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晁日使臣情急之下和西洺对上,倒让他们没了可趁之机。”容文清笑笑,晁日使臣咬死是西洺所为,百鸣的人知道时,一定恨得牙痒痒。
无心插柳柳成荫,晁日使臣倒是做了件好事。
“众国大殿献礼,想要动手,明天是个绝好的机会,玉珏,不如让敏亲王带人,去天牢伏击,来个守株待兔。”
容文清觉得自己很有良心,一瞬间都被自己感动了。
以后秦琴再说她没良心,就太过分了。
穆鸿珏略为疑惑的看了一眼容文清,这还是容文清第一次直接点名他人去做事。
“想要动手一共有三次机会,大殿献礼是一次,众国酣宴一次,还有一次,便是我登基当天。为求谨慎,明日,大概是他们的一次试探。”穆鸿珏缓缓摇头,“穆鸿珑没有那么重要,他们的目的是将大穆的朝堂搅乱,穆鸿珑不过是其中的一步,走了,固然是好,能省去不少步骤,让大穆直接陷入混乱之中。没走,也无关紧要,大不了多绕几个圈子。”
“此次让敏亲王去伏击,你怕打草惊蛇,吓得他们不敢再来?”容文清仔细一想,赞同穆鸿珏说的话。
两国暗地交锋,一切都以谨慎为主,夏元东庆也不是傻子,一旦他们发现天牢有埋伏,马上就会想到,穆鸿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我们的目的,不是保住穆鸿珑,而是抓住东庆夏元的把柄,以此为借口,同其中一国开战。”穆鸿珏拿起桌上的一封密信,交给容文清,“东庆国内皇室夺嫡,为得皇位,众皇子枉顾百姓之苦,不顾国中大旱,民不聊生,同他们开战,粮草是他们的死穴。夏元国内元祁懿毒杀皇子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夏元国王与她已经分心,元祁懿便是死在穆国,夏元国王也不会多加干涉,相反,她若死了,夏元国王肯定会很高兴。”
“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东庆?”容文清将密信打开,上面写着夏元东庆国中的形式。“不是说,夏元东庆的暗部基本无法再用,这情报是哪儿来的?”
穆鸿珏得意的笑笑,“我派人过去重新调查,也不用多详细,从民间走一趟便可。”
他们要查的是一个国家的国内形势,不是要查某个人,这种情况下,只需要去民间走一趟即可。
很多朝臣都会忽略百姓,认为那都是一群泥腿子,和他们谈政治,谈局势,他们什么都不懂。
恰恰相反,一个国家如何,国家的百姓最清楚。
因为他们生活在那里,一点儿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他们倾家荡产,涉及自身利益,人天生敏锐。
“我有一点很奇怪。”容文清将密信放在桌上,手指指在其中一行字上,“我与元祁懿接触过,她为人很是狡猾,这样一个人,为何会选择毒杀自己长兄,还在毒杀之后,闹得人尽皆知。”
“夏元皇子一共有三个,成年仅一人,其余两个还在襁褓之中。”穆鸿珏冷笑一声,“而公主,仅有元祁懿,而且,她还是个野心勃勃的性子。”
“你是说……”容文清挑眉,心中已有了猜测。
“夏元皇帝今年不过四十,正是虎狼壮年,其子,也就是死去的那个皇子,已经掌握了夏元大半兵力,还意图染指皇位,身为皇帝,此时,他只会有一个想法。”
“让自己的儿子消失。”容文清接下穆鸿珏的话,心中真是万般感慨。
纵观古今,皇帝身处壮年,太子成年,此种情况下,太子的下场都不怎么样。
“元祁懿是替父背锅啊。”容文清叹口气,千算万算,她也没算到,自己的父亲会把一口黑锅扣在她头上。“敏亲王不能去天牢伏击,那天牢的守卫要如何配备,才能演一场好戏?”
让东庆夏元派出的先锋摸清楚天牢的地形,还要让他们九死一生的离开,不使东庆夏元起疑心,这是一场大戏,身处其中者,必须演技精湛。
“不用管,作为关押皇室宗亲的天牢,里面的守卫,可不是摆着好看的。”穆鸿珏将五十七国的礼单拿起,仔细翻看,找到夏元那一张。
“玉虺龙纹冲牙佩玉一套,玉勾云纹灯十二盏,举莲花童子观音,白玉无瑕配饰……”穆鸿珏到此停顿,她抬头与容文清对视,“前朝白玉无瑕配饰?”