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招待所的路上春生一言不发,在周继承的手从衣摆下钻进去的时候春生愤怒而惊愕地转头瞪着他,不敢相信周继承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就这么明目张胆。
周继承似笑非笑地在他紧实的腰腹上捏了一把,春生很瘦,腰也很细,但不是皮包骨的受,他手臂和腹部都有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漂亮,手感也不错。
春生被他的动作吓到,下意识巴掌就落到了周继承挽袖露出的小臂上,啪地一声脆响,小陈司机忍不住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
周继承大概是喝多了,手臂都被打红了还笑着,看起来心情颇为愉悦地收回手,不再招惹春生。
到了招待所春生才知道他真的低估了周继承的睚眦必报,门刚关上春生就被大力按到门背后扒了裤子,外裤和内裤都堆在脚腕,啪啪两巴掌落到屁股上,春生拼命挣扎着:“变态!你放开我!”
周继承脱完春生的短袖,一边脱衬衫一边冷笑:“再骂大点声,我爱听。”
春生双手被钳到背后,黑衬衫当绑带把手腕紧紧缠住,周继承拖着他走到床边将人摔在床上。
春生闷哼一声,周继承走到窗边拉了窗帘,房间里暗下来,春生看到周继承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针管朝他走来,春生惊慌地蹬着腿想跑:“周继承你想干什么?”
周继承走到他面前,拔掉枕头上的塞子,推出一点药液排气,俯下身安抚地拍拍春生的脸:“别动,乱动把针弄断了就不好了。”
“不,不要。”春生真的害怕了,他哀求,“别打针,求你了周继承。”
周继承置若罔闻,将春生翻了一面,春生脸埋在被褥上挣扎,呜呜地叫。周继承坐到他腿上,一只手按住春生的后颈,针头对准上臂三角肌的位置扎下去,动作利落。
春生只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药液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春生安静了,他趴在床上不再动也不再出声,周继承皱了下眉,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看着春生呆滞的眼神,眉头皱得更紧,怀疑是卖药的人给他拿错了药。
忽然春生眼眶里默默流出一行泪,周继承松了口气,原来是吓到了。
周继承好笑地抹去那滴清泪:“让你舒服的东西,怕什么。”
春生又流下泪来,呆呆地说:“你去告我吧,是我杀的人,他要强奸我妈,我杀了他。”
春生哽咽了一下,眼泪更加汹涌:“我去坐牢,我给他偿命……”
周继承看着他没说话,片刻后摸过床头的打火机和烟盒,点了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宁愿坐牢也不愿意跟我。”
春生水淋淋的眼睛望着周继承,又是一副很可怜的模样。
“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离开这里,”春生声音很轻,烟雾一样,稍不留神就会散,“我没有爸,连我妈都不知道我爸是谁,我妈在县里很出名,男的都知道她。
“小时候家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和女人到家里来,男的是跟她睡觉,女的是找她打架。我妈几乎不跟我说话,但我经常觉得她很吵。
“我不能让她闭嘴,没有她就没有我,没有她去跟男人睡觉我连学费都凑不齐。
“我努力考上大学,我想以后找个好工作,带她离开,去过清净的日子。你来我们县办厂,我妈挺高兴的,她说等我去上学她就去乡下种烤烟。
“要是你没有来就好了。”
周继承吞吐着烟,沉默良久,他问:“恨我吗?”
春生摇摇头:“不恨。我做错了事,你没有揭发我,我和你睡觉是交换,就跟我妈和别人睡一样,她是为了给我凑学费,我是为了掩盖罪行。”
周继承笑了,他掐了烟,漫不经心地说:“可是杀人的并不是你啊。”
春生浑身一僵,过了十几秒他慢慢垂下眼,说:“我只要认罪,那就是我。”
周继承说:“死无对证的情况下的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我要是有证据呢。”
春生猛地把眼睛睁圆,却分辨不出真假。
周继承倾身解开他手腕上的衬衫,在他耳边沉声道:“你听话,就不会有证据。要赌一赌吗?”
