舌交接,将仅剩的气息和口水都交换了,抱在一起嗤嗤地笑。
巫行远让展淮扶着自己的阴茎,细细的指头像弹琴一样在胀痛的部位来回弹跳,巫行远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地方:“可以用后面吗?”
“不,不行,明天,还要出去。”
展淮的阴蒂被拇指来回碾压,说话断断续续,心里还惦念着和儿子的约定。
巫行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肆无忌惮将手指塞进了热乎乎潮乎乎的温泉里。
挤出水来,又按着红豆将人压得直喘粗气。
展淮的手难耐地抓住巫行远的头发,只在头皮上摸了两下:“行远,行远。”
巫行远吮咬着展淮的乳头,每次都觉得自己和巫今阳一样,渴求展淮的哺喂。
巫行远缓慢将阴茎埋进去,展淮自觉地将腿盘到巫行远的腰上,用脚在背后上下滑动。
男人最懂男人,巫行远手下力道加重,一边进一边紧紧压住展淮的阴蒂,两人之间的小腹上,展淮的阴茎已经开始冒水了。
巫行远放开那里,微微抬起身,一边慢慢地在穴里磨,一边握住展淮,替他疏解。
展淮直勾勾地盯着巫行远,脸红耳赤,求饶般说着:“快点好不好。”
巫行远是个好上司,充分满足下属要求,他亲了亲展淮的锁骨:“遵命。”
接下来是自食苦果,展淮的腿被分得很开,甬道被填得满满的。
“嗯啊……”他发出喘息,被鸡巴直接干到最深处,几乎要碰到子宫口了,阴茎抖擞的硬起来,贴着平坦小腹,肉红扎眼。
巫行远也长舒了一口气,俯身晃肏,很快又将展淮的腿抬起来,勾在臂弯里,滞空感有些吓人,展淮的小逼夹得起劲,巫行远的手紧紧扣住展淮的腰,自己进出快得出了残影,疾风暴雨一顿肏。
“啊!”展淮憋着呼吸似的颤了起来,臀肉在腰胯的密集顶撞下通红肿起,直被干得往上抛。
巫行远射出来的时候展淮终于松了口气,却被人翻了个身,甚至来不及好好喘口气,就又被肏了进去。
展淮双腿有些撑不住,被巫行远扶着腰提起来,泛粉的膝盖被掰开固定。接下来他有经验得很,知道腰要伏得多低才婉转多情,知道屁股要怎样翘起来才能显得圆白丰腴,巫行远才最爱。
果不其然,巫行远有些失控,身后年轻健壮的弟弟,在他刚刚跪稳的时候就捅了进来,甚至没有等他做好准备。他被撞得往前一扑,雪白腿根泥泞颤抖,险些摔到地板上,又被滚烫带汗的手扣住腰拖了回来,狠狠地插了进去。
黏腻腥甜的味道在空气弥漫,巫行远眼底发红,恶劣地在展淮的穴里用力搅着,反复快速地在甬道内抽动,将展淮干得扑倒在床褥里,灰色的床单上被沾染液体,留下一个圈圈点点的痕迹,展淮的呻吟闷在被子里,然后被巫行远勾着前胸坐了起来。
和在车上的姿势一样,展淮整个人被禁锢着,只能仰着头,无力地被搓揉着,巫行远也不想再折腾他,于是就着这个姿势来回数十下,又将人放回床上,阴茎还插在穴里就替他翻了个身,展淮的腿无力地在空中翻腾了一下,巫行远握着他细细的脚踝,顺着亲吻到膝盖弯,那里展淮受不了,嘤嘤的叫喊。
巫行远架着他,最后跪着插了很久,一同到了高潮,结束后巫行远压着展淮,在他汗黏黏的脸上贴了贴,伸手将展淮腿里的东西抠出来。
“怎么了?”
