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现在,已经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楚容对他虎视眈眈,这一去,有没有危险,谁能说得清呢?
太监一直站在楼外等着他们,费娇娇的身份,他们不敢小视。
云翘楚跟着费娇娇上楼,轻声说道:“姐姐,不必担心,阿生现在还小,楚容不敢对你动心思,我们七煞门和漕帮,他哪一个也惹不起。你只需记住,楚容赐给你的东西,都不要吃就是了,实在推不过去,你就象征性吃上两口,这是一丸百解丸,如果情况不好,你就吃下去。”
费娇焦点点头,抱着费娇娇下楼,云翘楚换了一身丫鬟装,跟她下楼。随行进宫。
“走吧。”费娇娇抱着儿子,上了皇宫派来的马车。
马车缓缓前行,云翘楚闻了闻马车里的味道,点点头,还好,马车里面没有做手脚。
费娇娇笑道:“翘楚,不必小题大做,我们进宫以后,不就知道他到底想怎样了吗?”
“姐姐,我看他就是一个阴险的家伙,现在想过河拆桥不算,还要变本加厉,谋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费娇娇嘘了一声“翘楚,小心隔墙有耳。”
费娇娇拍拍儿子,不管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她都无所畏惧,儿子,是她勇气的来源。
进宫之后,云翘楚被拦在殿外,只让费娇娇抱着儿子进了大殿。
风吹起,大殿内,帷幔飘逸。
费娇娇进殿之后,方才发现,大殿内,只有一个背影。
她抱着孩子刚要下跪,楚容已经转过头,来到她的面前,温和一笑“表嫂,你抱着孩子,这跪拜之理就免了吧。”
“谢皇上。”
费娇娇从容站了起来,与楚容的目光对上,楚容怔住,费娇娇她她怪不得,表哥对她念念不忘,这样的女子,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她的魅力。
费娇娇看到他的眼神,便已心如明镜。
她轻咳一声,道:“皇上,您找民妇所为何事?”
“表嫂,朕想给你和表哥做个中人,希望表嫂和表哥能够破镜重圆。”
“皇上,破镜重圆?请问,碎的镜子,可能再圆吗?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汾阳王的意思呢?”
“是朕的意思。”
“皇上,这么说,汾阳王也不同意了?”
楚容亲自搬了椅子让费娇娇坐下“表嫂,表哥的心思,你最清楚,这么多年了,说起来,是朕耽误了你们,所以,朕想弥补一下内心的愧疚,表嫂,朕已经拟好了旨意,三天之后,希望你能搬回汾阳王府。”
“皇上,如此说来,您是想拿圣旨来压我了?”
楚容一直站在费娇娇的面前,眼睛里时明时灭,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费娇娇反倒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皇上,无从改变了吗?”
楚容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费娇娇怀里的孩子,笑道:“听说这孩子叫做阿生,一时仓促,朕也想不起来送他什么,就命人准备了这个金锁,来,我给他戴上。”
费娇娇谢恩接过,她并不打算让楚容碰到自己的儿子。
“表嫂,这些年,你受了很多苦,都是为了我大楚江山,朕一一铭记在心,一时一刻,不敢忘记。看到表哥表嫂至今劳燕分飞,朕于心何忍。”
费娇娇知道,她是改变不了楚容的决定了,但是,她心里已经有了欧阳,不想再放下第二个男人,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唯一的办法,只有亲自去找燕长卿了。
思及此,费娇娇便对楚容说道:“既然是皇上的一片好心,臣妇遵旨就是,皇上如没有其他的事情,民妇就告退了。”
“表嫂,不要着急走嘛,你和朕久未相见,不想跟朕好好聊聊吗?”
“皇上,孩子还小,不能总耽误在外边,等孩子再长大一点,民妇再来觐见皇上。”
楚容微微一笑“表嫂,这孩子真是欧阳的吗?欧阳他现在在哪里?”
费娇娇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极力压下的痛苦,汩汩的冒了出来“他已经死了。”
“死了?表嫂是看到他死的?”
费娇娇摇摇头,至今,她是不相信欧阳死了,她总觉得欧阳就在某一个地方,默默的看着她,只是,他们之间,已经不仅仅隔了千山万水,今生今世,再也不能相见了“我只知道,他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楚容哦了一声,笑道:“如此说来,他真的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也没有用他那富可敌国的财产制造兵器,并试图扫平三国。”
费娇娇倏地抬起头“皇上,您这是何意?欧阳现在人都不在了,如何能够有这种事情发生!”
她突然明白,为何楚容会让她跟燕长卿在一起了,如果欧阳真在世上,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带着儿子嫁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