春生不敢赌,周继承的助理有一台相机,他见过。
——
春生身上上次被弄出来的印子都消得差不多了,药效上来,性器颤颤巍巍抬起头,马眼翕张着,淌出几滴清液。
周继承这一次准备齐全,油和套子都是去市里吃饭的时候买的。
春生跪趴在床上,周继承一只手给他撸,一只手倒了油扩张。
春生又爽又疼,额头冒出细汗,脸色潮红,身体燥热不堪,他摆动腰肢,想让前面撸动的手快一点。
周继承突然松开手,春生喘息着,自己伸手去抚慰阴茎,却被周继承制止。
“唔……放,放开……”春生身体越来越软,双膝跪不住地抖,腰往下塌。
周继承扩张得差不多了,抽出手指掐着春生的腰让他把屁股抬起来,坚硬如铁的肉棒抵到穴口,春生脑子里乱得已经想不起那一夜的痛楚,但身体记忆在阻止凶器的侵犯。
“放松。”周继承拍拍他的屁股,又扩张了一会儿,帮春生把前面撸出来,浊白的精液射出来的时候春生脑子都空了,就在这时周继承把性器怼了进去。
“呃……痛……”春生冷汗下来,脸一下白了,周继承的阴茎太大了。
“插一会儿就好了。”周继承也前进得十分困难,嗓音发沉发紧,“放松,别吸这么紧。”
春生双臂颤抖着把双腿更分开一些,周继承扶着他的屁股猛地往前一送,春生惊声尖叫,求他轻一点。
周继承一边抽插一边把掰过春生的脸吻他,春生偏着头,脖颈拉得很长,周继承指尖触到颈动脉,一跳一跳的像一颗小心脏。
春生舌头被吸得发麻,涎夜顺着嘴角淌到下巴,难耐的喘息交叠着,春生时不时轻轻叫一声。
周继承抽插速度越来越快,舔着春生颈间跳动的部位,诱惑道:“叫出来,春生。”
春生不肯,周继承就用手掌捂住他的嘴。春生觉得自己要窒息而死了,手掌一松开他就忍不住大口喘气,周继承趁机重重顶弄,破碎的呻吟从喉管里挤出来,春生又流下泪来。
那一晚周继承一共做了四次,最后又把春生干晕了。
春生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招待所,天大亮了,他撑着床想起来,一动就觉得全身骨头都错了位,尤其是屁股,像被劈开后又粘在一起,除了痛就是酸。
春生无力地放弃挣扎,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透进来的光。
刘麻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天又是暴雨又是大太阳,尸体肯定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即使把尸体挖出来也看不出什么。他得找到周继承那个相机,无论他是不是真的有证据。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春生警觉地支起耳朵,来人用钥匙开了门,推门的瞬间春生闭上了眼睛。
小陈司机拎着一个饭盒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把东西放下之后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春生的额头,才走了出去。
房门关好,春生等了十来分钟才转头看向床头的柜子,费力爬起来打开饭盒,又是潇湘楼的饭菜。
周继承刚跟县里领导开完定厂址的会,小陈回来了。
关上门周继承点了根烟,问:“没发烧吧?”
小陈回答:“没,人还没醒,我把饭盒放床头了,没叫醒他。”
周继承吞云吐雾一阵,弹弹烟灰,说:“下午我去看厂址,你送完我回来照例给他送饭到招待所。”
小陈应下:“是。”
走到门口,身后老板的声音又响起:“菜色换一换,别送重复的。”
“好的老板。”
——
柳梦香今天没摆摊,关了门去镇子里吃满月酒,本来是要带春生一起去的,结果昨晚小陈师傅来说周老板找春生帮忙写材料,住在招待所暂时不回来了。
柳梦香看得出来周老板是很看得起春生的,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帮春生。上回春生去当翻译,除了县长给的辛苦费,周老板还额外给了五百块钱,她没告诉春生,周老板说他先给过春生,春生拒绝了。
这回春生又去帮忙写什么材料,都直接住在招待所里写了,肯定是对周老板很重要。
儿子能得到大老板赏识,这是好事。听说周老板也是北城人,以后春生在北城上大学,要是能得周老板提点照顾,她儿子要在外面立足就容易多了。
春生在招待所躺了一天,下午小陈司机又给他送饭来了,这回春生没装睡,他问小陈司机:“陈师傅,周继承让你怎么跟我妈说的?”
