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他问。
叶荣道:“回府啊。”
韩砚微微一愣,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些傻。
……
次日,叶荣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圣旨。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太监走后,跟叶荣一同巡逻的侍卫不约而同的围上来道喜。
运气这个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就拿他们来说,要想从巡防营走出去,快的起码要三五年,慢的的话,熬个二十多年都是常有的事。
而叶小侯爷却只用了半个月就升了官,而且不是一级,是连升五级,巡防副统领到主卫上将军,中间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叶荣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捏着圣旨愣在那儿,好半天都没回神。
昨天刚跟韩砚干过那事,今儿就升了官?什么意思?觉得挺满意,所以给她加官进爵鼓励以后再接再厉?
……
对这道旨意产生疑问的可不止她一个。
太后在栖梧宫听说此事后,立刻派人前去求证,当得知确确实实有这回事的时候,太后沉默了。
速度太快了,快的让人想不通为什么。
一没立功,二没资历,直接从巡防副统领跳到上将军的位置,以韩砚谨慎的性格,他难道不怕朝臣反对?
事实证明,太后想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乾坤殿上接二连三的上演降级、贬官、发配、赐死……
从军机到三司六部,几乎所有在职官员都被挪了地方,更诡异的是,这样大的阵仗竟没有一个站出来抗议,换做其他时候,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宗亲。
这些人就像虱子一样散布在朝廷的各个角落,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聚集在一块儿同仇敌忾。
前几任君王都想过要将这些蛀虫拔除,奈何牵连太多,如同陈年污垢越积越厚,最后与皮肉连在一块儿,揭下来怕也会血流不止。
这种局势持续了数百年,终于在韩砚手里终结了。
史官握着笔,陡然不知道该如何书写这段旷世胜景。
转眼到了初夏,曹策从大牢里被放了出来。
在封闭的牢房里,宗亲党被瓦解的消息却一点儿不漏的传入他的耳朵里,不用想也晓得是谁授意的。
曹策悔恨的肠子都青了,他当时只是想自保而已,却没料到会给宗亲党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侯爷,别来无恙。”少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曹策眯嘘着眼,盯着来人。
“是你——”曹策咬牙切齿的叫出那个名字。
英姿勃发,一身靓丽的紫衣,腰间扣着繁华盘结玉扣,俊朗的面庞上洋溢着一抹浅笑。
不是叶荣又会是谁。
“啧啧啧,出大狱这么大的喜事居然没有人来迎接,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替侯爷备好了马车。”
“你……你为何要害我。”曹策双眼充血,拳头在空气中颤栗着。
“这话好像应该是我问的,您为何要害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