“没戴套。”
展淮倒吸了口气,他和巫行远第一次他就怀孕了,本来他觉得自己是双性,怀孕的可能性太低,但巫行远一发即中,巫今阳就这么来了。
于是现在只能乖乖让巫行远抬着腿,将被捅得通红的小逼里的东西抠出来。
“孩子一个就够了。”巫行远在背后解释。
“嗯。”展淮抓紧了床单,他知道,巫行远根本不喜欢孩子。
抠了两下,巫行远将他抱起来:“去洗澡。”
“待会儿我去吃药。”
“我给你拿吧。”巫行远放好水,将人放进去,去客厅拿了药,接了杯水,先喂展淮吃完,他将东西放在洗漱台上,坐到了展淮后面拥着他。
“累吗今天?”
“嗯……还好。”展淮抱着膝盖,沐浴露在水里飘着,展淮戳了一坨,把它推远了。
“阳阳今天在幼儿园吃了两碗饭。”
“噗,真的吗?他在家里吃饭可不是这样的。”
“嗯,幼儿园田田老师发的。”
展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没有接话。
巫行远撩了下他后颈的头发:“怎么了?”
“累了。”
“那我把田田老师删了吧,原因就说,我太忙了,有事联系我老婆。”
展淮转过头去,睨了他一眼:“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我不删了,让他3个小时就给我发一条。”
展淮拍了下水,溅到了巫行远的脸上,巫行远向下抹了把脸:“脾气真大。”
展淮和巫行远安安静静接了个吻,不知道是不是浴室昏黄的灯太暧昧,两个人搅做一团,水一下下溢出去,巫行远刮了一下展淮的嘴唇:“小猫。”
展淮叫声现在变得细细的,浴室里都是回音,巫行远很高兴,对展淮好了点,不再为难他做什么姿势,只是让他挺着胸:“我要咬这里。”
巫行远的手指在翘起来的乳头上点了点,展淮有段亲喂的时间,那时候乳房涨得不行,巫今阳早产,吸不出来,还是巫行远吸的第一口,之后吸奶的就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了。
展淮不太好意思,却还是抱住了巫行远的头:“嗯。”
展淮的乳头本来没这么大,是被父子俩合作吸出来的,后来巫今阳会磨牙,将展淮的乳头吮得血流不止,于是巫行远就让断了他的奶,于是变成了巫行远的特供。
乳头在断奶后小了一点,但对比以前还是很大。
乳头软软地被含着,根本吸不出什么来,但巫行远还是死命咬着,舌尖探入奶孔,还将那里和周边白白的皮肤咬出红色的痕迹才放开,此时展淮下面已经含不住了,被巫行远垫着屁股抬起来。
“唔……啊……”展淮放开巫行远的头,捏着浴缸壁,雪白滑腻大腿勾着巫行远,被撞得一颤一颤,好像灯光下白色的水母,舒展漂亮。他把腿根打得更开甚至直接将腿搭上了浴缸,方便巫行远操到更深处。
巫行远忍不住,最后又射在了和水一样温热的小逼里,展淮真的没力气了,被巫行远一点点洗干净放回新铺的床铺里,只来得及给巫行远让出位置就睡了过去。
展淮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产生好奇。是14岁,青春期开始,身体的变化很明显,对欲望的探究更加难以抑制。
夏日的乡村夜晚寂静,只有蝉鸣的声音,展淮第一次握住了自己的阴茎。手快速撸动,第一次的少年不需要任何技巧,黏腻的精液射了一地,被水龙头冲走了,于是带着腥味的空气里只有展淮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
随后是底下那个扭曲的器官,展淮坐在条凳上,扒开了那处地方。
像裂开的一条缝,扒开露出嫩粉的肉来,展淮内心纠结,舀了水冲在上面,他打了个寒颤。
水瓢掉在地上,浴室门开了,面红耳赤的少年不知道眼睛应该往哪里放,只知道哥哥应该在做不太好的事。
“哥?”巫行远表情僵硬,堵着门框,“我来,冲个澡。”
夏天太热,巫行远今天跑了一天,热得不行,以为展淮不在,想来冲个澡,没想到碰上这种场面。
展淮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只好尴尬地捡起东西:“你等我一下。”
