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陆左寒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腰侧的伤口给痛醒的,他睁开双眼,看着怀里容榕的睡姿。虽然人还好好的睡在自己怀里,但是一只手臂却是大刺刺的横过了自己的腰间,压在了伤口了。
“……”陆左寒轻轻的将容榕的手给拿开,随后起身。
“左寒?”也许是被陆左寒的动作给吵醒了,容榕睡眼惺忪的也醒过来了,揉着眼睛看向陆左寒,“你怎么就起来了?”
“嗯,醒了就起了。”陆左寒没说其实自己是被容榕不小心压到了伤口,给痛醒的。要是说了,容榕肯定要自责了。
当然也许不会……说不定还幸灾乐祸的说他活该呢。
“是不是饿了?我去的给你弄点早餐来吧?”容榕微微清醒了一些。
“我下去吃。”
“你能走吗?”
“我还没瘫痪。”他只是伤到了腰侧,又不是高位截肢。
容榕扶着陆左寒慢慢走下楼梯,尤金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看见那两人一起走下来,站在楼梯口冲他们打招呼,“先生,容小姐,早上好。”
“早啊,尤金。”容榕指着厨房那边,“可以帮我泡一杯热牛奶吗?”
“好的。”
陆左寒坐在餐桌前吃东西,动作优雅。容榕就不同了,昨天晚上花了大力气给陆左寒洗澡,早就饿了,她抓起了一块三明治就是狠狠的一大口。
“榕小榕,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陆左寒抬手去拿手边的茶杯,就看见容榕那很虎的吃相,这还哪里有女孩子的样子啊?活脱脱就是一个恶龙咆哮的状态……
“我饿了……”容榕嘴里塞着东西,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知道。”要是不饿能吃成这副德性吗?
叮咚——
就在两人吃着早餐的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尤金将容榕的热牛奶给她放在手边,这才走去开门。
“嘿,你好!”门口站着的是席光年,他的身上还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不过看上去……好像都是药物。
席光年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径自的走了进去,连鞋子都没换,就大大咧咧的喊道,“左寒,我看你来了,你伤口怎么样了?还活着呢吧?”
“……”陆左寒正在喝早茶,没有说话。
“……”容榕也正包了一口的三明治,说不了话。
席光年感觉自己站在那里贼像个外人!不过说起来也是,这是陆左寒和容榕爱的小巢,自己可不就是个外人吗?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微妙,不过席光年是何许人也?脸皮厚的自来熟一只,不管他们有没有说话,他反正是一屁股坐下了,就准备去掀陆左寒的衣服。
“你做什么?”陆左寒一把就挥开了席光年的手,淡淡的问道。
“我给你检查检查伤口啊!”席光年说的一脸的理所应当,他是个医生,陆左寒是个伤患,他除了给路陆左寒检查检查伤口之外,还能做什么?
他席光年可是直男好不好!
“检查还动手动脚的?”
“我……”他哪里动手动脚了?在医生眼里,伤患是没有性别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去考妇科呢?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陆左寒说道。
“真的?”这才过去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席光年有些不太相信,“我看看。”
容榕吃完三明治之后,捧着热牛奶自顾自的喝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席光年和陆左寒那边,嗯……光年哥这个样子看上去是挺像要猥亵陆左寒的。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说你出院那天莫名其妙的就被那个执事给领走了……席光年一边说着一边掀起了陆左寒的衣服查看,“说要给你请个护士你也不同意,你说你的伤口……还真的恢复的不错啊!”
席光年小心的掀开纱布的一角,往那伤口瞄了瞄,确实是恢复的不错啊,伤口已经不再红肿了,但是那被缝合的地方还是挺大的。
“你还是个人吗?”席光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个恢复速度……太牛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