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本来就漆黑的眸色星星点点的都是暖意,笑起来,居然透出点阳光的味道。
似乎医院里的遭遇对他没有造成一点影响。
可孔安槐不一样。
喻家父母是长辈,她心里有气但是最多以后不再接触,但是杜温茂这个小丑,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
今天病房里如果没有他,可能喻润头上的伤不会这么触目惊心。
她一直没有主动找过杜温茂的麻烦,那一次他曝光民宿未装修完成的照片,她也没有为难他,因为杜温茂是喻杰涛的学生,撕破了脸会让喻泽为难,还因为小丑就只是小丑,蹦跶几下不理他也就罢了,她更关心的是到底谁在幕后搞了那么多事情。
结果今天,这个都快被她遗忘的人,又一次跳出来秀了一波存在感。
孔安槐低头,拿出手机翻了几个网站,下载附件,截图,然后连同之前存在存稿箱里的附件一起发给了公司法务。
再看了眼时间,觉得喻泽应该从医院出来了,先用微信打了个1,等了一分钟才给她打电话。
喻泽那边接的很快,跟报告工作一样迅速的把他们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送阿姨回家了,路上她问了很多喻润和我们家的事,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没有添油加醋。”
“嗯。”孔安槐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过我觉得这关不太好过,我说完之后阿姨完全没有表态。”喻泽有点担心。
“总是要过的。”孔安槐笑笑,父母反对是意料之中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嫁给并不温文尔雅不是私企高管的退役运动员。
“然后我爸妈这边也问了你和喻润的关系,我直接就说了你们会结婚,当时杜温茂也在。”喻泽说完之后停了一下,语气变得小心,“你想知道我父母对这件事的意见不?”
“不想。”孔安槐迅速打断。
喻泽噎了一下:“那我这边就汇报完毕了,轮到你了。”
喻泽今天特别的配合孔安槐,一方面是知道孔安槐应该是动了气,她向来对生气的孔安槐言听计从,另一方面是因为喻杰涛那一杯子砸过去,她也真的被吓到了,喻润退役前主动找她问孔安槐的新电话号码的时候,她给自己和喻润都找了台阶,恢复联络,虽然每天恶语相向,但是毕竟仍然是血亲。
她没想到,自己父母居然对整整七年没见的亲生儿子,抱着那样陌生排斥的态度,匪夷所思,似乎除了她真的没人把再把喻润当成亲人。
生平第一次,她觉得病房里的那一幕,是自己的父母过分了。
“喻润头被砸出血了。”孔安槐低头,“下面的那句我就不说了,把杜温茂当成突破口吧,我不想再提心吊胆的等着对方出招了。”
“……”喻泽吞了口口水,杜温茂真的完了。
“东西我都发给法务了,先走律师函吧。”孔安槐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喻润和纪坚哲,转身走的远一点,声音压低,“侵权,抄袭,未经我们同意捆绑销售,将我们买下的软文原样翻译之后又拿来作为其他民宿的宣传语,一次性都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