巫行远转身出去,拉上了门,听着里面的泼水声。
展淮没什么心思再动,随便舀了点水在手上,就着搓了一把,无心插柳柳成荫,展淮差点没压住自己的呼声,他碰到了奇怪的地方,让他立马打了个寒颤。
手指再往那里去,果然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点。
展淮咬着下唇,一点点掐住,感受非同一般的性快感,不太同于摸到阴茎的刺激,绵长的快感侵入四肢百骸,展淮想起外面的小朋友,只好加快速度冲干净,最后捏着鼻子,从头灌了一气,顶着湿头发出去了。
巫行远洗澡的时候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当时看到的那一幕,展淮坐在条凳上,月光照着他,白得发亮,胸前的红点,底下低垂的阴茎,还有细细的四肢。
巫行远第一次是在学校宿舍,燥热的夜晚,带着海市边的海腥味,巫行远梦见一些混乱的场面。
展淮在太阳下的汗滴,在床上的白腿,还有浴室里的赤裸。
不知怎么了,他们在麦田里奔跑,麦芒扎着小腿,带起刺刺的痒。
转眼两人就从麦地躺在了床上,展淮勾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笑。
很难说看清展淮脸的那一刻巫行远是什么感觉,他的腿被展淮轻轻的蹭了蹭,耳畔还是展淮的声音,黏黏腻腻的,像梦魇了。
巫行远喘着粗气醒来的时候离早操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他掀开被子,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他抽了张纸,不知如何是好。
青春期的课老师说过,但第一次直面还是很惊讶,他的春梦对象,居然是哥哥。
很久很久以后,当巫今阳第一次梦遗的时候巫行远和他谈了一场男人的对话。
巫今阳得知巫行远第一次就梦见爸爸的时候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居然这么小就心怀不轨?”
“你懂什么!这叫先下手为强。”
巫今阳撇撇嘴:“我什么都没梦到。”
“没关系,这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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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淮第二天果然没能起来,巫今阳醒后被育儿嫂抱在客厅里玩,但还是一直在问爸爸在哪里,于是趁着王嫂去热奶,他悄悄跑到了爸爸的房间。
门上的锁被拧开,巫行远已经坐在床边处理事务了,见状也没有生气,只是将食指放在嘴边,比了一个“嘘”。
巫今阳个子不够高,几乎是踮着脚开的门,现在看到爹爹的手势,笑眯眯地像玩游戏一样将门掩上,然后一颠一颠地跑到床边,这才看到了靠着巫行远腿边睡得正熟的爸爸,指了指爸爸,爹爹将他抱到腿上坐着,父子俩乖乖地看着屏幕,一边放早教视频,一边是公司的合同。
小朋友精力不多,呆坐着很无聊,不一会儿倚靠在巫行远的怀里又睡着了,巫行远将他揽在臂弯里,抽出手机拍照,既拍了几张软糯糯的小朋友也拍了几张展淮,最后将巫今阳放下来,自己躺到两人中间,拍了一张合照。
“4人帮”很久没人说话了,巫行远发了一张合照进去,又配文:“老婆孩子热炕头。”
“又幸福了哥。”
“今晚金座514,不来照片是合成的。”
“不来展淮是被胁迫的。”
“来不了,今天要陪小朋友去游乐场。”
“哥,你是真狗啊。”
……这个群就是巫行远的发小群,一个家里是对外贸易的,一个家里开航船,一个做实业,还有一个他做科技。
很难说到底是怎么玩在一起的,父辈开会,他们头凑头靠在一起睡觉,于是自然而然成为了圈里不可多得的好友。
巫今阳蹬了蹬小腿,巫行远将他的小脚丫放在自己的腹肌上,又这样眯了一会儿,展淮醒了,鼻腔发出懒懒的哼声,巫行远替他扯下一点被子:“醒了?”
