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打开了邮箱。
好几日没查看邮件,她这一打开不要紧,都快炸了。
也不过就是两个人,周茉和于尚文,但数量足够炸了桑榆的邮箱里。桑榆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糊涂,来了这么多日没报个信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周茉的邮件还算平淡,大多都说:“桑榆,一切都好吗,看到给我回个信息”
于尚文的就不一样了,像个大炸弹:“桑榆,我求你回来,否则我立马过去。”
桑榆赶忙回复:“一切安好,勿挂”
宋铭淮紧赶慢赶的早早的回到了家,直奔的是桑榆的房间。
可是桑榆却躺在沙发上睡的很沉,电视机还开着,里面播放着闹哄哄的综艺节目。宋铭淮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出手探了探桑榆的鼻息,松下一口气。
还好,他准备的早饭桑榆消灭干净了。
他把电视机关了,收拾了收拾从医院“摸”来的一大堆急救的用具,送回了自己的屋子,又返回,轻声抱起桑榆,却没回她的屋子,而是抱去了自己家的那间空房间。
昨晚他已经把那里收拾好了,整整齐齐,新床单新被褥,都是给桑榆准备的。
然后他就那样坐着,静静的看着桑榆,规律的呼吸着,小小的脸上红红的,正发着低烧。手却冰凉。
桑榆醒来时不过还是晚饭时间,明明睡着前眼前还是熟悉的景象,睡醒了,就陌生的很了。
宋铭淮拉上了窗帘,屋里与黑夜几乎无区别,台灯闪烁着昏暗的光,他的眸子黑的如珍珠奶茶里的珍珠。
“穿好衣服吧”宋铭淮从床边的写字台走来,把桑榆的衣服抱到了她跟前。
桑榆揉着还没完全适应光线的眼睛,喃喃的问:“去哪儿?”。
宋铭淮脸上带笑,略显疲惫,酒窝变得淡淡的,只抿着嘴问桑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桑榆思考了半天,一瞪眼:“2015年的最后一天哎”
就要2016年了。
桑榆的生日是在一月份,以前长辈总对桑榆说,过了元旦就又长大了一岁,还要再加上虚岁。那时桑榆宁可不过生日了也不愿接受这个说法,谁喜欢把自己说老整整两岁呢。
可是今年的桑榆不一样了。她在心里默算,28加2就是30了。她30岁了,多好。
总比死在28岁好,好歹走过了30岁,听起来不算太屈。
桑榆停止了思考,抬眼看着宋铭淮:“元旦,要过吗?”
她想过,就当自己的29岁生日了。再熬到一月份生日那天,再过个30岁生日。
“downtown有firework表演,一起去看吧”宋铭淮张开双手比划了半天,生怕桑榆听不懂“烟火”二字。
宋铭淮的语气充满了试探,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尴尬了。
没想到桑榆一咬牙,开心的笑了,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穿好了衣服,大喊了一声:“好”
宋铭淮松了一口气。
看来大家都赶着去看烟火,车上堵得水泄不通。桑榆来加拿大这几天还没看见过这么多的车子和人,加上刚睡醒一觉,毫无困意的坐直着身子探头探脑的左顾右盼。
真是喜气洋洋。加拿大节日也不多,圣诞完了就是跨年,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中。
就像中国的春节,处处张灯结彩。
宋铭淮用余光望着身边有点激动的桑榆,脚下的油门刹车踩的很轻很仔细,深怕一个前冲或后仰会让她突然不舒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