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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番外3互惠关系(1 / 1)

刚办案回来,吕亚森顾不得洗澡,也没有倒杯水喝,先心急地爬到老婆床上亲亲抱抱他。

阳刚的男人周身热腾腾的,散发着浓重的汗味。半闭着眼打盹的双性少爷被抱得骨头酥了,嗅着扑鼻的雄性气息,面颊浮现两抹酡红。他不作声,眼也不睁地推了推男人,意思是不要碰。

早上他们做爱,吕亚森收到了警署的电话,拔出硬挺的鸡巴穿好衣服就走了。情欲被挑起的秋夜音缩在被子里拿纤细的手指自慰,越弄越郁闷。他们本就是肉体关系,一旦无法满足彼此,就应该拆伙各回各家了。

现在日头正盛,是正午的光景。消失了几个小时的男人刚一出现又厚着脸皮贴过来。

没起床也没吃饭,慵懒的秋少爷抬起赤裸的小足踹了男人一脚,说,“我要回家了。”他没说的是,他以后不会来驿站了。

“没做完呢。这就要走了?今天不是没有安排吗?”吕亚森痴迷地亲着他的脖子,跃跃欲试地想把鸡巴塞回他温暖的小穴。

也怪秋夜音没藏着掖着,听男人这么说,就沉着脸尖酸刻薄地挖苦道,“原先是没有。突然又有了。”他说着说着就坐起身,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外出一上午的吕署长这才发现老婆生了多大的气。

心思深沉的秋少爷披着外套,话不多,表情也是淡淡的。他不爱直白地表露情绪,擦过了手就开始收拾随身携带的物品,把放在桌上的打火机、烟盒、钱包等一样样往兜里揣。

睡足了觉、有了力气也摆脱了缠人的性欲,他思考起了正事:生意要怎么谈,家中零零碎碎的事务要怎么分配给下人,以及——该扫墓了,带着妹夫去墓园看看妻子吧。

痛苦、纠结、怀念……数不尽的滋味自心底升腾而起。脑海中闪过熟悉的身影,秋夜音滑开银质打火机的盖子,借着点烟的动作遮掩了因悲伤而扭曲的面容。

“我要走了。”他夹着火光明灭的香烟,提着皮包朝门口快步走去。

吕亚森一言不发挡在门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两个人都窝着火,冷冷地互相望着。

到底是吕亚森有错在先,先一步低了头求和,“你别走。我不是故意让你久等的。”他气老婆摆出一副要断绝关系的冷脸,也气老婆明明和自己在一起了却还总是记挂着前任。但那些是提都不能提的话题,是深埋水下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只好浅浅地触及表面,说些不痛不痒的道歉的话,“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台阶递来了,心高气傲的秋少爷却不顺着向下走,摇了摇头,不轻不重地掷下一句,“没有下次了,分了吧。”

“又闹脾气了是不是?你想甩了我再去物色个新对象?”三天两头被高贵的大少爷甩脸子,从军营摸爬滚打混出头的硬汉吕署长耗尽了耐心,不再试着哄他,直接把他压在墙上亲嘴。

一室旖旎。气温缓慢升高。

等老婆被亲得眼尾绯红、手软脚软,粗野的男人才咬着他的耳垂调笑道,“宝贝儿等着急了没有?穴痒不痒?工作需要,都说了我错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吗,嗯?舞会的时候,告诉你了我连找个舞伴的工夫都没有,第一次摸女人的手就是摸的你的。”

“……废话真多。”秋夜音头晕目眩,脸颊烫得像在发烧,“还不快插进来?再摸摸我,哪里都行,痒得厉害。”

战争突如其来。海城不是风暴中心,却也不安宁了。流匪盛行。做生意的人家变得很不好过。

秋夜音听说,警察署长要调走了。那位吕署长有参军的经历,即将被调去江州指挥一支先行部队。

说是指挥,其实就是送死。不过以那个人的性格,他会去的。

近些年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了。有的是成了家,辞去了仆从的职位;有的是在纷飞的战火中死亡或失踪了。秋家名下的商船被流弹击中,毁了两艘,船主连带船夫一股脑沉入海底作了水鬼。

收到消息时,秋夜音正在喝茶。他抬头望了眼坐在对面的妹夫孟城野,又垂眸吹了吹茶沫,“杜船主你也是见过的。他在我手下干了将近十年,想不到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说不定,最后唯一陪在我身边的竟会是你呢。”

孟城野沉默地握住他的手,为他拭去指尖沾染的水珠。谁也没再说话。二人长久地对视,仿佛一切未尽的言语都经由深邃的眼神传达了。

打破寂静的是门童的报信。

吕亚森登门拜访。守门的童子前来询问家主要不要把他放进来。

“不要。我见一个死人作甚?”打从心眼里厌恶生离死别,秋少爷摆了摆手,如水的袍袖在空气中脉脉流动,“把门关紧了。请他走吧。”

童子转身离去,又很快折返,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向家主转达来客的口信,“他说他要保护你,不会走的。”

这件事由不得他。秋夜音想。

过了两日,警署果然人去楼空,该调走的都调走了。

海城繁华不在,冷清清的失去了鲜活的人烟味。外地的客人不会来了。这年头没有闲人有那心思走亲访友、观光旅游。曾经的风光使得这块土地成为了他人眼中的肥肉。

又过了半月,军阀入驻,领头的是老烟枪傅先生久未归乡的大儿子傅邺川。

傅家已故的小儿子,是“秋秋”病弱的亡夫,新婚夜饮了毒酒死在床上,所有人却都以为他是一口气没上来病死的。

冤孽记在阎王爷的账簿,一行行书写分明。做了坏事的人哪能逃脱制裁呢?报应总会来的。秋夜音叹了口气。现在惩罚他的人过来了。

傅邺川先是返回家中,问清了弟弟临死前的状况,转头就带了一帮士兵,叩响了秋宅的大门。

秋夜音亲自为他开门,眼睛盯着他腰间锃光发亮的刺刀和漆黑如墨的手枪,“傅先生有何贵干?”

