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存续时间长短,所以他随时可以依照杨酌霄的意愿结束这段婚姻,而继承人的事情还有十年可以??慢慢筹划,倒不急于一时。
「那现在就该开始准备了。」太子笑道。
两人就具体细节商量了一会,过后太子便让他回去,约定择日去杨酌霄家中拜访。
一般而言,这些勋贵间都遵循古礼,结婚前会由父母亲长亲自上门,除了提亲之外,也有认识结交之意。
从提亲到求婚,这之间的过程称为六礼,不过现在时代有所不同,相应的程序与礼仪也缩减了不少。
载镕并无亲人,现在的监护人正是太子,当然是由太子出面。
虽然他们两人都是男人,现在也早就没有嫁娶之类的说法,但除非另有约定,否则在贵族间的亲事都是以地位较高的人为主,杨酌霄与他结婚并非入赘,但户籍仍会迁移到端王府。
正式拜访的当天,他提前通知过杨酌霄,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说的,在那之后,几次在病房里偶遇嘉祥郡主,对方的态度都十分柔和可亲。
待得杨酌霄出院,太子便带着他以及各色礼品,加上还待在国内的载焄,一起前往杨家。
起初他没想到为什么载焄会出现,后来才意识到,对方是作为媒人而出现的,这样一想,倒有几分释然。
他这方人丁稀少,自己又年幼,很多事情都是听从太子安排,按理来说,媒人多半是他这方的亲朋好友,太子直接让身为挚友的载焄顶上这个位置,更看得出来对这场婚事的慎重。
提亲当日,载镕与杨酌霄倒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从头到尾大多是双方长辈交谈,商量婚期婚宴以及种种细节。
载镕便沉浸在这种梦境一般的氛围之中,直到讨论告一段落,才回过神来。
看得出来,这些人还没讨论完,只是中途休息,太子显然看出了他的走神,示意他可以暂时离开一会,载镕以为对方有事想私下与杨酌霄的双亲讨论,便用去庭院里散步的借口暂且离开。
才刚走到庭院里,他就撞见了杨酌霄。
男人站在一丛玫瑰花旁,手上戴着他求婚时给予的戒指,正用手指去碰触花瓣。
「你……」载镕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叫名字就可以了。」杨酌霄察觉了他的困扰,头也不回地道。
他走到对方身边,突然有了种自己身处梦境中的错觉,一切都进展得太顺利,他起初觉得如释重负,后来却又生出更多无来由的不安。
载镕本能地畏惧无法预测的事态,或者说不可控制的将来。
不过现在他站在杨酌霄面前,终于能将那些事情暂且抛到一旁不管。
「很紧张?」杨酌霄瞥了他一眼。
载镕笑了笑,「有一点。」说着,他又想起一件事,「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差不多康复了。」杨酌霄答得简单。
对方出院那天,载镕其实也在场。
虽然骨折的地方已经暂且愈合,对行走来说没有太多障碍,但毕竟是受过伤,骨头内里还未完全长好,所以医生嘱咐杨酌霄出院后还要休养一阵子,才能回到原本的生活。
「想去哪里。」杨酌霄问道。
载镕微怔,很快就意识到那是在问蜜月的事情,「我都可以,看你决定。」
说实话,他对旅游或渡假之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兴趣,但只要与杨酌霄在一起,就算要怕冷的他去天寒地冻的北方看极光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