周继承办事滴水不漏,不可能带他消失一天一夜不找理由应付柳梦香。
小陈司机说:“你放心,老板说请你来写材料,这几天暂时都不回去了。”
春生冷笑一声,还真是那个衣冠禽兽能编出来的理由,那么冠冕堂皇。
晚上周继承回来春生趴在床上看电视,眼睛半睁不睁昏昏欲睡,但一听到开门声又强打起精神睁开眼。
周继承看他撅屁股的姿势忍不住一笑,眼尾轻轻挑起:“屁股还痛?”
春生说:“要不你试试?”
周继承刚脱了外套,挽袖的手一顿,作势解皮带:“行啊,你今天要是没能把我按床上,老子一定操你到天亮。”
春生别说干翻周继承了,他现在浑身力气加起来还没有一只猫力气大,上厕所都得扶墙。
春生怕这个老禽兽来真的,默默爬回床头,蒙进被子里,说:“我睡了。”
周继承洗了个澡,带着潮气钻进被窝,春生背对着他,两片肩胛骨支楞着睡衣,又单薄又倔强。
周继承看出春生装睡,长臂一展大学生被翻了个面,故意握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裤子里。
春生抖了抖,睁开眼,眼里厌恶一闪而过,抿唇乖顺道:“今天不做行吗?”
春生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长,指尖饱满圆润,淡粉色,指甲剪得很干净。
第一次见到春生握手的时候他就看上了这双手,心想无论是自慰还是帮人撸肯定都很好看。
周继承将春生的手指含进嘴里,春生诧异地睁大了眼。
舔弄,吸吮,十个指头都被含得水淋淋的,一股清凉薄荷的牙膏味,右手无名指指端还被咬出牙印。春生咽了下口水,努力克制住抽回手的冲动。
周继承真是个变态,喜欢上男的就算了,还有这种帮人舔手指的癖好。
春生闭上眼,两只手被握着把住了硬热的阴茎,周继承摆弄他的指头,道:“春生,睁开眼。”
春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勉强摸清了周继承在床上的脾气,顺着他来就能好受很多。
睁开眼,周继承带情欲的双眸微红,春生的眼睛里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湖清水。
周继承就喜欢春生这副干净的模样,腾出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气息很热,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周继承单方面的屠戮,春生觉得周继承一定是想将他生吞了,下嘴唇被咬破,春生痛得发出闷哼。
周继承退开,看了看他唇上的破口,深红的血珠凝结到极限后化开,顺着唇缝洇入齿间。
春生察觉到手中的性器又变大了些,他看着周继承要吃人的表情,主动加速想尽快帮周继承赶紧弄出来,免得屁股遭殃。
当晚周继承射了一次就没折腾他了,春生心里愈加肯定,周继承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得尽快拿到周继承的相机。
第二天一大早周继承就出门了,他洗漱时春生醒了,在他出门前问:“我能回家吗?”
周继承诧异地挑了下眉,他以为按照春生的脾气会趁他走后直接就跑,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乖了。
周继承没正面回答,他反问:“你说呢。”
春生以为这是拒绝,马上拉高被子蒙住脸,不愿意再看他。
周继承笑了声,走到床边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蛮横地接了个吻,把人亲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回家可以,晚上回来。”周继承摸了摸春生的脸,又低头亲了一下,“还早,你继续睡吧。”
春生沉默了一会儿,说:“知道了。”
周继承今天还是要去看厂址,春生在他离开五分钟后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开门溜了。
柳梦香刚摆上摊,见春生回来愣了愣,问他:“周老板的材料写完了?”
“没有。”春生走路略有些奇怪,嘴唇也因为被姓周的王八蛋咬出个口子有点肿,他怕被他妈看出什么,快速上了楼。
“你吃没吃早饭?”柳梦香在后头问。
“帮我煮碗粉。”春生站在楼梯上说。
“不要放辣椒。”又补充。
柳梦香没说什么,给小摊支上防蚊罩,进屋给他煮粉。
春生回屋仔细想了想,要想拿到周继承助理的相机基本不可能,他助理天天跟着周继承跑的。
要是相机没拿到还被周继承发现了,那老王八蛋不知道怎么折磨人。
春生琢磨一天,眼见着日头开始西移,他下楼帮柳梦香收了摊,吃饭时跟柳梦香说:“我明天准备去市里头。”
柳梦香淡定地夹菜:“去市里头搞哪样,和周老板去?”