“嗯。”
“阳阳在旁边。”
展淮坐起来,看到旁边团做一团的宝宝,也笑了,下床转到另一边亲了他一下,巫行远好整以暇地撑着头等待,展淮挑了下眉,伸手在没有任何造型的头上捋了捋。
巫行远觉得这个摸头杀比亲吻更有杀伤力,更甚于100次身体的亲密接触。
展淮在洗漱,巫行远将巫今阳抱了进来:“看吧,都说了爸爸在洗漱。”
巫今阳小嘴一撇,抱着巫行远的脖子:“爹爹,饿啦。”
“好吧好吧,我带你去喝奶。”巫行远拍了拍巫今阳的背,先把孩子带走了。
展淮一直知道巫行远不喜欢小孩,但这两年他确实也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对巫今阳很上心,展淮摸不透是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孩子。
撑着洗漱台叹了口气,展淮换了身运动服,今天下午要去游乐场,巫今阳期待很久了。
展淮洗漱好替了巫行远,陪巫今阳喝奶。
巫行远从衣帽间也翻出了一套运动服,还找到了大学展淮借他的那顶帽子,黑色的棒球帽,在帽檐上通了三个孔穿环,铁环一碰就叮叮响。
游乐场上两岁小朋友能玩的东西很少,展淮和巫行远轮流抱着巫今阳玩了两次旋转木马,又将他带到了海洋球里面。
小孩在里面玩,树荫下坐满了家长,巫行远将帽子拿了出来扣在展淮头上。
“还你。”
“什么?”
巫行远在帽檐上弹了一下,铁环的响碰到了展淮心里:“大学社团的活动啊,你借我的。”
展淮想起来了,大学迎新活动素拓,那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面,巫行远一直跑,热得满头大汗,到展淮他们的帐篷时已经累得不行了,所以展淮将帽子给了他,说了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别晒坏了,那边有免费的水,拿一瓶再走。”
巫行远当时又热又累,鼻子一皱都快哭了,展淮看他情绪不对,递了张纸给他,巫行远后来再见他,一个是社团组长,一个是组员,那时候巫行远已经可以面色无常的和他打招呼了。
游乐场上两岁小朋友能玩的东西很少,展淮和巫行远轮流抱着巫今阳玩了两次旋转木马,又将他带到了海洋球里面。
小孩在里面玩,树荫下坐满了家长,巫行远将帽子拿了出来扣在展淮头上。
“还你。”
“什么?”
巫行远在帽檐上弹了一下,铁环的响碰到了展淮心里:“大学社团的活动啊,你借我的。”
展淮想起来了,大学迎新活动素拓,那是他们久别重逢的第一面,巫行远一直跑,热得满头大汗,到展淮他们的帐篷时已经累得不行了,所以展淮将帽子给了他,说了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别晒坏了,那边有免费的水,拿一瓶再走。”
巫行远当时又热又累,鼻子一皱都快哭了,展淮看他情绪不对,递了张纸给他,巫行远后来再见他,一个是社团组长,一个是组员,那时候巫行远已经可以面色无常的和他打招呼了。
游乐场挤满了周末带孩子的家长,熙熙攘攘,巫今阳玩够了,被巫行远抱了出来,被带去棚子底下等展淮买冰淇淋。
小孩不能吃太多,展淮只买了两个,于是展淮就看着父子俩你一口我一口的舀,像比赛似的。
展淮笑了一下,巫今阳和巫行远真的很像,现在看不出来哪里像自己,但脸和巫行远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
于是看着看着就笑了一声,巫行远不明所以,和巫今阳一起看着他,展淮笑着说:“你俩真的好像哦。”
“当然啦!我是爸爸和爹爹的孩子嘛。”
巫行远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对啊,你爸爸很厉害,直接复制粘贴了一个我。”
背后传来一声非常不确定的喊声:“巫总?”
展淮转头,发现是公司财务处的同事,那个同事很惊悚地盯着这一家三口,说不出话来,还是展淮先开的口:“一个人来游乐场玩吗?”
