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了。”
“本宫一直以为林域和是效忠皇上和本宫的,谁知道他真正的主子是当今的太子。”周后停顿了一番,方缓缓说道,“单凭你这点证据是不够的,想必你父皇的心思,你从来没有认真揣测过,也罢,本宫如今也只有你这一个依靠了。”
周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越王在一瞬间便做了决定,与其靠自己辛苦经营,反不如利用周后在朝中的势利迅速击垮林域和,至于其它的事情,总是有商量的余地。周后想要的,不过也是自己和娘家一世的富贵和太平罢了。
越王妃穿着新衣笑着走了进来,她先朝着周后行了礼,转而走近越王,轻声问道,“系哥哥觉得好看吗?”
越王逆着阳光看过去,仿佛看见千狸站在自己面前。
程猬无精打采地在宫中巡逻,他曾数次到乾安殿门口,都没有勇气上前打探,既然兴王妃已经仙去,蛮蛮恐怕也回不来了。正思考时,程猬听得一个细微的女声传了过来,抬起头时才见得是个眉清目秀的宫女,但长相并不熟悉。
奴月浅浅一笑,朝着程猬说道,“请问您是程猬程将军么?奴婢名叫奴月,原本是乾安殿里伺候兴王妃的,现在在寒危殿里伺候越王妃。”
程猬一听“兴王妃”三字,恍惚间想起蛮蛮曾说过奴月,便低下头来朝奴月说道,“姑娘可熟识兴王妃身边的蛮蛮姑娘。”
“奴婢曾与蛮蛮一同服侍兴王妃,关于将军的事情,曾有所耳闻,还请将军不要过于忧伤。奴婢相信吉人自有天相,蛮蛮姑娘或许还会回来的。”
奴月转而叹了口气,“只是蛮蛮姑娘的东西,不知道将军能否代为保管。人走茶凉,许多事情都是不如意的。”
程猬听了,连声应好,两人便约定好时间地点。程猬发现蛮蛮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一两件衣服并几样首饰,未免不合情理,奴月便叹息道,“其实蛮蛮本不打算跟着兴王妃回桑云国的,她原本就是周国人,所以东西基本上都带到路上了,只剩下这点留在我这儿。要不是当初越王硬是要蛮蛮一同去,现在蛮蛮恐怕还和我在一块呢。”
“这跟越王有什么关系?”
奴月装作吃惊地对程猬说道,“难道将军不知道吗?也是,这事原也没几个人知道。其实……兴王妃回去时,原只打算带桑云旧人,但越王执意要蛮蛮陪着她,说是方便路上照顾。”
奴月顿了顿,“原本奴婢也想陪着一块去的,越王却说有蛮蛮就够了。哎……越王也没想到兴王妃会有事的,要不然怎么千里迢迢去海边搜寻呢。将军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这些也都是命罢了。”
程猬听了奴月的话,再平静的心里也总是要起些波澜的。
宜华郡主自病后一直不见好,太子和太子妃无法,先是买了替身让养在观里,并不管事,只好令宜华郡主亲自入观修行,身体倒也渐渐好了许多,只是断不了病根。却不想宜华听得兴王妃溺水而亡的消息,竟然吐血晕了过去,病情反复再次加重。
太子妃日夜不离守护在宜华身边,太医忙不迭地熬夜,方才慢慢见好。因太子妃不许宜华与千狸见面,而千狸常常私下来看宜华,反倒比太子妃强了许多,宜华心里难受,一心吵着要见父王,太子妃这才将事情告诉太子,太子瞪了一眼太子妃,急忙到观里去了。
宜华一见父王,便扑入其怀里,哭道,“五婶婶走了,以后都没有人再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