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张扎纸的要求之后,伏尔加河王顿时勃然大怒,他说:“你怎么不去死?”
张扎纸叹了口气,说:“伏尔加河王,你应该也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扎纸人,而且每一个纸人都是用各人的因果来做成的。你身上的纸人,其实就是三万无辜民众死后的怨气所做成的,背在你背上,那就是跗骨之蛆一样无法解脱。”
“你以为黑白无常这两个蠢蛋能帮你解决掉背后的纸人吗?别痴心妄想了,因果这东西,就算是堕落王来了也无能为力!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救活三万条人命之后,或许你还能重新回到伏尔加河,若是你一意孤行,你背后的那张纸人,早晚会让你发狂致死,能活过三年,我跟你姓!”
他这话说活的斩钉截铁,听的伏尔加河王也脸如死灰,他堵在抢救室门口一言不发,一会儿看看活体斑马,一会儿又看看张扎纸,似乎也在犹豫应该如何选择。
活体斑马忽然大声说:“伏尔加河王!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用因果来扎纸人?嘿嘿,张扎纸,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仙了啊?”
张扎纸面无表情的说:“神仙自然不敢,不过因果却的确存在。活体斑马,你用阴谋诡计害死高加索之王,抢夺了他的所有地盘和化外之民,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嘿嘿,你可知道,高加索之王,一直在你背后跟着你呢!”
活体斑马大声说:“高加索之王和我如同亲生兄弟,我怎么会害他?圈子里的人们都以讹传讹,说我砍死高加索之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个一蓝一红的家伙汉语说的倒是纯熟无比,竟然还知道用几句成语。不过张扎纸却哼了一声,说:“高加索之王也是响当当的驱魔人,你以为杀了他,再镇压灵魂就算是万事大吉了?不信的话,你掀开自己衣服看看,背后是不是有高加索之王的怨灵?”
活体斑马一听这话脸上瞬间变色,他骂道:“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伏尔加河王!你还愣着干什么!一个才活了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怕什么!”
有张扎纸在,我倒也不怕伏尔加河王反扑,当下握紧了家伙准备干一架。谁成想伏尔加河王却叹了口气,说:“斑马大人,你难道忘了吗?三年前你从高加索山脉来到我伏尔加河做客,被我看到了你背后的高加索之王的黑魂纹身。你说那是因为怀念高加索之王,特意留下来的,可现在我明白了,那就是你的因果对不对?”
伏尔加河王脸如死灰,说:“因果一事,真的存在吗?”
他咣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家伙,失魂落魄的从抢救室里走了出来。旁边的布列夫斯基看出便宜,带着人直接冲进了抢救室,疏散了早就吓晕过去的医生和病人。
张扎纸笑眯眯的看着伏尔加河王,说:“想清楚了?”
伏尔加河王僵硬的点点头:“这几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伏尔加河里面有冤魂在日夜咆哮,我曾经亲自在河中招魂,却始终没有冤魂过来。那时候我就明白,应该是死在水中的怨灵无法解脱,它们在跟随我。”
“世人都认为伏尔加河王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却不曾想,伏尔加河王每天都在被三万冤魂索命。张扎纸,你既然能用因果做成纸人,可能真的保我不死?”
张扎纸说:“你本就是死人,何来死亡一说?我能做的,只是让你心中得安,这几十年,你也过的不好吧?”
有些人,活着反而比死了更难受,像伏尔加河王这种每天听到三万冤魂在耳边咆哮,时不时的给你上点眼药,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
伏尔加河王平时也算是一方豪杰,镇的俄罗斯的猎灵手们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而不敢说。可事实上却没人知道,现在的伏尔加河王早就是外强中干,处于随时崩溃的边缘。
张扎纸是精通因果的高手,自从知道伏尔加河王害死了三万条无辜性命之后,就知道他因果缠身,不足为惧。所以才用风水秘术找到伏尔加河王藏身的伊万诺夫水库,下水找茬。
镇魂者每一个都是精通水性的高手,当初张无忍在太平洋里都能活捉速度最快的无鳍黑鱼,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水库了。张扎纸只是祭出了那张因果纸人,就吸引的三万冤魂藏身纸人之中,逼的伏尔加河王一身本事无法施展出来,只能狼狈逃窜。
这张因果纸人对伏尔加河王来说就是跗骨之蛆,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搞不定,只能到处逃窜,后来被活体斑马指点,才跑到莫斯科来寻找黑白无常,尝试用刚死之人的阴魂作为替身搞定因果纸人。
结果他还没等到黑白无常,就先跟我们在医院遭遇了。一场架打下来,伏尔加河王竟然不是对手,只能卑鄙无耻的用抢救室里的医生和病人作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