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底就听说有流民朝着京城的方向来,各处的官员虽然不愿意让百姓流失,但实在是养不起,只能由他们跑路,但已经听说暴动的京城百姓对那些流民天然就有了敌意,报馆一直在号召的举措推行起来艰难了不少。
“我们准备了五万斤的碎米以及两万斤的面粉,还有两千斤的盐,到时候也不用做什么馒头,就是碎米粥里加面粉熬煮成浓粥,然后加些盐。”
“况家那个庶女说要表示点心意,到时候捐两千斤青菜,我们想着切碎了放在粥里也不错,便应了。”
文绵绵点了头,“况家那个说养猪去了?”
世事难料啊,况家那个老乡原来妖里妖气的,她以为说不定要去搞什么胭脂水粉,或者是成品服饰,结果和地交上了劲儿。
“是喂猪,喂鸡,喂鱼,大肆的改建庄子,说是要搞一个什么供人消遣的地方,况家好像也不管她了,由得她折腾。”
文绵绵挑眉,难不成是搞农家乐?
有点意思哈。
夏生歌继续说道:“你大哥说朝廷已经有了政令,那些流民来不超过时日就能安置下去,他找了几个北地的大地主,说要是太多就给带到北地去,北地地多人少,说再多都安排得下。”
文绵绵莫名就觉得松了口气,“大哥可以啊,这就算是解决了大问题了。”
夏生歌是觉得日子越来越好了,原来脸上的郁气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也觉得他变好了许多,府里那些幕僚被他遣散的七七八八,也没往后院招美妾了,以后你可以来我府上,清净了好多。”
“大嫂,我真是为你高兴。”
这话文绵绵是真心实意说的,“这算不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自然是算的。”
夏生歌很是感慨,觉得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若是一年前有人给她说她现在能过上这样舒心的日子,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瞧见文绵绵笑的欢,她心里琢磨一下还是开了口,“要说最让人羡慕的还是你,六弟对你的心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见,连朝臣都打趣六弟是个情种。”
说着她凑近了一点,面上也多了两分严肃,“六弟妹,六弟的本事毋庸置疑,你们若是要争机会绝对是最大的,你和六弟恩爱是好,但在朝臣的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你真的有想法,这后院就不能只有你一人。”
文绵绵眼神幽深,夏生歌又说了句,“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朝臣提议父皇选修充实后宫了吗?”
“父皇老了?”
夏生歌勾唇一笑,“因为皇子们都大了,这个时候送女进宫就是白白丢了一个姑娘。”
“你该要懂得这是什么的意思。”
“支持六弟的人不会希望六弟只有一个你。”
文绵绵也不真是蠢人,生活在权利中心这么久,她要是还什么都没学到,那就真的是智商堪忧。
年轻的帝王总是给人无限的遐想,送女进宫博富贵,运气好得个宠,前朝后宫一起出力可保家族几十年不衰,要是运气再好一点,博出个几代富贵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