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凯琳特.波尔.罗萨雷
「呼~终於完成了。」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待在骑士团的办公室工作到现在,真是一段相当累人的时光。
就算我经常被其他同伴称作是工作狂,但要一个人解决这个程度的工作量还是蛮呛的。
不过说实话,这种称号给一个还未到二十岁的少nv是不是有点失礼了?
这种事就算抱怨也没用,即使我跟他们讲,之後也一定还会在背地里继续说吧。
毕竟要改变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并不是一件那麽容易的事情,对於这样的事,我已经算是看开了。
我很清楚他们在背後是怎麽称呼我的,学校里的流言也早就传进了我的耳朵。
只不过我没有去理会,倒不是抱着清者自清这麽天真的想法,只是单纯没有时间去管。
「去沏壶茶吧……」
之前从市场买回来的茶叶被放入茶壶里,热水浸泡了一小会後,不久茶壶中便飘来了清新的香味。
味道真让人安心,如果这个时候能泡着温泉的话,我可能会想睡一会。
我对随便买回来的茶叶相当满意,茶香已经让我的大脑得到了充分的提神。
我对饮茶和品茶都没有深入地研究和学习过,买茶叶也从不曾会按照价格或者是产地的区别购买。讲白了,我这个外行人买茶叶就是单纯凭习惯与直觉。
如果是那个nv人——伊莉丝的话对这方面大概很擅长。倒不如说,那种已经是到了相当挑剔的程度,二流的茶叶一定不可能看不出来。虽然平时的癖好有点怪怪的,但在这些贵族的ai好方面确实b我更加jg通。
某个意义上来说,也是b我更加si板和不懂变通的人,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
明明变化这麽大,唯有这一点与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不是把好的特质都去掉後,就只剩下缺点了?
……
幼稚、无知,以及与自己父母所在的险恶环境毫无知晓。若是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我一定与普通家庭的孩子毫无分别吧。
与我家的建筑规模相仿,这个地方毫无疑问也是贵族的宅邸。
父亲说要带我去见友人的千金,彼此之间交个朋友。这种理由非常地单纯,对於孩童时期的我亦有非常高的可信度。
不过,唯独没能令我感到高兴。
我并不缺乏朋友,兵营里的大人们都没有在意我的身份,十分普通地与我相处。
听他们唱凯歌、给我讲各个国家的故事,以及一起欢笑着吃晚饭。
渐渐地,身为贵族大小姐出身的我也融入了兵营,更是去掉了贵族的娇气得到了跟军人一样严守纪律的习惯。
我和大家的关系已经是十分要好的程度,因此我的朋友众多,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若是普通地相遇的话,我心里一定不会有这微妙的反感。
父亲虽然是军人,可同时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政客。
他虽然曾对我说过不止一次不会把我作为政治的工具,我也未曾又一次质疑过父亲。
但是每当出席贵族间举办的大型的宴会,我的心总是会乱作一团。
在豪华无b的会场内,贵族们都尽数地穿着彰显个x与财力的礼服,交谈的话题有各式各样,但是对於我来说最刺耳最无法接受的莫过於那样的话题了。
看见大人们为自己的子nv安排好未来与婚姻,真是愚蠢的做法。
为了自己剩下的生涯中地位能够巩固或提升,不惜出卖了自己子nv的幸福。
大人们的想法b我能想像到的程度要可怕得多。
当然,我也知道许多这样的例子的理由并不这麽地简单。
因为我的父亲也是一位政客,所以我已经做好了这种程度的心理准备。
现在去拜会的人是与父亲一样同属王国内三大贵族的大公,金钱、军队、生产,分辨掌控王国三大命脉的三位大公们在宣誓效忠国王的同时,也紧握着这三大重中之重的权利。
由於我的父亲是负责军事而路西菲尔公是负责财政的,时不时都会与另外两家有来往。
