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无知妇人还在一旁窃窃私语:“不是说兼祧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两个吗?这衙门的怎么找上门来了?难道季文明之前是忽悠我们的?”
季长源的脸色刹那之间变得铁青,上前拱手道:“两位差爷是不是搞错了,季文明他是兼祧,为季家三房一支传承香火,与停妻再娶没有关系。”
两个衙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季族长,你跟小的们说这些没用。这是府尹大人传唤季文明和后娶之妇钱氏,小人只是听差办事,做不得主。”
这话句句在理,季长源也明白了,自己是病急乱投医,找错了对象,他客气有礼地冲两个衙役一抱拳:“是在下糊涂,请二位海涵。”
接着,季长源回头看了一眼季文明,压低声音问道:“文明,这究竟是何事?你不是说兼祧在南边很流行,朝廷并不禁止吗?”
季文明心里这会儿也七上八下的,拿不准是有人告他兼祧,还是有人知道了安顺的事,告他停妻再娶。
若是前者还好,目前朝廷并未严令禁止兼祧一事,他能解释得通。若是后者那就麻烦了,不过安顺远在千里之遥,他回京不过一月有余,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即便有人状告,也没证据,他只要坚决否认就行。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季文明抛给钱珍珍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她放心。
钱珍珍哪放得下心来,她今儿早起梳妆时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当时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荷香还一个劲儿地劝她,说是昨晚小公子哭个不停,闹了半宿,她没睡好的缘故。当时她信以为真了,现在想来,这不就是不祥的预兆。
“夫君,你说会是谁状告我们?”钱珍珍走近季文明,小声问道。
季文明也很想知道,不过这地方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他回身双膝跪地,对着祖宗牌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不肖子孙季文明打扰了祖宗的清净。”
然后站起身又冲季老太爷和几位族老躬身道歉:“今天的事皆因文明而起,文明现要赴府衙说明此事。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相信府尹大人会还文明一个清白,回头文明再向诸位长辈请罪。”
季文明的镇定冷静感染了族人,不少人纷纷相信了他的说辞,觉得此事确实如季文明说,是一场误会。就连季老太爷严肃的脸也缓和了下来。
祠堂外,万氏抚了抚胸口,高悬的心落了下来,她的儿子可不会做那作奸犯科之事。
傅芷璇站在人群外围看到这一幕,很想给季文明鼓掌。这人口才了得,黑得都能被他说成白的,无怪乎前世冤枉她时,大家都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呢。
她若不是当事人,手里头又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只怕也会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
傅芷璇往前走出两步,踏出人群,笑盈盈地说:“既然将军如此自信,何不邀请老太爷和几位长辈一起去衙门见证府尹大人替你洗刷冤屈,还你一个清白,也免得族人们误会,败坏了将军的名声。”
傅芷璇这话名义上似乎是在替季文明考虑,但语气可不善。
族人们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作为季文明的原配嫡妻,她莫非知道什么?
见没人应声,傅芷璇杏眸一转,最后落到旁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的颜氏身上:“二婶,你说侄媳说得对不对?”
颜氏一直跟万氏不对付,季二叔又因为万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