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难缠岳母就够烦人的了,还再来一位难缠舅兄?
唐端谨看着弟弟,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是一脑门儿的浆糊呢?整天傻叽叽的跟在人身后颠颠地跑,做个事儿总由着性子不经脑子的来?
唉,不踢他踢谁?还不服气?真让人有再踢一脚的冲动呢。
唐夫人就罢了,唐端慎一个晚辈儿,程老夫人哪还用客气。何况他说的那话,那是普通人做得出来的吗?
当下就冷笑一声道:“我们程家,可没有那什么砒霜常备着。更没有那随便给人下药的习惯。”
唐端慎闹个没脸,被兄长盯着又不敢再耍横使浑,绷着脸十分不爽。
唐夫人见外间这唐端慎嚎出这一嗓子就没了下文,不由心中暗骂:养了这么久的东西,到头来有个什么用啊。作人兄弟的,不就是为妹子仗腰的么,这倒好,哪像仗腰的?分明现眼的。
总之这里外的都没讨着好去,唐夫人哪里愿意,正要再闹起来,就见两个婆子押着锦绣过来了。
派过去的下人给她回话说:“这丫头,好声气的劝她,不肯听呢。说有话要跟夫人说。”
唐夫人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好嘛,又一个专吃罚酒的。
那一个是程家的人,生了孩子做了姨娘,她不好直接把人就怎么着。但这一个,她还不能把她怎么着不成?
并且对于武梁,唐夫人眼前并不着急。徐妈妈寻死,加上她寻死,她才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姨娘呢。只是现在倒不着急收拾她,要先处理了锦绣这丫头才行。这可是要等着出棺下丧的呢。
唐夫人这一肚子的火,朝着锦绣就发作了起来。“你个贱婢,跟着主子就知道吃香喝辣,一个贱人过得小姐一样的日子,偏生不知道为主子分忧,如今倒害得主子没了,你还有什么脸活着。”
说着直接吩咐自家婆子:“拉开去,给我打上五十板子。”什么有话说,谁要听她说!
甩开了打,三二十大板子,就管叫一个姑娘家没命的了,还五十板子?这就是要死的不要活的呀。
锦绣哪有不明白的,刚才去押她的婆子就劝她殉葬来着,这是她不愿,所以强要她的命啊。
锦绣挣扎起来,不停地叫着:“夫人饶命呀,夫人饶命呀!”
武梁听着就在心里直骂,傻个x的,你叫饶命有个鬼用啊?
莫非这丫头惊急害怕之下,竟只会嚷这些废话了?
她想了想忙大声问徐妈妈道:“徐妈妈,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是我害的二奶奶,可唐夫人又说是锦绣害的二奶奶。这到底是哪一个,你们自己可有弄清了?还是说你们根本不需要弄清,想说是谁就说是谁?你们这在程家撒泼使赖信口开河的,欺负程家也要有个度吧?”
把程家拉上,看看程老夫人能不能出手帮一帮,好歹救人一命啊。
徐妈妈不理她,程老夫人不理她。没人搭理她。
武梁就又招呼锦绣道:“锦绣你说说,你服侍二奶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二奶奶生病人没了,你倒成了犯人了。唐家要治你的罪,可有实证?还是说也是随口一说,想给你加个什么罪名就加个什么罪名?”
锦绣被带着过来,早就听到这里的喧嚷之声了,她一步步的走得极慢,也听了不老少去。
武梁被安的可是下十寒汤的罪名啊,人家都一副不怕的样子,她做什么要怕。
锦绣吸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