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颜叔老说我太野,什么事都敢做,不知恐惧为何物。’尹珑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所以我才说不属于呀!’洛云飞笑谑。
‘你’尹珑气呼呼地瞪着他。
‘怎么,不高舆?’他睨着她。
‘对!’尹珑率直的回答。
推开他翻身下床,她回头瞪了优闲侧躺的洛云飞一眼,孩子气地拉过他盖在下半身的被子裹住一丝不挂的自己,旋身就要往浴室走去。
洛云飞突然说:‘我爱你。’
‘你说什么?’尹珑迷惘的回首,想再确定方才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单肩声动了下,洛云飞故作迷糊道。‘什么?我没有说话啊!’
‘你有。’尹珑轻拧眉心,笃定道。
他一脸无可奈何,仿佛取笑她的神经质。‘我没有,是你气昏了头,恍惚了。’
‘去你的!’媳忍不住啐骂他一句。
‘够野,我喜欢。’洛云飞的语气听似认真,又似有着调侃意味。
尹珑定睛瞅着他,满脸怒意,而他竟然笑不可抑,真是太通分了。
洛云飞的笑中有着宠溺,只是尹珑不知,而他也故意留她在迷雾中,因为那句‘我爱你’的效力只有刹那,在那一瞬间他的碓为她倾心,而此刻,他只想要她。
下床拥住撒野的她,他开始用吻挑逗着她
仍在休假中的雷清臣在西雅图依然不忘为尹珑做着善后工作,奥洛旗下的人才在分派的任务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尤其尹珑又是他所钟爱的女子,他自然乐意为她出力。
他从不过问她现在被分派的任务内容是什么,不过心裹笃定她总是会回到西雅图。这个他们一起接受严格训练的地方。
‘原本以为你会闲得发慌,才善心大发地回来陪你,没想到你竟然忙得昏天暗地,小心会早死喔!’源之介穿过长廊,走进雷清臣所在的玻璃屋。
雷清臣笑哼了声,‘说话小心点,你的嘴向来是很鸟鸦的。’
‘真不识好人心。’源之介边叨念,边拿了张椅子在雷清臣对面坐下。
‘你为什么没留在纽约?’雷清臣凝神问道。
源之介从一旁推车上的冰桶裹拿出了罐啤酒,拉开拉环大口仰灌入喉,有些不满地问道:‘你是怪我怎么丢下珑不管而跑回来这裹是不是?’
雷清臣沉默地瞅着他。
源之介自嘲般地笑了声,‘少爷的能力不比我们差,他能保护自己的。’
‘珑呢?她再强也不过是个女孩子,她会需要人看顾着。’雷清臣急翻了几页文件,想掩饰心中的焦躁不安。
‘有少爷在。’源之介漫不经心地说。
文件夹猛然一合,雷清臣冷声道:‘什么意思,他玩弄女人的态度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放心——’
‘你该担心的是珑的心。’源之介打断他的话。‘她会不会被伤我不清楚,但我亲眼看见她跟少爷亲密地一块离开宴会,她已经陷下去了。’
‘解释你的话。’雷清臣眸光冰寒。
源之介神色疑重,不语。
‘说话。’雷清臣突地站起身打落源之介手中犹剩酒液的啤酒罐,揪着他的衣
‘是颜叔。我们都太宠珑,以至于没有发现颜叔对她的特别,她是颜叔专门栽培给少爷的新娘。’源之介的眉间也凝聚着痛苦。
‘我不相信!’雷清臣放开源之介,恨恨地深吸口气。
‘珑根本不在组织名册裹,为了掩人耳目,颜叔故意派些任务给她,但我说过了,我们都太爱珑,所以没有发现她这三年所出的任务,大半时间都花在环游世界上。’他冒险偷窥机密,只为解开首钢岱哲的用意,但结果却是如此的令人不堪。
‘真的是这样吗?’雷清臣愕然问道。
源之介从外套的口袋裹拿出机票,‘今天晚上的班机,你自己去看看吧。’
雷清臣接过机票,转身阔步走出玻璃屋,隐没在走廊转角。
源之介森然地笑了。身为奥洛的一分子,他深深觉得那近百年来的约束是个屁,根本不公平,但他还是得服从。
他可以为臭洛放弃一切私欲,只除了喜爱尹珑的那颗心。
而自私,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虽然有好几位助理秘书协助她,尹珑仍旧是忙不过来,奥洛的势力庞大得令她咋舌,甚至可以影响世界贸易金融,她可是忙碌得欲哭无泪。
‘珑,进来一趟。’对讲机傅来洛云飞低沉的声音。
又来了!尹珑暗中哀叫。
中午之前她得传真到法国去的文件她还没弄好,洛云飞批好的企昼案也还没送到各部门,下午的会议、rk大楼的并购案天啊!她真的好崇拜上一任秘书里昂,他竟能在这岗位上待那么久。
‘有什么吩咐?’在门外叹了好大一口气,尹珑推门进去,依指示坐下。
洛云飞霍公事化地交代要事。正在速记的尹珑璐得眉心愈是深锁,她很怀念以前的日子,现在的她像个陀螺般不停绕转,晕头转向却停不下来。
‘我爱你。’洛云飞突然冒出一句不关公事的话。
忽然低沉的声音让尹珑有一霎时的恍惚,她侧首问道:‘可不可以真请你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洛云飞挑眉笑道:‘你听到到我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