“去打工。”春生说,“周老板的事今天就忙完了,开学还有段时间,在屋头没得事做。”
柳梦香没接话,吃完饭后她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塞给他,洗碗去了。
春生捏着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西山云彩的色泽渐淡,他站起来,冲厨房说:“我走了,明天早上直接去车站坐车。”
柳梦香应了一声:“晓得咯。”
春生朝招待所走。
砂石路的余温烘着晚风,春生走到招待所门口时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看见门口停着那辆四个圈的车,车窗大开着,车里的男人手肘搭在窗框上,嘴里叼着烟,天色将暗未暗,男人的眼神被烟雾挡得暧昧不明。
男人朝他招招手。
春生莫名顿在原地,他不想要再往前,再靠近。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春生走到了车窗前,或许是烟雾散开后男人阴沉的眼神。
他恍恍惚惚地看着周继承,看到周继承眼睛弥漫出的笑意,看到周继承嘴巴开合,他没听清声音,但读懂了那两个字。
“真乖。”周继承说。
春生觉得周继承像是在对一只被规训好的狗说话,让他感到隐隐的愤怒。
周继承看着大学生眼里极力压抑的憎恶,并不生气,他掐了烟,摸了摸大学生的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春生用钥匙打开门,一进门就被压在门背后,他尚未发出惊叫,脖子就被掐住被迫扬起来,充满烟味的唇齿将他所有反应吞吃入腹。
周继承一边吻,一边扒了大学生的裤子,揉捏起饱满圆润的臀肉。
春生眼泪都被周继承的舌头捅出来,喉管又痛又麻,他呜呜叫唤着拍打周继承的肩膀。
周继承松开纠缠地唇,春生偏开头大口喘息,凉气吸进喉咙里又干又涩,还发痒,他忍不住猛烈咳嗽起来。
周继承拭去他脸上的泪,低笑着说:“不禁操就算了,怎么连接吻都搞得像我在谋杀。”
春生忍不住瞪人,结果泪眼朦胧脸色绯红的模样把周继承给看硬了,一把抱起春生就往床上扔。
春生的裤子在脚踝上晃了几下,掉到地板上。
春生躺在床上,大张着腿,周继承衣着完整,跪在床上倒了油给他扩张,越看越像衣冠禽兽。
春生把眼睛闭上,周继承俯下身舔他的上眼睑。
春生眼皮直打颤,又把眼睛睁开。
周老板自上而下注视着他,手指往穴里深入两分,语气平平:“不许闭眼。”
周继承说什么是什么,春生摆出逆来顺受的姿态,睁眼看着男人,眼神随着男人的深入撞击逐渐涣散,被撞狠了的时候还会失声喊着周继承的名字。
春生一叫唤就让周继承进入的力道越来越重,他垂眸看着大学生迷乱的眼神,眼泪把瞳孔润得像湖泊,映出周继承凶悍的脸。
周继承轻掐着春生的脖子操干,为了呼吸春生大张着唇,像浮在海浪之上渴水的鱼,浪潮翻涌,死亡和重生都在一息之间。
春生的下体被操得红肿,穴肉翻出。几经高潮后他的阴茎疲软得只能吐出一些透明的水,他体力不支,沙哑的嗓音求着周继承:“不……不要了。”
周继承置若罔闻,捞着他的背将他抱起来,烫热的性器直上直下,顶得春生无力趴在男人肩头发颤。
春生屁股又酸又软又疼,周继承顶着里面好几秒都没有再动,他以为结束了,下一秒就被很热的手掌掐住腰托起来,性器从体内滑出一截,里面的液体淌出来,周继承掐着他往下坐,铁棍直戳得春生浑身发抖。
“啊……周……周继承……不要……”
每一次起落春生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咬周继承的肩膀,却连牙齿也使不上劲,淡薄的牙印很快就消失了。
