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插手。”孔安槐又晃了晃。
她今天出门甚至没有化妆,整个人白白净净的像是七年前他第一次看到的大学生,瞳孔是琥珀色的,看着他的时候闪闪发光。
这样的撒娇,太容易心软。
孔安槐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
喻润在卸甲投降的那一瞬间用胳膊环住孔安槐的脖子,弯腰,皱着眉头忍住肩膀上的痛,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吐气:“你这招只能用一次,听到没有!”
孔安槐怔住,然后眉眼弯出了好看的弧度,踮起脚亲了下喻润的脸颊。
她确实是故意的,让自己没有平时的疏离感,在喻润强硬的时候软化撒娇这些,都是故意的。
不过发现居然真的好用的那一瞬间,心情很愉悦。
不只是她对喻润心软,喻润对她其实也一样。
看着他黑着脸把自己拽回病房,孔安槐眉眼的弧度弯的更深。
***
喻润是真的不像伤患,进了病房之后孔安槐发现他除了不能动肩膀之外其他的行动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甚至很自然的帮孔安槐倒了一杯水。
“……你肩膀不痛了么?”孔安槐也很自然的接过水,喝了一口才意识到他还是个住院的病人。
“痛。”喻润坐回病床,“但是现在更让我难过的是你从来不相信我能把杜时这件事处理好。”
从知道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想帮忙,找帮手也好,私下插手也罢,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也一再警告她杜时是个亡命之徒,但是她就是没打算听。
心情已经从一开始有人关心的喜悦变成现在不被相信的挫败。
说实在的,并不美好。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是不太相信你对自己的态度。”见喻润挑眉,孔安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因为你做任何事情,都喜欢先牺牲自己的利益。”
喻润沉默。
孔安槐上前,把病床摇到合适的高度,然后扶着喻润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痛靠回床上,她只是虚扶,没有用任何力气。
“你看,像现在这样,哪怕你肩胛骨骨折了,第一个反应也是靠着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孔安槐苦笑,“你不是铁人,这样用力不会痛么?”
喻润皱眉,仍然沉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底透出些委屈。
这样隐痛委屈的眼神,让孔安槐心底一点点的泛出熟悉的闷痛。
“我们两个人个性都太倔。”孔安槐因为那样的闷痛语气变得更加温柔,“每一次意见有分歧的时候,其实都无法说服对方。”
孔安槐皱褶眉和喻润十指紧扣,“可我一直都不觉得这样的分歧是问题,我跟你都过了那种幼稚的想改造爱人性格的年纪,但是杜时这样会影响到你的前途和安危的事,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没办法回避。”
“那个邮件我看了。”孔安槐坐在床沿,低着头避开喻润的眼神,“我让章天成把这个舆论压了下去,我不想有人诋毁你的职业生涯。”
“安槐……”喻润叹息,却不知道怎么接后面的话。
“你和章天成的计划,因为两个极端大男人主义,瞒我们瞒得密不透风,所以我只能靠猜。”孔安槐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杜时黑你的点全都是和定线员有关的,所以我猜测,你们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