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是帮扶着他。
结果却是长辈的意见太多太散,偏又个个辈份在那儿心意在那儿,于是陶远逸这个那个的都得认真参考诚恳答复。所以陶远逸做事很小心谨慎,最后大家都费心劳神,陶家的生意也没见比从前多有起色。
他若得了这女人辅助,那长辈们便能真的放心了。
“若得了姑娘,即刻就能帮他们赚钱啊,不比那没着没落的茶引强?何况就算姑娘成了亲,侯爷也未必就不帮你了,茶引还是有可能得的嘛。怎么算都划算,还白得一个美人儿,要是我我也一个心眼儿的娶姑娘。”
芦花一脸笑意,话说得十分的没心没肺。她完全不担心武梁,如果她不想嫁,陶家肯定留不住她,侯府还留不住她呢。她对自家姑娘是越来越葱白了真的。
若是从前,嫁入陶家,那还真令人动心。陶远逸这男人长相儒雅行事也不让人讨厌,陶家又是二般的有钱人家,大约只要他们不犯抄家杀头的大罪过,不说世代富足了,至少她这一辈子衣食无忧是没跑的了。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姑娘涨身价了呀。
她如今,负担就个姜十一而已。那小子省事儿的很,只需能喂饱他,人家自个儿就默默的妥妥地抽条着长了,根本不用她多操心。所以基本上,她如今跟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自在状态差不多,干嘛要去嫁人讨不自在呢。
嫁了人做什么呢?以后陶家能给她什么依靠?更能给她束缚好不好。没准哪天不爽了,开始嫌弃她在外抛头露面时的各种不成体统,找个托词给关个祠堂浸个猪笼啥的呢。
她又何必。
最关键是,她跟陶远逸,一直就是演小戏的互动,并且演得假腻无比,谁都不愿意多花心思去粉饰,互相一副心知肚明咱不当真的状态。成亲?
总之她如今就没想着嫁人,如果真要嫁,她也只考虑那种她能降住的家庭,谁也不能拘束她是第一位的。象陶家这一大家子,这样那样的一堆讲究,相应的自然有一堆要求,让人这不能那不能的,还是算了吧。
很快陶家三爷就代表长辈出场了。他对武梁一脸怜惜,说她族中人稀,一个小侄儿也还顾不了自己,她一人漂泊在外居无定所让人真不放心。
一副咱快订亲吧快成亲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陶家就是你的家了。好似她要不成亲,她就是马路边的流浪猫狗了似的。
貌似老头那太过殷勤的姿态,还引得随他同来的其他同辈们对武梁频频侧目。
瞧瞧那各种意味儿的眼睛,武梁就缩了缩脑袋。大家族,人多,腻害。
武梁干脆跟陶远逸面谈,“我记得第一次找你合作,你挺拽说我的经营计划‘投入多风险大收益微薄无名无利,我是疯了才会跟你合作吗’?那现在呢,你是疯了吗?”
陶远逸:“那时说的是生意,现在这是感情,怎么能混为一谈。”
“你就扯吧,你这种奸商,不是一直把感情当生意的吗?”
“以前我和你不熟,你又主动来找我,所以是有想着利用一下,”陶远逸委屈样,“可是原本我要勾引你,却中了你的美人计,这是你的责任啊。如今你空手套白狼成功,而我,我就是疯了,宁愿被你套着,永远不走出来。”
这什么呀,深情不象深情悲情不象悲情的,武梁只觉牙疼。
算了,明白人故意要扯糊涂事儿,她也不多说了。只是现在也不好就走,免得路上与姜十一错过,让这娃到时不知道怎么面对陶家这帮子人。
所以她等着,等接到姜十一就离开吧。
谁知道陶远逸跟明白她在想什么似的,道:“长辈们体恤姜家无长者替你操心,特意请了裕亲王来替我们证婚。所以咱们赶紧定下来吧,裕亲王就快到了。”
啊?武梁原本对订亲一事还只是惊讶,如今可真是惊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