周继承让他翻了个身跪在床上,春生跪不住,腰直往下塌,被周继承握住屁股啪啪往里撞。
春生受不了了,他想逃,他抓着床沿往前爬,却被周继承拖回去操得更凶。
周继承把手指伸进他嘴里操弄他的舌头,愈加凶狠地操干。
春生两腿战战,膝盖跪在床上也觉得痛,他上下都在流水,浑身湿透。
昏厥前,春生感到微凉的液体射在体内,他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肉穴还在收缩,性器退出后大股的液体淌出来。
周继承盯着大学生泥泞的穴口,乳白的精液和粘稠透明的水还没淌完,他看了一会儿,点了支烟,轻刮着翻出来收不进去的殷红穴肉,不紧不慢吸了一口烟。
日上三竿时春生被敲门声吵醒了,他费力睁开眼皮,对外面的人说了声稍等,伸手去捞自己的衣服,却摸了个空。
“春生,我来给你送衣服。”小陈司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开门了啊。”
春生半躺在床上,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肩膀下的性爱痕迹。
“你的衣服和老板的一起送去洗了,老板给你买了套新的。”小陈司机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春生的脸色,确定他没发烧,才继续说,“你换好衣服我送你回去,老板家里有急事下午我们就得走,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王助理,他还会在县里留一段时间。”
春生本来还在纠结他的五十块钱,听到这愣了愣。
周继承要走了?
“哦对了,这是老板的号码,你以后到了北城念大学……”
春生木然盯着小陈司机递过来的一张纸,打断他的话:“不用了。”
小陈司机顿了顿,还是将纸条放到被子上:“你在北城人不生地不熟的,这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先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没再给春生说话的机会,小陈司机说完就出去了。
春生呆坐了一会儿,将那张纸条攥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临近开学,柳梦香小病了一场,感冒发烧。
春生出发去学校那天她病还没好,春生说不用送,她还是送到市里的火车站。
一路无言,只在春生进站前柳梦香说了句:“在车上睡觉不要睡太死,装钱的包包随时抱到起,好好读书。”
这是春生第一次出远门,从未体会过离别滋味的他在这一瞬间忍住了眼眶的酸热和喉间哽咽,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便进了站。
一路北上,辗转到北城时正是清晨,朝阳初升,出站口挤满各大学院前来迎接新生的学长学姐。
春生望着牌子眼花缭乱。
乘坐学校迎新大巴抵达学校时太阳已高高悬在头顶,宿舍是八人间,目前只来了六个,其中一个跟春生是同省老乡,见春生选了个下铺,那位同乡就住到了春生上铺。
当天晚上春生对面的两张床铺依然是空的,舍友们都猜测剩下两个估计是本地人。
第二天一早春生揣上存折去银行取钱交学费。
柳梦香怕他在路上被偷,学费都存进存折里让他贴身带着,现金带得不多。
取完学费回学校的路上,不知道是太阳太大晒的还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春生觉得有些头晕,快到校门口时他就有些喘不上气了,于是靠在路边休息。
两分钟后春生突然发现脚下多出一片阴影,有人停在了他面前。
抢钱的?