“不是,我和我老婆,展秘也在啊。”
“对,碰巧遇到。”
同事脸上的笑挂不住,急匆匆离开了,展淮自知失言,巫行远将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我们吃完了,就先不和展秘说话了,您自便?”
展淮哭笑不得,去抢着抱巫今阳:“别介啊,阳阳,你爹是个小气鬼。”
“爸爸~”小朋友不在乎大人的勾心斗角,粘着爸爸亲。
巫行远拿了东西,跟着展淮往前走,一路上对着展淮阴阳怪气:“展秘抱我儿子太辛苦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巫总不要太辛苦。”
“不辛苦,老婆不认我,藏着掖着比较辛苦。”
这是巫行远第一次说展淮的身份,展淮耳根通红,带着他们进了餐厅,将巫今阳放在儿童座椅上,趁着服务员离开之后,在桌子底下讨好的捏了捏巫行远的手,被一把拽住反扣。
吃饭的时候展淮他们又遇到了那个同事,他似乎认定了展淮是被巫行远拉来当苦力的,过来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怜悯地看着展秘给小孩喂水。
“展秘书这个职位真是不好做啊,不过巫总也玩隐婚生子那套吗?要是让公司的女同事们知道他们眼中的两个黄金单身汉居然都是已婚生子的不知道有多崩溃呢。”
“嗯,结婚3年了,宝宝今年两岁。”
“天呐,那不就是刚结婚就怀上了!巫总厉害啊!”
巫行远喝了口茶,眼睛看着展淮。
展淮咳了一声:“你老婆呢?你一个人过来没事吗?”
“没事没事,已经点好菜了,我就过来说两句,那我先过去了,祝巫总和展秘今天玩得开心。”
“也祝你和你老婆开心。”
但这时候一直乖乖喝水的巫今阳张嘴了:“爸爸,我想要气球。”
展淮下意识回了一句:“待会儿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巫今阳眼睛弯弯的,同事五雷轰顶。
“展秘你?”
“小朋友不认人,”展淮想解释,巫行远却拉着他的手放到了桌上揉捏指腹。
同事四肢僵劲不能动,展淮五指不能屈伸,巫行远抬了抬下巴,对着前台的方向说:“那个是你老婆吗?好像挺急的。”
终于把人送走了,巫行远点了下桌子:“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展淮僵着掰开了巫行远的手指:“你真是……”
“个好人。”
展淮哭笑不得,还好服务员这时候来上菜了,巫行远跳过了一个话题。
巫今阳能吃的东西不多,不一会儿就开始叫着要下来玩,展淮只能把他抱下来,好在巫今阳长得好看,服务员都想逗他玩,于是将他带到儿童区陪玩去了,展淮得以安分的吃顿饭。
“阳阳不太乖,不知道展秘家里小孩乖不乖啊?”
“阳阳挺乖的啊。”展淮哭笑不得。
“那为什么展秘不愿意承认?”
展淮沉默了,最开始是觉得巫行远不愿意,自己没必要张扬,后来这件事就变得很难开口,怎么在不经意间让同事知道自己的对象是上司啊,挺急的,在线等。
巫行远夹了一筷子土豆:“别纠结了,大概今天就有好消息了。”
回到家展淮才知道所谓的好消息是什么,有个别按耐不住的很隐晦地问他和巫总是什么关系。
展淮打开了万年不看的公司大群,这里更像是八卦交流中心,各种放飞自我的id,但没人知道展淮和巫行远都在里面,当初也是巫行远主动要求建的这个群,一方面私下看员工意见一方面给员工一些吐槽空间,也可以引导一些公司内部舆论走向。
大家只知道这里面应该会有些高管,毕竟有时候问题解决得很快,但一直以为是某个好人,从来没往巫行远身上想过。毕竟巫总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看这些?
群里叫“新婚好男人”的id发了一张图,是巫行远和展淮坐在一起吃饭的照片,巫行远在夹菜,头偏向他在说话,展淮低着头扒拉碗,两人坐在一块,根本没有上下级的样子。
“劲爆,巫总和展秘是一对!!!”
