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套路，她不走。
顾岩：“我也觉得有点强人所难，看来我还是继续订尊朋坊吧，看这时间，新闻联播也快开始了。”
方雨：嗯，她给忘记这茬了，鬼不会饿，但会馋！
方雨没机会看新闻联播，因为吃饭的时候顾岩偏偏叫住她，说有事要告诉她，众所周知，中国人的事情都是在饭桌上搞的，嗯，虽然是顾岩单方面吃饭。
尖椒牛柳，蚝油生菜，还有一个小鸡炖蘑菇汤。
鸡汤啊……好想喝……
饭倒是方雨煮的那锅，她也没多煮，一开始也就是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控制事物，她一看见厨房里有米就默默地淘了，再看见电饭煲真是高档又实用就没忍住把米放进去蒸了。
不管你信不信，是电饭煲先动的手。
这个电饭煲，真是一键，就能定时加煮饭保温了呢！还有烹饪进度显示，精控火候，三维立体加热，让她，简直要忍不住煮一发！
也不能怪方雨，她用的是家里十几年前那个电饭煲，真是旧得不行了，而且谁能想到，曾经叱咤竖禾市警局的女警司竟然有隐藏的家政属性呢？那么好的电器放她面前，她就想管不住手地想试试看！
顾岩饭吃了一半，说道：“你高中时候的班长，还记得吗？”
方雨：“你说薛有山啊，当然记得啊，他以前还追过我，要我当年和他在一起，后来也没你什么事儿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唉——”
谈起人生，真是有些怅然。
顾岩拿筷子的手一顿，然后说：“嗯，就是他。”
“怎么了？”
顾岩笑得像一肚子坏水的狐狸，反正在方雨眼里就这样：“他啊，对你念念不忘来着，说要给你办追思会。”
方雨：“……”
顾岩：“今天打电话来问我想不想去，你呢？要去自己的追思会看看吗？”
方雨：“……”这种有点想去但是感觉不太好并且有些轻微地“你特么在逗我”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想去？”
方雨：“……”
“那我回他了，说我会去。”
方雨却猛然想起来，高中那会儿顾岩似乎不太喜欢薛有山来着？
第二天方雨饭点的时候出去遛弯了，第三天顾岩一回家，方雨就面色恭敬地站在门口，微微躬着腰，手一指拖鞋咻地摆在顾岩面前，桌子上还有一杯温热的白开水，空调是适宜的二十四度，他脱下西装她就帮忙捧着挂了起来。
她离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就差一句“恭请皇上圣安”了。
顾岩他……不由地联想到了网络上大家是怎么形容方雨的。
什么，人民英雄、刚正不阿、执法如山，正义的化身、百姓的卫士，愿天堂不再有罪犯。
人民英雄说：“我想过了，我觉得你说得挺对的，有钱也不能乱花，而且我还白住你的，给你煮个饭太应该了，你今天也别订外卖了，我们去超市买菜去吧！”
高档小区，地段特别好，对面就是一家装修极为精致大方的超市，方雨跟在顾岩身边，过街的时候还提醒他：“你看你看，那个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兰兰，她也挺惨的，死的时候才十七岁，早上赶着去上学，过马路没注意，可惜了。”
顾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却看不到她口中的兰兰，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阴阳眼，从小到大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灵异体质，偏偏就只能看到方雨一个鬼。
他倒也没细想，甚至暗暗有些庆幸。
“兰兰和你招手呢，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