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猛然发现,老道士不说他们还不没注意到,这一小从绿油油的青竹正好栽种在西南之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再看这从竹子,三叔公再无以往的喜意,反觉阴气阵阵,令人生寒。
“砍了,快,快,叫人把这竹子都给砍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来,竹叶泛起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一道催命符,在朝三叔公发出警告。
三叔公急红了眼,扭头紧张的看着老道士:“道长,这,这可如何是好?”
老道士捏着胡子,眯起眼打量了这竹林许久,方叹气道:“万物有灵,这丛竹子种了许多年吧,已生出了灵性,切不可伤它,把它们挪到屋后吧。”
话音刚落,风陡然停了下来,哗啦啦响个不停的竹叶也垂落了下来,安静地挂在枝丫上,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他们的错觉。
这回别说三叔公,就连一直对此半信半疑的苗伯余也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竹子也未免太邪门了。
三叔公这下更是深信不疑,不住地点头:“好,好,我们都听道长的,今日就让人把这竹子挪种到屋后去。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老道士拿着铜镜又在屋里转悠了一周,走到门边的位置看了一眼,忽地拉下脸,一拂袖:“你这情况老道解不了,另请高人吧。”
不是看得好好的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三叔公不知怎么得罪了老道士,见他连银子都不要就匆匆地走,也急了,连忙追了上去:“道长,道长,请留步,还请给老夫一个明示!”
说罢,一招手,叫儿子拿上一锭银子,塞到了老道士的手里。
谁知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老道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拒了,叹气道:“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道就提醒你一句,好生想想,做了何等不妥之事,招来如此祸害?还不快快送走,等着连累家人也不得安生吗?”
祸害?送走?三叔公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几个字念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老道士是在暗指姜氏,因为他家闹鬼跟苗铮府上出现异常是同一夜。而且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他看到的红影正巧是从门口飘过。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三叔公有些松动:“老二,你去让苗铮把姜氏安葬了吧,大夏天的一直停在家里算什么事。”
苗伯余一听就知道这个三叔是动摇了,不赞同地说:“三叔,咱们岂能听那老道的一面之词?不若再找一人来看看。”
三叔公听了不高兴:“这个人不也是你找的吗?还说是太平观里的修行有成的老道,你不信他,那你下次准备找何人?再说了,你不觉得姜氏的骨灰出现得太诡异太奇怪了吗?”
一想起这罐突然冒出来的骨灰,三叔公就瘆得慌,可能是人老了就越来越怕死了,现在一提起这些东西,他心里就毛毛的,总感觉很可能姜氏就躲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盯着他。
苗伯余嗤之以鼻:“很可能是苗铮那小子故弄玄虚,姜氏都死在千里之外了,怎么可能是她的骨灰。”
三叔公却不这么想:“苗铮是个实心眼的,又是读书人,他们母子感情甚深,他不可能错认他人为母。”
听到这里,苗伯余算了明白了,三叔公是被吓破了胆,生怕丢掉小命,因而宁可信其有。他再争辩也没有意义,罢了,安葬了苗氏也无妨:“好,三叔莫急,小侄这就安排人去知会苗铮。”
但派出去的人回来却带给他们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小人连铮公子的面都没见到。”其实是连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米管家派人给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