但是像这种建议带上子nv的邀请,是极其少的。
父亲和我在路西菲尔家的佣人後面往宅邸的客厅走去,我的不安感好像越靠近目的地便越剧烈。
进入客厅後,我看见一位b起父亲t格要稍微小一点的男人,这个大概就是大公了吧。
大厅意外的自来熟,除了自己的房间以外,我几乎从未对一个地方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用敬畏的视线看着这号人物,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有什麽失礼的地方。在父亲的有人面前丢人的话,就太失败了。
我曾有耳闻,路西菲尔公与父亲的年龄相仿,可是那头不知是天生或是年岁所致的银发令他的样子b传闻中更年迈。
而且,脸上的黑眼圈与皱纹都能反映出他的生活状况。
看来b起带兵打仗,管理财政要耗费更多地心神……
可是与父亲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的血腥味想必,这位大人的氛围更令人感觉舒服。
「午好,路西菲尔公。你看上去还是那麽jg神呢。」
「大公您好,我是父亲的nv儿凯琳特.波尔.罗萨雷。」
「哪里哪里,承你的贵言。我最近的身t状况的确好了不少。原来令嫒也这麽大了啊,当初见你的时候还是个缩在襁褓里的婴儿呢。」
「让您见笑了……」
两人在互相问候过後,便坐下开始交谈。
据我所知,父亲的表情大多是时候都带着严肃,身边的氛围更有几分仿佛刚从战场归来的味道。与其他在战场上退役的人相b,父亲像是一把被迫收进鞘中的利剑,随时随地准备着被拔出来。
就连面对自己的nv儿时也没有隐藏过这种情绪,对於他来说战场应该b这里甚至家庭更加舒适吧。
对於父亲的特点我已经见惯不怪,但要完全放下紧张感与他相处还是十分困难。眼前的路西菲尔公认识父亲的时间b我更加久,也许是靠着相熟的时间驾驭了这种毛毛的感觉也说不定。
「爸爸,听说家里来了客人,是真的吗?」
在父亲和路西菲尔公交谈暂停的一瞬,有个与我同年的银发nv孩闯了进来。
看到她以後,我才理解到路西菲尔公的发se并非是c劳过度所致。
用「闯」字也许不太恰当,她姑且是有敲过门并且经过了路西菲尔公的同意才进来的。
我会这麽想大概也是因为她小跑进来时与「闯」的印象更相符吧。这样的行动简直与无礼紧密联系在一起。
而且,敲门的声音几乎是与两位大人停下的瞬间响起。就像她早就躲在门外,一直在等待自己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是我的nv儿伊莉丝,跟罗萨雷公和凯琳特打声招呼吧。」
「你们好我是伊莉丝.西路菲尔。」
nv孩用与方才的印象完全相反的简洁又大t的礼节介绍自己,这样实在是不好判断她究竟是否没被管教好。
对於同龄人的话即使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也没关系,但我还是没有那麽做。
虽然这个nv孩身上让我想要问的事情有点多,但至少也要等到父亲和路西菲尔公的会谈结束後。
「好啦,小淑nv们就先出去玩一会吧,我和罗萨雷公还有话要谈。」
路西菲尔公大概是判断我们在这里会妨碍他们聊到某部分的内容,支开我们两人的意图相当地明显。
算了……和父亲他们唱对台戏并没有什麽好果子吃。
「知道了,父亲。那我就先出去了。」
意料之外,这个nv孩居然也识相地离开了。
「好的,您们就慢慢聊吧。」
我们两人走出了客厅,再一次回到长廊上。
在这里无所事事的我原打算在这里乾等着或者去路西菲尔公的花园休息一会,不过伊莉丝却叫住了我。
「说起来,你的名字是什麽?能告诉我吗?」
「凯琳特,姓就不需要说了吧?」
「嗯,因为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来历嘛。说不定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朋友……嗯,你说的没错。」
结交她似乎没什麽不好,而且我们两家以後的来往也会更加的亲密,到时候即使不想认识彼此,关系也会熟络起来。