“什么料都爆,你不怕死啊?”
“这图不会合成的吧?”
“不像真的。”
……
99+的消息,没有一个相信。
任那个人说破了天,大家只觉得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展淮不知为何却觉得心里堵堵的。
巫行远开门进来:“今晚回爸妈那吃饭,准备住一晚,你有要带的东西吗?”
展淮放下手机,想了想:“那边衣服都有,给阳阳带他的枕头和小被子就行。”
“好,是不是还要他的小海星?”
“嗯,也带着吧,我去跟王嫂说一声,让她明天休息,不用来了。”
巫行远轻轻将他推回房间,低头问:“怎么不太高兴?是不想去吗?我跟……”
“不是,是其他的事。”
巫行远点点头:“公开了所以不高兴?”
“没有的事。”展淮还没想清楚,不想这么早解释,只推了推巫行远,让他给自己让路,“晚上告诉你。”
巫行远意味不明的笑了声,让展淮走了。
巫行远的爸爸巫雄早早站在院子里迎接,老头身子骨愈发不好了,但杵着拐杖也要把巫今阳抱起来颠一下:“小宝贝长大了~想爷爷了吗?”
“想!”巫今阳笑眯眯地回抱,巫雄高兴死了。
“走走走,我今天让阿姨做了你们爱吃的菜,行止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顿饭。”
展淮听见巫行止也来,有些不太自然,巫行远牵起他:“发什么呆。”
巫行止果然已经坐在饭桌前了,宋婉脸色不太好,她不喜欢展淮,觉得一个男人,不太正常的男人,居然给自己生了孙子,感觉太奇怪了。
好在巫今阳惹人爱,进门先脆脆叫了一声:“奶奶好,叔叔好。”
宋婉不像年轻的时候讨厌小孩了,现在起身接过了巫今阳:“阳阳好乖啊,还记得奶奶呢。”
巫今阳说话早,所以2岁已经能说很多句子了,宋婉抱着他喂饭,巫雄给他加汤,隔辈亲是真的亲,但展淮说不出的心酸。
他们如果像爱阳阳一样爱巫行远就好了。
巫行止今天出奇的安静,居然没有阴阳怪气展淮,展淮不想惹事,一顿饭下来也松了口气。
巫行远他们来一般就一家三口睡一间房,是巫行远以前的房间,蓝灰配色,机械风格,展淮每次都在客厅磨到睡觉才进去,但今天巫行止也在,展淮不想和他说话,所以和巫行远一起回了房间。
客厅里阳阳和爷爷奶奶的说话声听不见了,巫行远先把小孩的东西拿出来放好,才转过来问展淮:“可以说了吗?”
展淮伸手抱住了他:“有点难过。”
巫行远微微弯下腰回抱他:“为什么难过?”
“我们明天去买戒指吧。”
巫行远不问了,将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捋了捋:“好。”
巫行远没有在房间呆很久,巫雄要和他谈公司的事,所以展淮也出去看着巫今阳。
宋婉在巫今阳面前对展淮还是很客气的,但展淮自觉不太舒服,借口上楼收拾东西离开了。
展淮一阶一阶数着楼梯,楼梯尽头就站了个人,是早就回房的巫行止。
“嫂子,方便说几句话吗?”
展淮觉得他不安好心,却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点点头和他到了尽头的露台坐下。
“其实我一直在后悔。”巫行止靠在懒人沙发上盯着底下的院子。
“没什么好后悔的。”
“如果我早点找你,你会不会让我娶你?”
展淮觉得荒谬,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难道不是吗?你又不喜欢男人。”
“其实我不想和我哥争的,小时候我爸就说过以后家业肯定是我哥的,我进公司只是因为我妈非要我去,顺带能气气我爸。”
“你不知道吧?其实你在来海市之前,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几百遍了,你在我们家就是努力的代表,是我和我哥学习的对象,但我没见过你啊,所以对你真的超级好奇的。当时爸爸要你来公司上班,我在我哥前面要的你做助理,然后被我哥打了一顿,但最后还是我赢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展淮拳头都硬了,他被巫雄要求去公司上班,当时巫雄就只跟他说让他先自己组能用的团队,2年兢兢业业,巫行远一边冷嘲热讽一边帮他,最后巫行止一个空降给他干趴下了。
但他咬着牙继续因为巫行远为团队出过力,没想到巫行止居然让他和巫行远抢项目。
为此巫行远很生气,和他完全变成了陌路,现在巫行止说就是因为好奇?
