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程熙,上次程熙去过山上看望武梁后,回府后就也不和程烈生气了,也不去学堂读书了,专心致志的练起功夫来,还悄悄让人去给他寻摸软甲来。
程向腾听说后,还心生叹息,以为程熙担心程烈使坏,才想穿甲保护自己。
他那样的半大小子,身量没有长成,哪会有现成的合适的甲给他穿。程向腾于是专门找人特制了一副给他。
这小子今儿个,是不是穿着软甲在身?
程向腾想着,即刻就有去程熙院里翻查确认的冲动。
想想万一行事不密,被传出什么话去可不得了,所以到底忍住了,干脆坐等程熙回来再说。
程熙哪里知道他老爹等着捉他现行,他由皇家侍卫护送着,很神气地回了府。
去老夫人跟前,亲口把他跟太后这趟遇险,最后奉凶化夷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把老夫人唬得拉过他从头到脚地细细看,最后见孙子完好无损,听说女儿也完好无损,才终于放了心。
对程熙是夸了又夸,赏了不少压箱底的好东西给他。让程熙得瑟得什么似的。
然后,被他老爹牵着手,笑眯眯地叫到了外书房。
程熙如今大了,和他老爹已经过了时不时牵手亲昵的阶段。如今见他爹爹又这么腻歪起来,心里还乐来着。
心想肯定少不了又一顿表扬嘛,光拉个手可不够,他得趁机讨了那把弯月刀做奖品去。那是他爹的战利品,不过尺长,造形古朴又华丽,削铁如泥,他垂涎很久了。
结果怎么也没想到,进了外书房,关了门剩下爷儿俩,程向腾在椅子上慢吞吞坐下,却忽然变脸,把程熙搂到近前就打屁股。
是真下手打啊,疼得程熙直叫唤。
程向腾不停手,边打边喝道:“程熙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儿竟敢瞒着我!”
程熙心里一惊,瞒什么?最近瞒爹爹的事儿,也就是这桩蓄意救驾了。旁的小是小非,就算有瞒,也严重不到打屁股的地步。
爹爹这么快就知道了?不可能吧?不应该呀。
程熙迟疑着唧哇乱叫高呼冤枉不肯承认,“爹爹什么事儿啊,我不知道爹爹说什么啊。”
不承认有用?程向腾巴掌拍着程熙屁股,就感觉到了那仍裹在里间的软甲,还敢给他装蒜?
但程熙的原则是,拿不出真正把柄,说死不松口。于是程向腾便扯开他衣领,点了点他内里的软甲。
程熙心里有些虚,但嘴仍硬,“爹爹送我的,我喜欢,一直就想找机会穿穿嘛。这次我是去寻太后姑母的,太后出游这么大的事儿,万一有什么歹人来犯呢?我就想穿着好防身嘛,这不正让我穿着了。”
一副穿衣有理的样子。
程向腾看着自家儿子,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真真跟他娘一样,负偶顽抗精神一流啊。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不过点了点他的软甲,他就说这么一长串,解释就是掩饰啊。
程向腾道:“程熙,你可知道,你娘上过战场,乱军阵前她都沉稳得很,今儿却叫你给吓瘫在地了。你这样行事,想过你娘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