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程家,是拼军功起家的,现在也仍在边关戍守平安,我们立身堂堂正正,走到哪儿都可以仰首挺胸。
你以为是随便什么靠着裙带祖荫撑脸面的人家,还一帮子孙一天到晚擎着脸在那儿装尊贵?你以为你这个贱奴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来程家嗷嗷得没完没了起来?”
那什么祖荫裙带的,这话打击面儿太广,并且也实在不好听。但这妞就是敢说。
实际上人家唐家可不只是靠祖荫裙带的,人家满族里出息的人实权的人可是相当不少的,比如唐大少,那可是禁卫军副统领啊。虽然是个二把手,但已经相当的了不起了。
但她训骂一个奴才,就算唐夫人,也不好自己伸头说什么。
再说人家嫡母都只是听着不曾开口,她个旁家的夫人也实在管不着。看这丫头那劲儿,估计她开了口,她也会有一番话说。
人家个千金小姐,也不会象武梁那般的由着着如何便如何,说话那是轻不得重不得的。再说如今她想开了不闹了,脸儿一抹又是端庄世子夫人一个,她才不要无故口出恶言呢。
因而站在房门口听动静的唐夫人,只对着站在另一个房门口的程老夫人道:“你们家二姑娘是个言语利落的,不象我们家那个,是个笨的。”
不知道帮着母亲,从头到尾不是默默地站着不言语,就是远远的躲开去。姑娘家互相凑个嘴说个话才对嘛,难道要她一个别家长辈,去教训人家的小姑娘?都是些没用的。
程老夫人心里美,看唐夫人这样,那可死了闹腾那劲儿是真过了,没想到五姨娘竟然祭出个公主来拔她的刺,真是一物降一物……心里只觉得又轻快又好笑,口上只道:“也是个淘气的。”
这话风直接转家常了,那仍委顿在地的徐妈妈还有什么指望?
程向珠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众奴才骂道:“你们都是死的么,任由这什么东西来府上撒泼?拖出去扔马路丫子上去。”
大伙儿都没见过二小姐发这么大脾气,也不知道该听不该听,反正人家是主子,大家便只管诺诺的应着,作势这样那样要扔人,却并不真的动作起来。
程向珠也不真的理会,又转身冲武梁道:“那点儿出息,好好的人被个废物打成猪头!还不快回去抹药去,杵那儿等赏不成?”
武梁也诺诺应是抱头鼠蹿。
然后这位也不进院门去向嫡母和客人打招呼,就那么发一通脾气后,威纠纠气昂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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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二姑娘表现威武,唐家的二姑娘表现也脱俗。
仍然是等在路上和回府的程向腾偶遇,见了人就急急迎上去:“姐夫可回来了,真是快急死玉儿了。”跺跺小脚,“母亲生气,正为难五姨娘呢。”
有讲究说,夫妻之一死亡的,另一方是不能去坟头上送葬的。所以程向腾查检安排了一番陵地的事后,看时辰快到,就急忙避去一边庄子上,故意错过棺柩。
没想到后来却有人来报他,说武梁没来送葬。他安排好的抱子摔盆,怎么会人都没来?
他等在那里,跟武梁一样也是怕临埋坟时谁使坏闹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