展淮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心中燎原的火势烧得他心焦,
巫行止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冷淡,继续雪上加霜道:“我小时候就特别想见你了,哥哥一到假期就消失,从来不陪我,所以有次我就跟着他上了车,本来都到云市了,但被我哥发现了,之后他是不是就没去过你家?”
巫行止笑得不行:“他这么宝贝你,连一点被我发现的可能都不给我,当时因为我跟着他我妈没找到我着急,回来打过他一顿,我爸就不让他去了。”
展淮想起来了,应该是高中的时候,某个假期之后,巫行远再也没来过,又和巫行止这个贱人有关。
“你贱不贱啊?”展淮声音都是抖的,“挑拨别人让你很开心吗?”
巫行止露出诧异的表情:“怎么会?这都是因为我哥小气好不好?如果他给我见你,愿意把项目让给我,根本没有后面那些事的好吗?”
“凭什么?凭什么就因为你想要所以要给你?”展淮有些受不了,就因为巫行止想要,所以他和巫行远需要兜兜转转,瞒来瞒去只为了他得不到吗?
“不凭什么,”巫行止的声音轻轻的,像恶魔一样,“就凭我妈爱我胜过他。”
展淮再无法忍受,一巴掌扇在了巫行止脸上。
巫行止一点都不意外:“你知道这一巴掌我要怎么跟巫行远讨回来吗?只要我去我妈那里哭一场,他手上的股份都得再分我一个点。”
展淮咬着牙,握着发抖的手腕:“无耻!”
“要脸我就不来找你了,谢谢你的巴掌。”
巫行止心情很好似的离开,展淮跌落在懒人沙发里,浑身像被卸了力。
巫行远找过来的时候展淮在哭,看到巫行远走到他身边,展淮再也忍不住了,将脸埋在巫行远膝盖上:“抱抱我。”
巫行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手提着展淮的腋下将人拉到自己身上跨坐着。
“怎么了?一会儿不见哭成这样?”巫行远替他擦了下挂到下巴的眼泪。
展淮搂着巫行远的脖子还在抽泣,闻言呜的一下更想哭了。
巫行远拍着他的背:“没事,想哭就哭,哭完带我去找那个人,让他给你道歉。”
展淮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我家了?”
巫行远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是巫行止吧?别听他乱说,当时我爸要给我报少年班,我就想着去找你最后一次,想和你道别,但他跟踪我,我只能把他先送回来,然后时间就不够了。”
“那为什么大学的时候你要假装不认识我?”
“因为我怕你不认识我了啊。”
展淮回想了一下,小时候巫行远没有他高,瘦瘦小小一小个,到大学的时候变化真的很大,身高直奔189,因为练球整个人都很壮,要不是那张脸,展淮都不太敢认。
“但我一下子就认出你来了。”
“那就是我太胆小了,我怕你认不出我来。”
展淮和巫行远笑了一会儿,突然又很担忧地说:”刚才我在气头上,给了巫行止一巴掌,他说他要去找你妈。”
“哼,长不大的孩子只配跟妈妈要奶喝。”
“那他是不是真的能拿到一个点?”
