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扔掉了吧
尤金开着大概五十迈的车速载着陆左寒回到陆家大宅里,在容榕把陆左寒扶进卧室里的时候,尤金就已经把大床给铺好了。
“尤金,现在可以换纱布了。”容榕看了看陆左寒的伤口,似乎是因为刚才的走动,那块纱布上面晕透出来的血似乎又多了一些。
“好的。”
“你把纱布拿来就可以了,我来给他换。”
尤金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容榕,“容小姐,会换药吗?”不是他小看容榕啊,她本身就是一个温室里的小花儿,什么事情都有人帮她做好。
这样的容榕…能换好药吗?
不不,重点是,她会吗!
“废话,我当然会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换个药这种小事她还是做得来的,容榕卷起自己的衣袖来,“把药给我吧。”
“好吧。”既然容小姐执意要来做的话,那就让她来吧。
尤金从口袋里拿出了消毒药水和纱布来,递给容榕,自己则是拿着体温计,帮陆左寒量了量体温。
容榕先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了看陆左寒腰侧的伤口,随即开口问道,“…应该是要先消毒的吧?”
陆左寒:“…”刚刚不是还拍着胸脯说完全没问题的吗?
“要不,容小姐,要不还是我来吧?”要是让毫无经验的容榕来弄,说不定会弄死陆左寒的…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容榕拒绝了尤金的帮助,掀开了陆左寒的衣服,小心的将他伤口上的那块纱布给取下来。
那伤口的直径还是挺长的,血虽然是止住了,可是缝合的地方有些红肿,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容榕看着伤口这个样子,小眉头紧紧一皱,拿过了旁边的消毒药水来,喷在他的伤口上面。
“疼不疼啊?”容榕一边吹气一边问道,药接触到伤口上肯定会刺痛的吧?
“不疼。”
“那我就上药了。”
容榕用棉签沾了一点药膏,轻触在他的伤口周围,像是一片羽毛似的轻抚在他的身上,痒痒的。陆左寒觉得,与其这样像是在像挠痒痒似的,他倒是宁愿我想让她动作粗鲁一点。
给他个痛快好了!
尤金在旁边看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活怕吓到容榕了,她下一个重手…可怎么办?这样的话,先生太可怜了!
二十分钟之后,容榕长吐出一口气来,把纱布给陆左寒黏上,这才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
“总算是换好了。”
尤金也长舒了一口气,“我看了看时间,容小姐你花了二是二分钟,很不错哦!”对容榕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是吧…”容榕笑了下,“我就说我会做好的。”
“…”此时的陆左寒完全不想说话了,花了二十几分钟还叫‘不错’吗?
“左寒?你怎么不说话?”容榕抬起头来,就见陆左寒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的样子,“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
“…没有。”其实疼痛倒是次要的,他能忍,可是伤口被她弄的有些痒痒的,又不能挠…这才是最难受的,“你今天下午没课的吧?”
“嗯,明威应该也帮我请了假了。”容榕说道,“这几天我都可以在家里照顾你。”
“不上课了?”
“上课哪有你重要啊?”容榕看着他包了纱布的伤口位置,这个伤…是他为自己受的,是陆左寒为了她而挡下的!
陆左寒的薄唇轻轻扬起,修长的大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柔的顺着她的长发,“家里有尤金,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没弱到这种地步。”
“照顾你这种事难道不是由我这个女朋友来做吗?”容榕挑眉反问道。
“但,尤金比较有经验。”他知道其实容榕有点自责,毕竟自己是为了救她才挨了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