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喻润铁青着脸松开扣着的孔安槐的腿,然后用一只手把什么都不知道的孔安槐推到床的另一边,仰面躺着喘了一会气。
看来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办法让孔安槐继续加快进度,要不然他真的会憋到英年早逝。
***
他们今天都只请了半天假,喻润放任孔安槐睡到十点,就顶着满脸胡渣把孔安槐戳醒。
“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一大早就欲求不满的喻润拿着剃须刀看起来杀气腾腾。
孔安槐睁着眼睛发了会呆。
检讨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不是被人柔情蜜意的亲醒而是被糙汉子用胡子扎醒的。
结果就听到喻润一边剃胡须一边对自己说:“我刚才下去问了下还有个空房间,中午走之前我先搬下去。”
……
孔安槐捂脸,笑出声。
喻润丢掉剃了一半的剃须刀直接就压在孔安槐身上,拉下她捂着脸的手。
笑得真开心,细长的眉眼眯成月牙,嘴角上扬的角度让人心情莫名的好。
“我搬出去你就那么开心?”本来想乘机惩罚她的喻润难得见到孔安槐这样生动的表情,话问出口也带了笑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神恶煞。
孔安槐没回答他,她被喻润左边额角的那道疤吸引了,喻润皮肤黑,隔得远这道疤痕看起来并不明显,但是这样几乎脸贴脸的情况下,她发现这道疤看起来很狰狞,七年前喻润的额角并没有这道疤。
“怎么弄的?”手指碰了下那道疤,重逢的那天就看到了,一直没有问出口。
喻润怔了一下,手肘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到床沿上,摸了摸那道疤。
很久远的事了,不提他都有些忘了。
“参加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徒手攀岩比赛,主办方事先没有仔细清理障碍,爬到一半被上面滚下来的石头砸到了。”轻描淡写的,“缝了几针,没什么大事。”
没提自己在几十米高空徒手攀岩被石头砸到头差点垂直坠落。
也没提自己为什么会参加这么不靠谱的比赛。
因为只是这样轻描淡写,一早起来心情好到爆棚的孔安槐就已经白了脸。
攀岩这件事,始终是他们两人无法越过的高山。
他理解孔安槐为什么不赞成,孔安槐也理解他为什么不放弃,一个心结,缠缠绕绕了七年,彻底的变成了死结。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孔安槐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除了脸上笑意淡了一些,她起来之后照常的刷牙洗脸,吃早饭的时候还皱着眉头把老板硬是撇在豆腐脑上的香葱一点点挑出来放到喻润碗里。
一切都如常,却让喻润眉心越皱越紧。
最后终于在临出门前孔安槐问他什么时候搬到空房间的时候爆发了。
“我昨天说过,在我面前不用想太多。”喻润拉住孔安槐帮他收拾东西的手,“你现在这态度我怎么可能安心?”
他最怕的就是孔安槐的一言不发,她每次一言不发的考虑问题,最后的结果都是逃走,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
孔安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