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柔面色羞红,算是被文绵绵给说对了,虽是默认了这事却也没有胆子是说那徐公子的长相,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文绵绵凑了过去,两人一阵嘀咕,欢笑声音不时在凉亭里面响起,也不知道文绵绵说了些什么,倒是让付柔闹了一个大红脸。
中午就在付家用的饭,付谦和付夫人聊了一阵后眉间的忧色又被喜色取代。
原来老二不成器,她成天的担心老二,对老大又关心不够;现在老二成器又担心老大的前程,只盼着老大也好起来,整日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全然没想到她的担心也会让儿子感到不安,甚至还会坏了兄弟之间的情谊。
想着想着又笑了,暗叹是自己本事不够,人家那种生了五六个的是怎么操心的?
饭后坐在一起喝茶,看到闺女一直笑吟吟听着绵绵丫头说话,付夫人心里又有些酸涩,担心今日之举伤了闺女的心,不免又想到了那匹红布。
闺女都要定亲了,她应第一时间想着用那红布给闺女做衣裳才是。
文绵绵见她又带了忧愁,响起早前付柔给她说的话,笑眯眯的开口,“去江南的时候得了一个话本子,说是有位妇人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卖伞,小儿子卖鞋,她是雨天担心大儿子的鞋卖不出去,晴天又担心小儿子的伞卖不出去,整日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以至于好端端的就生了病。”
她一说这话付夫人的眼神就朝她看了过来,而后很是赞同的点头,“做母亲的不就是担心孩子,总盼着这个也好,那个也好,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付谦猜测文绵绵定不是无缘无故说这个,便追问,“那老妇人可好起来了?”
文绵绵继续说道:“两儿子孝顺,买卖都不做了,整日伺候在床前,见此老妇人想着这下好了,两个儿子的买卖都给她给耽搁了,更是自责伤心,病是愈发的重了。”
付夫人叹了口气,她是很能理解那老妇人的。
又听文绵绵说道:“邻居前来探望,得知其缘由劝说道:你想想,到了下雨天你大儿子的伞定然好卖,到了晴天你儿子布鞋也好卖,不论是晴天还是下雨,总有一个儿子今日过的好,这么一想是不是很宽慰?”
“那老妇人这么一想,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两个儿子得知更缘由更是哭笑不得,原来晴天也有人买伞遮阳,也会有人贪便宜在雨天买鞋,妇人心里松快,很快病也就好起来了。”
付夫人有些微微诧异,也就明白了她说这话本子的缘由,吐出一口浊息跟着笑了起来,“你舅父总说一叶障目,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又说了一阵话文绵绵才离开,付谦也要回学院,文绵绵便提议送他去,左右也顺路。
车上付谦笑道:“你那话本子倒是不错,回头也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