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怒极反笑,语气似乎竟然异样的轻松:“是吗?你是希望我亲自来学校接你?”
他威胁我,他竟然又威胁我,我尽力压抑着呼吸:“莫先生,我真的不想见到你。”
“很好,”他简单地说,“看来我是真的要亲自来一趟。”
他素来言出必行,我仓促地考虑了一下,终于再次退让:“你不要来,我去见你。”
我想他一定很满意,说不定在电话那端微笑:“我在家等你。”
我把电话关掉走出来,悦莹恨恨地看着我,我对她说:“我没别的法子。”
“怕个p啊!”悦莹破口大骂,“跟那种禽兽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帮你找律师告他!”
我无动于衷地说:“那我舅舅就会死了。”我的语气刻意轻描淡写,悦莹却恨不得想要动手揍我了:“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你又不是圣母,你救得了谁,你管管你自己行不行?”
我谁也救不了,我也管不了我自己。
反正连萧山都离开了我,我自暴自弃地想,还能怎么样呢?
我回到公寓,管家替我开的门,如常般接过我的外套,然后说:“莫先生在阳光房。”
我走到阳光房,屋子里暖气太足,花又开得多,植物的香气夹杂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简直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莫绍谦在逗可爱玩,他把骨头丢出去,可爱就去捡,他漫不经心根本没看我一眼:“回来了?”
可爱冲我摇着尾巴狂吠,莫绍谦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弄得蓬头垢面的,去洗澡。”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伸手抚摸着可爱的脑袋,对我说:“杵在这里做什么,你要不乐意洗,我帮你好了。”
我终于不能不开口:“莫先生,我不想再这样了。”
他一边眉毛上挑,语气似乎仍旧很轻松:“你不想哪样了?”
“照片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不想再过这种备受煎熬的日子,请你放过我。”
我并不是在哀求他,我只是很平静地叙述我的想法,他终于对我笑了笑:“你先去洗个澡,我可不爱跟脏兮兮的女人谈话。
我知道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今天的谈话没办法继续,我转身去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我小心地反锁了浴室的门,花洒的水柱打在我身上,烫得我皮肤微微发疼,我琢磨着待会儿与他谈话的内容,也许我可以说服他,不,即使我不能说服他,我也决计再不继续那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