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摘下手套,伸出手,“你是秋秋?和照片一模一样。”

貌若好女的年轻少爷被托起了下巴打量,恼羞成怒地扭过头,摆脱修长手指的桎梏,“不是。我妹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世人的眼目并非雪亮,要骗过也很容易。只不过,傅邺川不是人云亦云的俗人。他在来之前多方考察过,找了许多人,杜绝了偏听偏信。

“你是独生子,哪有妹妹呢?”

这桩内幕是傅老先生也不知道的,但傅邺川查清了。他抓住秋少爷的手腕,力道不重,恰好使人无法逃脱,“跟我走一趟吧。”

军队临时驻扎在城门口。千百号士兵或坐或立,擦着刀枪,杀气腾腾。军营前竖有一杆旗帜,颜色是沉稳持重的靛青,大号的傅字写在正当中。忽而一阵狂风吹起,布旗乱舞,沙土遮天蔽日。

细皮嫩肉的秋少爷眯起蓝眸,不适地低下头,嫣红的嘴唇紧抿着,透出明显的烦躁。

“迷了眼了?风沙大,进帐篷就好多了。”傅邺川见状,把他按进怀里,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抚摸,像在安慰一只因来到陌生环境而炸毛的猫。

然而猫是不会领情的。

秋夜音将脸埋入男人的军装外套,隔着衬衣咬了滚烫的腹肌一口。他闹起别扭比三岁小孩更难缠,不说话,咬住了就不松口,好像铁了心要咬下一块肉来。他们小时候见过一面,是很模糊的记忆了,模糊到让人误以为是幻觉,直到被搂住腰才想起来。一旦想起就气得不行。片刻前才受了惊吓的娇贵少爷动了怒。

“还把我当傅哥哥呢?”傅邺川笑了,掰开他的嘴,托着他的屁股,抱小孩似的把他高高抱起来,“小寡妇,把我弟弟克死了,该怎么赔我?”

寡妇二字说得暧昧。怒气未消的秋少爷动了动耳尖,抖着睫毛不自觉地红了脸,“我不是寡妇。”他没跟病秧子傅二少欢好过,新婚夜只被热烘烘的嘴亲了亲,被脏兮兮的手摸了摸。想到那时发生的事,他总觉得傅二少死得太痛快了。

“你没跟他行房?”傅邺川明知故问,把耳尖红透的双性美人抱得更紧。美人在他臂弯挣扎,不服输地攥着他的手臂扭来扭去,被拍了屁股才脸冒热气地老实下来,含糊地解释,“没有。他病得重。”

“睡了一个被窝没有?”

“睡了。我躺在他身边……”

接下来的发展不言自明。垂死的傅二少在烛光下见了新婚妻子的娇美容颜,不知从哪里生了一股子力气,捉住妻子的两只奶包,把他揉得哎哟哎哟直叫唤,不止如此还凑过去亲舔他雪白的脖颈。

本想等待丈夫自然死亡,昏昏睡去的秋夜音却被揉奶的手和亲脖子的嘴弄得浑身燥热着醒来了。他大为恼怒,动用了备选计划,拿出毒药送丈夫魂归西天。

“他摸得你不痛快,是吗?”傅邺川一边附在怀中美人的耳边低哑发问,一边把宽厚的手掌伸进他的衣服,“都摸哪儿了?惹得你那么生气。”

他们搂着抱着步入了帐篷。帘子落下,其他人被挡在外面。

“跟你摸的是同一个地方,色鬼,干什么呢?”秋夜音想制止他的手,东抓西抓把白色洋装抓出了片片褶皱,仍是被他滑不溜秋地钻进了裹胸布。

傅大少是成熟健康的男人,比他病歪歪的弟弟更有男性魅力,大手肉贴肉地爱抚着双性少爷的胸,带茧的指腹搓着捻着,把娇小的奶头玩成了两枚勃起的肉粒。

敏感的秋少爷长吁短叹,夹紧了双腿扭动丰满的翘臀,小穴早已泥泞不堪,把他玩到春情泛滥的男人还在一句一句地寻根究底,“跟我弟弟亲了嘴没有?”让深陷情欲的他很不耐烦,就瞎扯道,“亲了。”

男人当即晴转多云,面色沉沉,捧起他的脸啄吻他的红唇,“你怎么能跟他亲?不是说好了当我的小媳妇的?”

“你怎么能把童年的玩笑话当真?”刚要反唇相讥,秋少爷就被堵住了嘴。男人亲得生疏,却异常热情,配合着粗鲁的抚弄,三下两下就害他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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