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阴森森的叫了她的名字,“这话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说,离我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门被呯得一声关上,墙壁再次发出嗡嗡的共鸣。
孔安槐低头。
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刚才脑子里有句话一闪而过,那一瞬间差一点脱口而出,如果他不放弃,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是到底,没说出口。
就因为犹豫了几秒钟,就错过了说话的时机。
又看了眼那扇第一次主动对自己关上的门,孔安槐自嘲的笑笑。
她一直都是这样,凡事深思熟虑,做事也好,说话也好,和风风火火直来直去的喻润从来都不在一个频道。
哪怕鼓起勇气的时机,也总是差那么几秒钟。
也好,这样的冲动来的汹涌,她也需要时间消化。
***
孔安槐用极强的行动力迅速的在喻润的视野中消失了。
民宿满员,她就干脆在公司休闲区弄了张床,吃睡都在公司,洗漱就走几步去民宿解决。
助理小幺最近上班战战兢兢头皮绷紧。
她真没觉得公司最近忙到需要孔安槐二十四小时在公司的程度。
而且,她这个上司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工作闲暇的时候变得更加沉默,她们两个,已经很久没有执行喻泽要求的固定八卦时间了,杀红了眼卯足了劲做事,完全把喻泽耳提面命的劳逸结合抛在脑后。
所幸,一个月后,喻泽回了h市。
刚下飞机就给孔安槐打电话,彼时孔安槐正在头痛阳朔民宿的财务报表,因为杜温茂的那条微博再加上竞争对手趁机打压,阳朔新民宿预定进行的非常不顺利,他们已经赤字很久。
请whitehead的钱眼看真的要打水漂了。
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冰寒,吓得小幺拿着笔记本电脑挪着屁股悄悄的远离。
“你来姨妈啦?”喻泽表现的犹如一个白痴。
“我们快破产了。”孔安槐毫不委婉,说话的声音也没压低,唬得办公室里几个同事惊吓得面面相觑。
“我这不就是回来解决这个问题的么!”喻泽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到了机场停车场,“晚上不要加班,我约了章天成一起吃饭。”
“金主?”孔安槐扬起一边的眉毛,颇为意外。
喻泽终于想通了么,卖掉她换个民宿还是划得来的。
“我呸!”喻泽在电话那头毫不淑女,“我说你最近内分泌失调呢?说话怎么那么歹毒。”
“我们这次软装不是从他们公司拿的么,所以想一起再蹭一波宣传,到时候把白头的名字也放上去。”喻泽笑,“杜温茂不就欺负咱们民宿没后台么,老娘就给他一个后台,巨硬的那种。”
这难道不就是金主的意思?孔安槐简直懒得跟她聊下去:“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晚上自己过去。”
说完就想甩手挂电话,就听到喻泽在那一头咿咿哇哇的叫。
“还有什么事?”孔安槐的不耐烦都快要溢出手机。
“我听小幺说你最近吃住都在公司?”喻泽那边安静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听她继续问,“虽然杜温茂是你得罪的,但是也用不着这么拼啊,阿姨都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你推了她给你安排的相亲?”
“嗯。”孔安槐随口应了一句。
“到底什么事?”喻泽敛下脸上的笑。
孔安槐最近很不对劲,不对劲到她觉得她弄不好真的是因为太久没谈恋爱导致更年期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