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便给错过了,少落不少好处不说,一掌事就比之前差很多收益,儿子人品和能力都被怀疑了很久呢。
为此还忍不住埋怨过徐妈妈几句,说反正是当差,干嘛不顺着主子让主子开心?主子要做什么横加阻拦的,能落什么好去?
后来也是这边府里的事儿,让自己男人在庄子上的差使也差点被撸了。要知道那庄子旁边河滩上,有她家男人带着人垦出来的好几十亩荒田,主子答应过那荒田不归到庄子一处,给他们留着养老用的。人都差点儿被撵了,还养老什么养老。
这一次二奶奶再不好,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心里也渐渐烦燥起来,劝说的话儿便有些随意,“……二爷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办,再说二爷是睡在书房呢,总好过去那起子女人屋里。”
若是她心思明白着,便不会提那起子女人,因为那也是让唐氏恼火的一个点儿。
程向腾有好几个妾室,所以那起子女人,其实是不包括武梁这号人物的。
但唐氏迅速就想到了武梁身上来。
谁让程向腾刚提起过她呢。
那么一个贱人,他程向腾还让她照拂?他们程家的阿猫阿狗都得她去照拂,谁又来照拂她了?
何况,她什么都没说就应下了。她都应下他的要求了,他还反过来给她没脸!越发不可饶恕了。
男人让她不痛快,不给她脸面,她为什么要让他痛快,要给他脸面?
他不是要护着那个贱人吗,她就偏不让他得逞,偏给他堵心难受。
唐氏发了狠,叫徐妈妈将之前那药浓浓搅一碗汤直接赏去洛音苑:“我就拼着名声不要,就要把人立即处置了去,看看又能怎么样?难道他程二爷要宠妾灭妻不成。”
说着又呸,说她是妾太抬举她了,那根本就是个没名没份的东西,就是个外头人赠来送去的玩艺儿。
这样的人要她照拂,他程向腾也张得开嘴。
唐氏想着越发气恨,便又冲着徐妈妈道:“她若老实喝就罢了,不老实就一顿打死算完,我看谁敢说什么,我看用不用我给她偿命!”
竟是说要让人死,就一会儿都等不得了,非得立时三刻让人家伸腿了才甘心。
徐妈妈心说那哪叫宠妾灭妻呀,若真急赤白脸的害了人性命,又捏不出个确实的缘故来,那得叫恶毒和善妒好不好。
不过唐氏在气头上,说的话又不好接,又不敢驳,只好顺嘴胡乱应着。想着她一个人到底安抚不住,便扬声叫锦绣。
谁知锦绣并不在门外守着,干叫无人应声。
徐妈妈心里便对锦绣有些埋怨起来。
才劝过她呢,竟然还是不上心,得空就躲闲起来。哄不好二奶奶,唐夫人难道怪罪她一个人不成,又能给她锦绣什么好果子吃吃吗?
唐氏听见徐妈妈叫锦绣,就骂道:“你叫她做什么,她是得了二爷的眼的,自然要朝着高枝儿飞去的,哪会凑我们这些烂糟事儿。”
之前程向腾回屋的时候,眼睛落在锦绣脸上好一会儿,唐氏可都看着呢。男人不是不在正院儿呆,就是回了屋眼睛不往自己身上落,她有那么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