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扶了起来。
看到她,昏睡前的记忆又回笼了,傅芷璇顿时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了,连忙感激地说:“多谢思琪姑娘送我回来。”
思琪端起一杯热茶,送到她嘴边:“夫人客气了,你睡了这么久,也渴了吧,喝口水。”
傅芷璇惊愕地看着嘴边的茶,伸手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思琪却收回了茶杯:“夫人不可,殿下说了你的手这几日要静养,切不可用力,更不能沾水,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得,她成瓷娃娃了,傅芷璇哭笑不得,看着坚持的思琪,只能乖顺地喝了喂到嘴边的茶。
喝完茶水,思琪又像变戏法一样,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糖葫芦,递到傅芷璇面前:“夫人,吃一颗就没那么痛了。”
“思琪,你真贴心。”傅芷璇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糖葫芦不是什么难得的东西,难得的是思琪这份心意。萍水相逢,她能精心照顾自己,还贴心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实属难得。
思琪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夫人,你不用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殿下吧,这是他让奴婢准备的。”
傅芷璇再次愣住了,她实在没法把那个威严肃穆的摄政王跟这么一串甜甜的糖葫芦联系在一块儿。
“你不会弄错了吧?”
思琪笑着摇头道:“这是殿下亲口吩咐奴婢的。夫人不必惊讶,大长公主每次吃了药都会喊苦,王爷就会让人准备一支糖葫芦哄公主。”
原来是宠妹子宠成了习惯,傅芷璇听了安心的同时,又非常意外,没想到这位阴晴不定的摄政王殿下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真想羡慕大长公主有这样一位兄长。
她含笑道:“那麻烦你回去替我谢过你家殿下。”
“是。”思琪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傅芷璇的手上,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好奇,“夫人,听说你是为了救你丈夫的外室才受伤的,你觉得值吗?”
傅芷璇看得出来,思琪的目光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任何的恶意。她想了一下道:“思琪姑娘,我只是希望万一有一天悲剧若发生在我身上,也有个人能对我施以援手而已。”
这是她前世在绝望时刻最深切的期盼,她经历过那种绝望,又怎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子陷入那种绝境,重复她上辈子的悲剧呢。更何况,毛蛋和痣哥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思琪不知道傅芷璇的这段经历,只当她是天生心胸豁达善良,顿时两眼冒星星:“夫人,你人真好。”
至少她还没见过这么心胸宽阔的正室。
傅芷璇垂头不语,她人好吗?若不是她在后头推了一把,赖佳很可能不会卷入季家这潭泥淖。若是思琪知道她背后做了什么,只怕再也不会觉得她是好人了。
马车哒哒哒,终于驶入朝云巷。
朝云巷是条小巷子,路很窄,这辆马车如此宽大,驶进去不好掉头,傅芷璇便让车夫停下了车,扭头对思琪道:“麻烦思琪姑娘特意送我一程,今日家中有事,不便招待姑娘,改日等我有空了,再谢过姑娘。”
思琪笑盈盈地说:“夫人太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就把你送到这儿了,请夫人多保重,这几日手绝不能沾水。”
“好,有劳思琪姑娘惦记。”傅芷璇目送她的马车离开,这才转身往季家走去。
还未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小岚哭着鼻子跑了出来:“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傅芷璇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