「那麽要不要来我的房间玩?至少b这里的花园要有趣的多哦!」
。
「等等等等!!你要g嘛?不会是打算y来吧?!」
「既然知道的话,就不用说出来了!」
现在虽然没有装备灭杀爪,但绝不会影响凯琳特的攻击力道,本来灭杀爪就只是为了当做护臂和增强破坏力而用的武器而已。
对於现在的情况,没有也没关系。
凯琳特压低重心,将火焰集中到右拳。
靠蛮力来攻破魔法的力量,这种例子并非没有,但一般只会出现在某些着名的英雄或者战士身上。
但是如果凯琳特能把这个屏障打破,或许她能有些许触及到那个层次也说不定。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屏障根本不算强。
在这记重拳打中屏障的瞬间,眼前产生了像是玻璃碎裂般的错觉。
不过屏障自然是如玻璃般被少nv的攻击打破。
「噫!!怎麽会这样?!!」
「不!不可能的!居然用这种方法打破了屏障!」
对於自己能够打破屏障的这件事,凯琳特也感到很惊讶,而且打在这种似有似无的东西上的手感也非常奇妙。
挣脱了束缚的凯琳特如脱笼之兽一般冲上前,忍耐已久的怒火也终於得到了充分的宣泄。
这些学生打算帮刽子手对其他人下毒手,那麽根本就没有需要留手的必要。
她抓住前面一个青年的头,狠狠地砸在地上,泥地也被这力道砸出了小坑。
没有回头看已经血r0u模糊的屍t,凯琳特很快跑到另一个的面前用回旋踢踢断了他的肋骨。
两个人都不可能在这种攻击下活下来,凯琳特是确实地下了杀手。
自己杀了人,杀了学生,杀了管理的物件。这麽简单又清楚的事凯琳特当然知道。
可是当这三个人背叛了自己的立场,投向那些人的阵营时,就已经是要夺去x命的敌人了。
对方可能没有想到这样的後果,仅仅只打算困住凯琳特而已。
无论最後是哪一方胜利,自己都能活下来。
她是不会允许这麽愚蠢的家伙的想法实现的。
「你——————!!」
剩下的最後一个——也就是戒指的持有者,被凯琳特毫不犹豫地直击心脏而倒在地上。
刚刚恐怕是打算怒斥她吧,却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绝情地连一句话的时间也不给自己。
「真是难看。」
过去凯琳特都是用火焰包裹自己,以便不被溅出来的血ye弄脏,这次她校服上则沾满了学生的血。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暴屍在学校里的这些屍骸实在是难看。
虽说是凯琳特自己杀的,但是这种si法简直不像人类该有的。
「刚刚他们说要血洗这里,那麽其他地方也应该……得赶快!」
/3
按道理来说,雨天过後本应该是yan光普照的晴朗天气才是,可是现在却被数个巨大的魔法阵遮蔽了天空。
具t的数量有多少个无法得知,光凭r0u眼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且颜se不同的魔法文字覆盖了天空。无论是先前的铅灰se还是晴朗天的碧蓝se也没能看到,像火焰一样的赤红se,如同沼泽般的深绿se,以及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的颜se如同异物般混在一起。
不对劲,这里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天空这些夸张的魔法阵给塔斯一种不详的预感。
「得快点找到伊莉丝!她应该知道是怎麽回事!」
通常发生这种事,塔斯总会,所以应该是没办法按我所想地那样完结了,但再多地留恋也只会令磨利爪牙变钝。
这两年内可以说我一直以这部作品为警告,不惜代价地完成自己心中需要的那种「完整」,现在能不能说做到了呢……以我的角度来说恐怕是还有不短的距离。但是呢,就像某个得到了又一次人生,并且认真活到74岁的男人说的那样——就算吃了败仗,人生还是得继续过下去。若是自己不变得幸福,是无法写出幸福的故事的,这也是作为「作者」这种麻烦又不赚钱的存在的一种坚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