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秋的脚步还在挪动,视线却定格在耳机上。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等等。”
“看看耳机吧。”温珣说,“正好我最近也想买一个。”
“哦……好。”
舒令秋停住。
她站在耳机托前,背后的男人手臂越过她细瘦的肩膀,淡淡的苦艾香弥漫四散,鼻腔里全是彼此的味道。
他们靠得很近,舒令秋漂亮的蝴蝶骨近在咫尺,女孩子细腻绵柔的肌肤毛绒绒的,像多汁粉嫩的水蜜桃,热气和温度隔着不足五公分的距离也能交换。
他擎高耳机,缓缓下落。
这个动作格外漫长,舒令秋鬓边还有垂至胸前的长发。
他盯着被乌发遮住的粉耳,喉结滑动。
如果他们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他很乐意为她拨开发帘。
可是,前提是如果。
温珣极力遏制,沙哑的声音从喉底溢出,“头发。”
“哦。”舒令秋大拇指插-入发丝,向后捋直,露出光洁的耳朵。
他戴了上去。
温珣从旁边正在充电的设备里放了首歌。
这首歌很熟悉,是落日飞车版的《我是一只鱼》。
“可不可以不想你
我需要振作一下
七八九月的天气/
像我和你需要下一场雨
需要你/我是一只鱼/
水里的空气/是你小心眼和坏脾气”
她站在木桌前,闭上双眼,沉浸其中。
歌词里的鱼仿佛悬在眼前,茫茫大海,到处是五彩斑斓的鱼。
他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默默注视。
她轻轻提着粉拳,一只手抱住另一只手,黑睫扑簌簌地闪,粉唇向里吸吮,透过薄如果冻般的唇肉,似乎还能看见最里的丁香小舌。
他的眼神没有收回的欲望。
她是猎物,也是猎手。
背后的危险,她全然不知。
一首歌放完后,舒令秋徐徐睁眼。
温珣已站到了她的身边,他盯着她,目光很平静。
“喜欢吗?”
舒令秋点点头,“喜欢。”
“那买一个吧。”
舒令秋顿了两秒,“你不需要吗?”
“买两个,一人一个。”他想的很周到,“你用白色的,我用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