春生一抬头,是两张陌生的脸。
春生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黑衣保镖捂嘴捉上了车后座。
上了车,春生闻见了熟悉的香水味,一转头看到张似笑非笑的脸,车窗开了一半,车门没上锁,但春生只是紧紧抱着布包没有动。
因为周继承说:“敢跑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干死你。”
春生以为北城那么大,一定不会再遇到周继承。
就算周继承是个变态,他那么有钱,随便就能找到愿意和他做那种事的人,犯不着专门找他一个穷学生。
“来北城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周继承衣冠楚楚,眼神巡视着春生的脸,前排的保镖把车窗升上去了。
春生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把我的号码扔了?”周继承仿佛耐心十足,春生却绷紧了脊背。
周继承轻笑了一声,下一瞬春生就被掐住了脖子,周继承的身躯笼罩了他。
“放开我!”春生被压倒在座椅上,一瞬间恐慌的记忆蜂拥而至,他用尽力气去阻止,却不是周继承的对手,很快被夺走了呼吸。
“唔……唔唔……”
春生用手胡乱捶打,换来舌头变本加厉的搅弄,他被掐着下巴,涎水顺着唇边流下。
周继承稍微退开,喉结滚动,低声道:“你乖一点,下午就送你回学校,不耽误你交学费。”
春生恨恨瞪着他,眼眶通红,却没有泪水。
周继承和他对视着,并不在意他眼里的恨意,反而更喜欢这双眼睛。
快一个月没见,周继承实在是想这人想得紧,他喜欢看春生反抗不过的挣扎,喜欢他眼里那股倔意,这和那些装出来的不一样,简直比春药还能让周继承兴奋。
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周继承就勃起了。
车稳稳开进车库,保镖没出声就主动下去了。
春生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撑得他双腮鼓起,狭小的空间内并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周继承缓而深地抽插,粗大的性器直抵春生喉口,被过分热的口腔包裹着,周继承发出性感的喘息。
“你在发烧啊。”周继承沉声道。
春生被插得流出生理性泪水,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过了几分钟,周继承将性器从春生嘴里抽了出来,对准他的脸射了。
春生下意识闭眼,歪着头用合不拢的嘴喘气。
他的脸色红得像烂熟的苹果,精液从他鼻梁上流淌而下,滑到嘴角,这画面刺激着周继承,刚刚被安抚的性器又抬了头。
春生被周继承抱下车,他可能真的在发烧,手脚都觉得软。
他放弃抵抗了,始终闭着眼睛,只是在进入电梯时忽然睁开眼:“我的包!”
“没人惦记你那点钱。”周继承道。
春生一时哽住,有点想哭又忍住了。
在周继承这种人眼里,钱不是钱,是纸;人也不是人,是猎物,只要被盯上,就不可能躲得掉。
猎物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玩腻了才有可能被丢掉。
春生真的在发烧,或许从昨晚就开始低烧了,昨晚洗澡时他就觉得有些头晕,只是春生以为是舟车劳顿所致,没有多想。
周继承抱人进屋后给量了体温,然后喂了两颗不知道是什么药进春生嘴里,春生怕极了这是什么不干净的药,紧闭着嘴巴不肯吃,周继承废了一番力气喂进去,结果下一秒就被水呛着又咳了出来。
“不喜欢吃药是吧。”周继承盯了春生一会儿,面无表情慢条斯理把人压在沙发上解了领带绑住手,又脱他的裤子,“那就吃别的,听说出汗也能治发烧。”
春生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两指就不由分说探入干涩的后穴。
“啊……”春生控制不住叫了一声,腿被分开抬起来架到男人肩上,他以半躺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双手被绑着什么也做不了,春生偏开头,他心中不甘与屈辱又认命的各式复杂情绪搅成一团,双眸渐渐湿润。
“看着我,春生。”周继承一只手在春生后穴开拓,一手握住他的脸,强势地让春生转过头来看着,俯身吻他,滚烫的呼吸交缠,双指贴着内壁搔弄,春生的性器抬了头,身体扭动,嘴里发出黏腻的呜咽声。
周继承移开唇,用手指搅弄春生殷红的唇舌,听他发出更加淫靡的声音。
铁棍般粗大的性器进入久违的洞穴中时遭到了排挤,春生在混沌中感受到了利斧劈山的痛意,先前被抚慰出的快意一息间荡然无存,这和第一次被侵犯时没有区别。
“出去……”春生忍不住求饶,染上哭腔。
周继承同样被紧缩的穴肉夹得难受,他掌着春生的两片臀肉又往两边分了分,命令道:“放松。”
“我也想啊!”春生痛得恼怒,双手使不上气,胸膛剧烈起伏,哭着骂周继承变态神经病王八蛋。
周继承不怒反笑,拍了他屁股一巴掌,性器又进去一点:“继续骂,骂我的时候你放松多了。”
春生闭嘴了。
周继承掐着他的腰缓缓抽动起来,一边操一边问:“大学好玩吗?”
