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如果是自己传的闲话,自己哪敢这么快去见她。以她的脑子,当能想明白这些。那就等她再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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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见着面,侯府里就先迎来了太后的差人申嬷嬷。说太后有事相商,请程向腾往行宫一趟。
——外间流言传过,大家对武梁的肚子心里存了疑,万一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不象程家人而象外面那个,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行了。
而太后已经显怀了,越发的不容易藏形迹,是时候该给兄弟明说了。
程向腾不怎么乐意,他家老婆怀着孕呢,正吃不好睡不好人又天天窝着烦燥郁闷各种不适应呢,他很担心出什么事儿,想要在家陪老婆啊。
申嬷嬷笑眯眯的,“奴婢于孕产上,还算有些经验。太后遣奴婢来,既是传话,也是让奴婢帮着照应夫人的。再说侯爷今儿个去明儿个就回来了,这短短的时日,奴婢肯定误不了夫人的身子的,侯爷只管放心就是。”
程向腾心想,今儿去明儿回来?这是连时间都给他说定了么?所以就在这一两天内,会发生些什么呢?
程向腾入内整装,与武梁嘀嘀咕咕的半天,然后才出门上马,往行宫而去。
按照太后的设想和安排,故事应该是酱紫的:这边厢,她将事情原由和盘托出。我的肚子要借你老婆的肚子呢,这以后事该怎么安排、话该怎么说、双方要怎么配合,你都要留心周全,不能把事儿办塌了去。
而那边厢,武梁的肚子肯定是留不得的。听程向腾说武梁怀孕之后,太后就做了查证,程向腾请的大夫根本不是太医也不是京城有名医馆的坐堂大夫,只是他军中相熟的军医。
据那军医说,武梁的身子,最多不过月把,只是侯爷自己往三四个月上说的。
这也可以理解,侯爷本就对婚事紧张,怕他们谁横加阻拦婚事生变,决定一出孝就成亲的。偏长辈们还没说什么,武梁自己就又出事了。那么死去活来一番,肯定让侯爷受惊不小。
最后剧情反转,不但人没死成,还诊出了身孕来。于是情种侯爷大惊大喜之下,再也不愿任人在府外再出什么意外了,正好把怀孕月份说大些哄骗长辈同意他尽快成亲,坏事变好事,完全说得过去。
只不过这样一来,两个人月份可差了三个来月呢。到时候说是双生子?一个不爱睁眼呢一个都会翻身了,怎么也不象啊。
还有长相问题,到时候双生子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甚至可能一个随了侯爷,一个随了姓柳的,那
岂不一辈子都是个笑柄?
她的孩子并不受欢迎,最好安安静静不引人注目地长大,怎么能时刻站在那风头浪尖上去招人嫌厌?那时不时被提起来说一嘴的议论,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所以所有可能会引人评头论足的因素,当然都该掐断。
既然不能留,那就最好及早下手。听说侯爷两口都十分宝贝那个肚子,想也知道拖的时间越长,就会感情越深越舍不得,到时他们只会更难过。所以,早去早心净。
当然,太后有求于人,自然不能明目张明的做恶人。落胎这种事儿,自然要做得不露端倪与已无关才是正经。
所以这中间,就要讲究个时间差。
她派去的申嬷嬷带的是“特郊”药。头天服了,隔天才会发作起来。到时候,程向腾已经回府,而武梁安然无恙,申嬷嬷正常交差安全撤退。这之后,武梁的肚子出了问题,自然就与人无尤了。
重点是,此时的程向腾已经从太后那里领了命,所以滑胎这事,定是要捂死了不能泄露半点儿出去。到时候,武梁该吐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