“一个点都不会给他。”
展淮舒了口气:“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和你抢项目的。”
“没关系,本来那个就是要给你的。”
“但你很生气。”
“因为你给巫行止了。”
“你弟弟好讨厌。”
“我也觉得。”
展淮被整个人抱起来,双腿盘在巫行远腰上搬了回去,巫行远把他放到床上:“我去找阳阳,你先去洗漱。”
“好,记得带壶水,阳阳半夜喝水。”
“好,睡衣在衣柜里,你挑一套我的穿。”
展淮拉开衣柜,睡衣的款式都差不多,他拿了一套灰色的,洗漱完出来巫今阳已经坐在床上了,看到他笑眯眯地叫:“爸爸~”
展淮又抱着他去洗漱,不一会儿楼下传来杯碟碎掉的声音,还有宋婉歇斯底里的喊叫:“我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用这副语气和我说话的吗?”
巫行远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婉很崩溃地喊:“你敢!你敢!”
巫雄自从3年前那场大病后身体就不太好了,早早就睡了,这时候也被吵醒,加入了战场:“吵什么?”
“你儿子娶的老婆敢打知知!”
“我看看。”巫雄的拖鞋声响起,“多大点事,肯定是巫行止先招惹的那孩子,他不是随便动手的人。”
“都破相了!你还替他说话!他就是个狐狸精!”
“妈!”巫行远听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巫行止先去展淮面前说些不着调的话,活该挨打。”
“你是当哥哥的吗?你和你爹一个样!胳膊肘往外拐!你们都不心疼知知,就向着外人!”
“宋婉,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巫雄也受不了了,这种对话,一年到头要在家里开展几十次。
“现在变成我不讲理了?我儿子的脸被人打了,我还要忍气吞声!我不讲道理!”
“那我就不是你儿子吗!”巫行远显然忍够了,吼声连在楼上的展淮都吓到了,把巫今阳塞进被子里让他不要出去,自己下了楼。
宋婉呆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一向冷静的巫行远会吼人。
“我就不是你儿子,不配你关心,宁愿让你再生一个,也不爱我!”巫行远说着说着声音都变调了,“巫行止是你儿子,我是外人,所以展淮活该被巫行止欺负,是这个意思吗?”
巫雄把越凑越近的巫行远拉开一些:“远远冷静。”
“我冷静得足够久了!我接受你是宋家大小姐,不愿意养我,但你怎么能再生一个巫行止,然后去爱他!”巫行远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似的,指着巫行止,“难道我是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原罪吗?让你宁愿把所有东西拱手让给巫行止也不愿意让我得到一点,甚至还要联合起来想方设法的从我这里抢。”
展淮听到这话心痛得不行,巫行远颓然坐下,靠在沙发上掩面:“巫行止只要哭一下,什么都有了,妈,你的水端得太偏了。”
巫行止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宋婉眼神飘忽,看到展淮还想发难,却被巫雄吼住:“够了!宋婉你别太过分,我还没死呢!”
宋婉吓了一跳,嗫嚅着和巫行止坐到一起,展淮拉开巫行远架在脸上的手臂:“走吧,我们走吧,阳阳不愿意在这里睡。”
“嗯,我去收东西。”
巫雄想挽留,展淮却第一次强硬地站在了他面前:“巫总,您和宋夫人宠巫行止没问题,但巫行远也不是没人宠的。我们一家三口自己过得很好,下次就不登门让大家都难受了。”
“展淮,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下去和行远说说,公司只会是他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们还是要带阳阳多来。”
“不用了,如果巫总水端不平,公司迟早不在行远那里,我和行远会自己看着办的。”
巫雄叹了口气:“我会和宋婉说清楚的,你们别多想。”
“还是谢谢巫总当初送我的10%的股份吧,要不是有那10%,我和行远走不到今天的。”
巫雄看到楼梯上提着行李袋抱着巫今阳的巫行远,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把他们送到了门口,最后拍了拍巫行远的肩:“长大了,能当家了。”
巫行远替巫今阳系好安全座椅的带子,最后和巫雄说:“每次回家都惹得她不高兴,劳烦你回去哄了,父亲再见。”
“没有的事,你能回来我很高兴。”巫雄看着车走远,最后还是巫行止来叫的他回家。
“你实在不行,自己找个班上吧,公司不可能是你的了,你哥不会让步的。”
巫行止今晚不敢再说话,只搀着巫雄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