春生额头冒起细密汗珠,明知顺从能让自己更好受,却还是以沉默发起微不住道的反抗。
周继承骤然用力一送,龟头触到更柔软的深处,春生紧闭的唇齿被捅开一道口子,呻吟漏出,周继承大开大合操干起来。
春生发烧的身体被操得越来越热,阴茎射了一次后他的力气就开始快速流失,意识开始模糊后他发出本能的吟叫,眼尾绯红以迷茫的眼神望着上方渐渐虚焦的脸,体内性器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阴茎再一次立了起来,铃口冒出清亮的淫液。
内壁滑腻的液体流到肛口,软肉被磨得通红,周继承握住春生的阴茎撸动,指腹偶尔刮擦过马眼,春生忍不住地哼叫。
周继承太喜欢听他叫床了,性器在滚热的甬道里持续胀大,狠狠戳进最深处。
“轻,轻点……啊嗯……”
“乖学生,你好热。”周继承嗓音低沉,附在春生耳边低语,酥麻的热气钻入耳道,春生的阴茎在掌心里一抖,又射了。
周继承解开了春生手腕上捆绑的领带,捧着他的脸深吻,趁他意识不清,说:“春生,以后听我的话,跟了我,我对你好。”
说完他猛地深入,精液射进最里面,春生难以自抑地“唔”了一声,听着像是回应。
春生没有回答,猎物反抗时驯兽者会被激起征服欲,周继承只是在享受这个过程而已。
他闭上疲软的眼,周继承把性器从他身体里抽了出去,将他抱了起来,春生以为结束了,浑身无力地靠在周继承肩头,等他抱自己去清洗。
周继承脱掉了春生一直穿着的短袖,单手将人箍在自己怀里,放上浴缸的水。
春生实在腿软,贴着周继承的胸膛往下滑,蓦地被一把捞住。
“别乱动。”
春生虚虚睁开眼,讲话只能发出气音了:“我站不住。”
周继承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温,抱着人躺了进去。
春生趴在周继承身上,已经昏昏欲睡。
下一刻后穴里滑进什么东西,他被扶着腰坐起来,春生短暂地清醒了,腰被手掌掐着提起来,又重重落下。
“啊!”
春生坐得头皮发麻,屁股一紧,听到周继承沉闷的喘息。
春生完全使不上力,这个姿势全靠周继承的臂力在动作,春生不明白周继承怎么有使不完的力气。
水位慢慢升高,升至身体相接处,一起一落撞击时拍打出水花,春生受不了了,觉得腰快断了,他伏趴在周继承身上不肯再起来,语气仿若撒娇:“不要了。”
“累了?”周继承没尽兴,揉捏他的臀肉,口齿含住他胸前的小红豆,又舔又咬,弄得春生阵阵颤抖。
“啊……周……周继承,别咬了,求你……”
“叫声好听的就放过你。”
“唔……不……”
周继承抬头,好学生已经睡着了。
傍晚春生醒了,头脑发昏胀痛,浑身骨头像是被锉刀锉过一遍,他是渴醒的,厚重的被子捂得他全身是汗,他抬了抬手,只是动了一下就酸软地落回原处。
整个房间里很暗,春生看向窗外,最后一抹紫红的余晖映在窗户上,周遭寂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要喝水?”
春生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他根本没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
他没力气翻身,只费劲转过头,看到周继承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天光太暗,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但那双盯着春生的眼睛,让春生心脏狂跳,无端生出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惧意。
周继承动了,先打开了床头灯,再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坐到床上单臂托起春生的后颈,把水喂给他。
咕嘟喝了大半瓶停下,微凉的液体滋润过喉管,春生觉得自己活过来大半。
周继承放他重新躺下,指腹拭过他唇角的水渍,又按在他唇上,轻轻摩挲着。
春生没有躲避他的动作,在这间房子里与在县里的招待所不同,这里全然是属于周继承的地盘,每一寸空气中都充斥着周继承的味道,春生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春生已经想明白了,周继承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正因如此,这样的人才注定不会永远对同一只猎物感兴趣。
周继承会专门跑到学校去抓他,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还没过去。
只有等到周继承不再对他感兴趣了,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周继承俯身,春生以为他要吻下来,闭上了眼睛。
但周继承只是停在很近的距离,他摸了一下春生的眼皮,说:“继续睡吧,学费下午已经让人去交过了。”
春生睁开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瞳仁,鬼迷心窍般竟觉得那双眼变得透亮。
春生莫名感到心慌,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
周继承离开前关了灯,说:“军训你就不用参加了,这几天就在这里养病,正式上课再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